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依依还要再说话,却被司马廉阻止了:“应昆他们说得对,是我想得太多了。老爷子,依依她脾气冲,非要来找您告这个刁状,我拦都拦不住,真是打扰了。”
楚老爷子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不过语气已经缓了下来:“没关系,是楚洵不对在先。”
有李玉白在旁边,楚老爷子跟赵老太爷没寒暄几句就走了。
没好戏看了,李玉白伸了个懒腰,跑回房。
楚洵把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心头阵阵发凉。他只是内向,不是蠢,李玉白刚才出去插科打诨,目的就是为了把事情的真相展示给他看:司马廉前面对他的好根本就是一个局,而在背后操纵的人是楚应昆!
即使他们已经离开楚家到外面发展,楚应昆父子还是不放心他们,想尽办法要抹黑他们!
要是他没有遇到李玉白,这次瓷器博览会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纠缠”司马廉的事——都会知道他不仅喜欢男人,还很不要脸!
李玉白瞅了眼楚洵,打着哈欠说:“我去洗个澡!”
宁向朗心肠还没李玉白那么硬,他拍拍楚洵的肩膀安慰:“今晚好好睡一觉吧,睡完会好很多。”
楚洵点点头。
另一边的李玉白脱完了衣服,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他微微一笑,按下接通键:“有事儿?”
电话那端的人声音阴郁:“你护着那个小子干什么?你喜欢上他了?”
李玉白说:“你觉得呢?”
那边的人说:“最好不是,要不然我会想点办法弄死他。还有,你跟那个姓宁的似乎走得太近了,真是不查都不知道,你居然跟他好成那样……”
李玉白冷笑:“楚应昆,你是不是太闲了?居然有时间来关心我跟谁好了。”
第50章 各有心思
月上中天,楚洵睡得很熟,李玉白没有睡意,跑到院子里乘凉。宁向朗听到动静,一骨碌爬起床,跑出去跟李玉白一起坐在大榕树下,透过树梢看向华南夏夜的苍穹。
李玉白说:“唉,真想把老赵的鹩哥抓下来烤了,看看明天老赵会是什么反应。”
宁向朗说:“你舍得么?你不也挺喜欢鸟儿的。”
李玉白在一边唉声叹气,再唉声叹气。
宁向朗说:“再叹气也没用,做过的蠢事不会消失。”
李玉白跟楚应昆那混事,宁向朗也是在跟李玉白混熟后才知道的。李玉白小时候特别爱往外跑,时不时自个儿跑去首都外公家住,一个六七岁的小孩自己坐火车到处玩儿,屁股没少遭殃!
李玉白就是在那时候认识了楚应昆,虽说楚应昆长得一般般,但李玉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正巧大家都是制瓷世家出来的,聊起来倒也合拍,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后来楚应昆跟李玉白表白了。
两个人从小就黏糊,李玉白又是离经叛道的性格,想想也觉得刺激,就跟楚应昆悄悄摸摸地耍起了“那种朋友”来。当然,那时候他们都还小,风气又还挺保守的,牵牵小手、轻轻抱抱之类的就紧张到手心冒汗,并没有发展到最后一步。
到后来,楚应昆开始出轨,被李玉白当场逮着还振振有词地说“这么多年了你都不给我碰,我自然就去找个给我碰的”。李玉白从小被宠着长大的,哪里忍得了这种事,当下就跟楚应昆一刀两断。
李玉白过后想想又觉得咽不下那口气,找了点人敲了楚应昆闷棍,打得他很长一段时间下不了床。在接下老长一段时间李玉白都找人盯着楚应昆,楚应昆一找“玩伴”,李玉白找的人就敬业的去蹲墙角,蹲到“千钧一发”时就跑进去把楚应昆弄萎。
打那以后楚应昆每次见到他都面有菜色。
不过也就是因为那段时间玩得太狠,给了楚应昆一种根深蒂固的印象,让楚应昆始终觉得他对他情根深种——爱有多深恨才有多深啊!
想到楚应昆长成了疯子,李玉白就有点儿后悔:早知道就别整什么报复了,这种疯子谁沾谁倒霉啊!
听到宁向朗在那边说风凉话,李玉白继续叹气,瞅着宁向朗说:“我怎么就跟你这混球成了朋友呢。”
宁向朗说:“没办法,缘分非要把我这么优秀的人跟你这么混蛋的人拴在一起,我也觉得很无奈。”
李玉白:“……”
李玉白唉声叹气,再唉声叹气。
宁向朗说:“你到底怎么了?”
李玉白说:“我倒没什么,就是你有点儿问题了。今天楚应昆对我说,他觉得我跟你走太近了。照他那个性,估计会把你当成眼中钉来对付,我这不是为你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