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吓尿过一次的贝拉,隐隐感到自己似乎又要失控了,她冒了一头的冷汗,死死地咬着嘴唇,这时候她浑身冰凉,头脑也不再莫名其妙的发热,都到了这个份上,难道她还看不出其实廖启廷压根就没把她看在眼里么?
别说没看在眼里了,恐怕廖启廷连她这个表妹的长相和名字都没有记住。
贝拉努力回想:对啊,当初她不就是因为这个冷冰冰的表哥对自己态度冷漠又恶劣,她才想尽办法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吗?
结果这个执念让她越陷越深,连理智都丧失了,只为了让廖启廷对自己刮目相看。
可是到头来,廖启廷唯一一句针对她说的话,居然是“一枪崩了完事”……贝拉简直不能更加心塞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吸引廖启廷注意的心思,她只想保命,只想活着离开这个鬼地方!
像是感应到贝拉的心理的活动一般,低头看着自己的终端的路谨突然抬头道:“将军阁下,这恐怕不行。再过10分钟,第19军团的廖启诚上校会就贝拉小姐的事亲自过来一趟。”
廖启廷忽然睁开眼睛,锋锐地看了一眼路谨:“是你叫他过来的?”
“不,我只是通知了贝拉小姐的家族,没想到会是廖上校过来。”路谨耸了耸肩。
“啧,真是麻烦……”廖启廷打了个呵欠,冲路谨勾了勾手指。
路谨皱了皱眉,却也没想太多,直接走了过去:“将军……?”
刚一走过去,路谨就被廖启廷拽住了衣领,被迫地弯下腰来,然后迎上一个并不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粗暴的吻。
“唔……”路谨很想做点什么来提醒这位大老爷,现在办公室里可不只是有他们两个,士官们还有贝拉都在看着呢!可惜路谨这个姿势实在是不好做点什么,双手都被廖启廷禁锢,要是连站都没站稳,绝对是扑倒在廖启廷的节奏。
到时候就更丢人了。
好不容易等到廖启廷稍微松开自己喘口气,路谨也顾不上嗓音沙哑,赶紧开口道:“将军阁下!请注意,这里是公共场合!”
“法律规定不能在公共场合亲吻自己的合法伴侣了吗?”廖启廷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目光看着路谨的时候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没有。但是这跟法律无关,是——”
“既然没关系,那不就结了,我想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还要照顾别人的感受?”廖启廷不屑一笑,随即再度啃上那双刚被他蹂躏过的双唇。
几名士官纷纷默契扭头,视线或看墙壁或盯柜子,就是没敢往路谨这边看。
至于贝拉,她之前被吓得不轻,精神委顿,只盼着家人能早点过来带她离开。
等到廖启廷的手开始不太老实地放到了路谨的屁股上时,廖启诚终于来了。
尽管立场敌对,但在听到廖启诚到了的消息时,路谨暗自松了口气,在心里感谢了一下这位大哥来得够及时。
哪怕路谨也清楚廖启廷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做到最后,但路谨还没开放到能在那样的气氛下还有心情接吻,他可不像廖启廷那样任任性放肆。
***
廖启诚带来的人不多,除了两名女性士官以外,就只有他的副官。
女性士官是考虑到贝拉而派来照顾她的人,至于副官,路谨有印象,结婚前他和廖启廷在苦艾星初次见面时,当初跟在廖启诚身边的就是这位副官。
就像路谨判断的那样,贝拉的事可大可小,就看来谈判的人怎么说而已,除了廖启廷对此无所谓以外,恐怕没人会希望贝拉死,毕竟她罪不至死,而且一旦她出了什么事,家族那边也不好交代。
廖启诚开门见山地说:“都是一家人,至于闹成这样吗?贝拉我就带走了,我会跟她的父母说明情况的。”
“一家人?”廖启廷嗤笑一声,“有人涉嫌窃取我军情报,在我这里闹得鸡犬不宁,回头就一句一家人就打发了,当我是开慈善局还是幼儿园的?”
廖启诚变了变脸色:“启廷,你不要太过分——”
“还有,谁跟你是一家人?”廖启廷冷冷地扫向廖启诚和他带来的那些人,目光一点都称不上友好,“一家人能把兄弟丢星盗窝里,切断后路?”
“不是,当时情况紧急,我又没有经验,我不像你身经百战……”
“这种狡辩我听得多了,你敢不敢明目张胆地说你想除掉我很久了?”廖启廷再次打断他的话,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斜视廖启诚,“哦,你不敢说,但是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