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爱护稀世珍宝般的小心态度让南宫盟主不由得有些尴尬——难道人家是因为家里人得了病才超速的?不过就算是这样,闯红灯还肇事逃逸确实也违法了啊。他摸了摸鼻子,清咳一声,向那对缠在一起的人仔细看去,有心替他们叫个120。
这一眼看过去,南宫盟主和那个肇事司机双双吃了一惊。那司机相貌轩昂、身材高大、气度不凡,面容依稀还有几分稚气,正是上回在KTV听他讲过八荣八耻的那个姓文的少年黑道分子!
第18章 收费2 …
“是你……”两人同时出口这一声,其中包含的情绪却大不相同。南宫怿还只是吃惊而已,那个黑道少年却已是怒气槽满,脸红耳赤,若非顾虑着身边还有个要照顾的人,直接就冲上去报上回被点穴之仇了。
两人这么深情对望之时,在后座上遭了无妄之灾的人却推开姓文的少年,往南宫怿这边靠了几步,脸上带着几分惊愕、好奇,眼底还闪过一抹不容错认的崇拜,微微偏头向自己的同伴,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宫怿,哑声问道:“文彦斌,你……怎么会认得他?”
那少年声音虽然压得极低,但南宫怿耳力极佳,听得清清楚楚,连他眼底闪过的一丝情绪也不曾落下。
唉呀,认识姓文的这么久了,一直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自己这个先生当得真不称职啊。南宫盟主一闪神,就看见他不记名的学生身上爆出一股杀气,一双眼满是血丝,眼看着就要向他冲来。
南宫怿还记得他的身子,忙垫步迎上去,一把抓住了他按在原地。“你身子这么沉了,居然还敢飙车,不要命了吗?”骂完了文彦斌,又对那位双眉微蹙、满面疑云的少年招呼道:“这位同学是?我前些日子伤了头,记性不好,一时认不出你,请别见怪。”
“伤了头……”那少年低喃几声,目光一闪,脸上神色慢慢归于平静,十分自然地笑了笑,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咱们确实不认识,我只是……在学校里听同学说过你一回。你叫关君吧?我叫楚珩,是二中的,今年上高二,比你大两岁呢。”
南宫怿心中一动,伸手握上了那只纤细柔软的手,一丝真气悄然探入。文彦斌脸快黑成了锅底,两手齐上,分开了那对正交握在一起的手。南宫怿趁机收回内息,感觉那人体内和常人倒是一模一样,并没有多余的阴气,暗笑自己多心,便不再多看他。
文彦斌把楚珩的手紧紧攥在手里,怒冲冲地对南宫怿说:“我一米八的个儿一百四十斤,哪儿沉了?再说,沉就不能开车是吗?你有毛病吧,管得那么宽!你到底想干什么?楚珩跟你跟我不是一类人,你有种冲老子来!”
南宫怿知道怀孕的人脾气都不好,自然不跟他计较。他淡定地顶着外头几层男女老幼的围观,打开书包掏出那张地址来一一对比,用传音入密之法对文彦斌说道:“我现在替白秘书长当收费员,你等等我找下你的名字。”
“白秘书长?收费?”文彦斌双眉倒竖,却比方才沉静了些,不再冲他大喊大叫。眼光飘乎一阵,忽地伸手掏出个手机拨通,拉着楚珩就往外跑。南宫怿连忙快步追上,边查对收费表边跟着他们一起冲出人群,也没注意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七拐八拐地,却在一处楼前被人拦了下来。
眼看着文彦斌头也不回地往里冲,南宫怿也想跟进去,可两个穿得比他还正式的保安拦在面前,态度和悦地劝道:“我们这是会员制俱乐部,没有会员卡是不能进入的。”南宫盟主身上穿着全套与其说是正装不如说是餐厅服务员制服的西装,背后背着半新不旧的书包,右手还攥着把破破烂烂的钢尺,怎么看也不像是进得起这种俱乐部的人。不管他怎么解释自己和文彦斌认识,有重要的事要和他说,那几个保安都不肯放他时去。
南宫怿无奈地退了两步,站在阶梯下查找文彦斌的名字,打算找着他们家地址电话,直接上门收费。想不到把那张表反复看了几遍,也看不见文彦斌的名字,自然也没有那个叫楚珩的。
难道他们家不是城西区的,不属于他分管的这片?
白忙活这么一遭,还差点让车撞伤,南宫怿心里也颇有些不乐。但他们这些穿越者之间的龌龊也不能告诉普通人,他遗憾地扫了一眼意大利风格的小楼,又看了一眼腕间的手表。离上课只剩下半个小时,回去路却不知有多远,第二个妖的费是收不了了,他得先回学校上课。等过了25号,这片儿的收费工作都忙完了,再去找姓陈的混混头子的问清这个文彦斌家的地址。到时候时报警还是亲自教育的,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