胡半夏严肃道:“打探消息和秘境寻宝是截然不同的,寻宝时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甚至与妖shòu对战,一个不慎,你就会拖累大家。”
“我不会拖累大家的,有危险的时候我可以打个dòng先躲进去,等唐唐他们解决了危险再出来!”胡喜云很有自知之明道。
这番话弄得胡半夏有些哭笑不得,严肃的脸色也很难再维持下去。
她只好对唐宁和司无岫道:“要是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不用看我的面子,该训斥的时候只管训斥。”
“族长放心,我们必会照看好她的。”唐宁笑了笑。
胡喜云噘着嘴,却还是忍不住在脸上露出笑意,眼睛亮晶晶的。
胡半夏拿她毫无办法,摇了摇头,道:“我这便去问问族中的老人有关玉参果与秘境的消息。几位也可等外面的风雪小一些后,再将你们的同伴带进族地。出发之前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也都可以跟我说,族地里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保暖的毛皮也是管够的。”
“多谢族长了。”唐宁道。
“唐公子不必客气。”胡半夏微笑了下,“将来或许我们都要叫你妖皇陛下了,为陛下办事天经地义,何况你还救过我们的族人。”
胡半夏让他们先住在自己屋中休息一夜,等天亮之后再行动不迟。
而喜云小姑娘则高高兴兴地领着玉荷回到自己久违的小窝。
“她倒是真把玉荷当成自己的姐姐了。”唐宁望着两个姑娘离开的背影,摇头笑道。
“玉荷会做糖豆,这对小姑娘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司无岫一语道破。
唐宁看了他一眼:“你看,若是慕容独见到这一幕,一定不会觉得有什么。”为什么换成是司同学,每次见到别人靠近自己一点都会吃醋?
“那是因为慕容独也没有机会看见。”司无岫不屑道,“谁知道他在雪原的哪个犄角旮旯里原地打转,没有狐族带路,连走不走得出树林都不知道。”
“这一路他都跟着我们,想必还是能找得到的。”唐宁对慕容独还是挺有信心的,huáng沙万里都能追上他们的足迹,雪原应该也不成问题。
“便是找到了,他也没有我们这般运气好,能提前进入山谷。”司无岫将唐宁搂进怀里,略不满道,“阿宁,为什么我们一定要谈论慕容独?”
唐宁有些无语,那不是为了让你和别人做个对比,看看别人是如何谈恋爱的吗?
他觉得司无岫可以跟慕容独学一下,不要总是泡在醋缸里。
尤其是这家伙最近还有变本加厉的征兆,吃醋对象不再局限于人,连一个物件的醋也会吃。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但是司同学完全没有理解他的意图,照旧醋意大发,张口就咬在了唐宁的唇瓣上,想解释都解释不了。
一开口,就迎来了热情如火的舌吻。
唐宁推拒无门,只好勾着对方的脖子,认命地闭上眼睛。
两人在暖洋洋的小屋里洒下无数的汗水后,唐宁终于在对方的怀抱中沉沉入睡。
或许是累得太狠而雪山中气候又冷的缘故,唐宁睡得特别沉,而且四肢并用地抱着司无岫,还抱得很紧。
司无岫觉轻,像一只大型抱枕般被唐宁牢牢抱着,也不说什么,只是偶尔轻轻低头亲吻唐宁的眼睛、鼻子、嘴唇。
像巡视着自己领地的野shòu,一遍遍地确认自己的所有物,给标上记号。
……
次日早上,待风雪变小,唐家堡的弟子们和宗文俊都抵达了狐族的族地。
而胡半夏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确实有人曾经误入疑似秘境的地方,不过它现在已经老得说不动话了……”
胡半夏的怀里抱着一只灰毛中混着红褐色杂毛的公狐狸,这只狐狸看起来jīng神不大好,被抱过来的时候还懒洋洋地把脑袋枕在胡半夏的胳膊上。
只有在看见唐宁的时候,它的眼睛亮了亮,微微支起身子,冲唐宁叫了一声。
“它夸你的毛色好看。”胡半夏gān咳了声。
“……我听出来了。”同为狐族,唐宁还是听得懂对方表达的意思的。
这只公狐狸对于唐宁来说相当于是老大爷的年纪,他这情况有点像是被一个长辈夸自己长得好看,也不知道该跟对方说点什么。
胡半夏道:“它已经活了一百多岁,曾经三次进入对望峰,对那一带很是熟悉。如今虽然年纪大了走不动,但是记性还是非常好的,还认得路,由它来当向导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司无岫问:“你方才说它去过秘境,具体是怎么进去的?”
胡半夏低头听着老狐狸呜呜地说着什么,复又抬头道:“它说就像做梦一样,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进去又是如何出来的了,只记得醒来之时就躺在雪原上,那片雪地刚好正对着对望峰,所以印象特别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