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没多久,陆祈被小白总管请了过去,白衡自己一个人在房里,这时候白钟突然来了,白衡见他抱着一个包袱,挑了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回主子,这是早上莫妈妈亲手交给小的,要小的务必亲自转交给您。”白钟答道。
白衡闻言淡淡的说道:“拿过来吧。”等到接过白钟手中的包袱,白衡微微一愣,因为手中的包袱并不重,也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让莫妈妈如此郑重。
白衡皱了皱眉,将包袱打开,就见里头整整齐齐摆放了一迭纸张,白衡拿起来一看,赫然是一张数额五百两的银票,那一迭纸张粗略一数竟有近万两,白衡和白钟见了都是吓了一跳。
白钟此时手脚都发软了,幸好他听了莫妈妈的吩咐,这一整日包袱都不敢离手,否则包袱若是丢了,把他们全家卖了都赔不上。
白衡本来还吓了一跳,可很快就想到了,这肯定是白夫人准备的,他心里又酸又涩,这些银票都是白夫人对他的心意。
他把银票贴身收好,发现包袱里除了银票,还有几个银锭子和一些碎银,他将银锭子也收好,把碎银交给白钟,最后发现了白夫人的一封信。
白衡打开一看,信里都是白夫人的殷殷嘱咐,白夫人只在信尾时隐晦的提了一句包袱,除此之外,信里还附了一块巴掌大的玉佩。
白夫人说若在京城遇上了难事,可拿着那块玉佩前往连家求助。
白衡知道,连家就是外祖家,看来这玉佩可能是连家人的象征,思及此,他便将玉佩连白夫人的信小心的收好。
待到他将一切收拾好后,陆祈也回来了,白钟见陆祈回来了,便也告退了。陆祈见白钟走了,这才好奇的问道:“他来做什么?”
“母亲有东西要给我,托他保管。”白衡据实说道,不过却隐去了银票的事儿。不是他不相信陆祈,而是他们出门在外,为防隔墙有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数的。
陆祈看得出他有所隐瞒,不过也没有继续问下去,毕竟这关系到白衡的*,人家母亲给他东西,他哪里好意思打破砂锅问到底。
再说白衡不说肯定有他的原因,所以陆祈也没有为难对方,反而提起了旁的岔开了话题。……
陆祈一行人在客栈休息一晚后,隔日一大早便又继续上路。
陆祈和白衡窝在马车里的软榻上,两人都有些昏昏欲睡,毕竟出门在外换了环境,他们两个竟然都有些认床,昨晚上都没睡好。
幸好马车里布置得很舒适,不只有软榻还有被褥,就算要在马车里睡觉也是可以的,所以陆祈和白衡靠在一起,在微微晃动的马车里安然入睡。
只是当他们睡得正香时,马车突然停止了,车外传来一阵骚动,白衡和陆祈都被外面的动静吵醒了,陆祈颇有些起床气,当下便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车外的陆有听见小主子的声音,赶紧走到车旁低声说道:“主子,前方有另一个车队的马车坏了,挡住了路。”
“多带点人帮着挪开了,别耽搁了时辰。”陆祈听罢淡淡地说道。
陆有听出主子的不喜,赶忙应下了,随后便到小白总管身旁,低声将主子的意思说了。小白总管本也是这样的意思,听了之后便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很快就好。”
语毕,小白总管便点了几个人,让他们前去帮忙前方的车队,把那一辆坏在路中央的马车给推到一旁。
对方车队见到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自然感激得很,等到陆家的护院帮着他们把马车推到路旁后,车队的主人又厚着脸皮向陆家车队求助了。
原来这个车队的主人是举家到京城投亲的,一家老小一块儿上路,可眼下坏了一辆马车,这可怎么办才好?
正好陆家的车队来了,他见着对方的马车比较大,或许对方愿意让他的家人搭一程?
要是只有他一家子,挤一挤也就罢了,可他还带着老母亲和客居在他家里的外甥女,这就不好让外甥女和他的儿子挤一车了。
所以车队的主人也只好厚着脸皮向陆家的车队求助了。
只是小白总管也做不得主,听了对方的请求之后,他唤来了陆有,把对方的意思说了一遍。陆有皱了皱眉,低声说道:“我去回了主子,还请总管稍待。”
陆有快步走到陆祈的马车旁,凑到窗子边低声将小白总管说的事儿说了一遍,陆祈听了不耐烦,正想要拒绝时,一旁的白衡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对方是哪里人氏?既然要一块儿进京,搭把手也不是问题。”
陆祈一听,便知道了白衡的意思,对方也是要进京的,还是先问清楚对方底细才好,免得拒绝帮助之后反落了埋怨,进京后被人找茬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