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一度觉得这个男人永远不会成长起来、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需要披荆斩棘去追求虚无缥缈的权势,更不需要变成名为“感情”的囚笼里那只挣脱不得的困兽。
只要高竞霆选择那条路,他和高荣成都愿意为他搭起坚实的壁垒,阻挡一切风雨——高荣成是为了他的儿子,他则是为了他的弟弟。
可是他只给了这个男人一丁点的希望,这个男人就放下愤怒、放下尊严,更放下所有应该追究的情怨纠葛,匍匐在他面前祈求他的一记亲吻。
这种浓烈到极致的感情,是因他而生的吗?
容裴轻轻地吻上了高竞霆。
那不容错认的温柔让高竞霆的眼睛霎时就湿润了。
他眼眶微微发红,小心翼翼地吻了回去,收起了仅剩下一丝丝的粗狂、藏起了只余下一点点的怒气,只留着溢满心头的情意。
高竞霆的手掌细致地抚触着自己在容裴身上留下的痕迹,仿佛想抹去那里忍受过的一切痛楚。
等双手覆上容裴刚刚被抓得青紫的腰身,高竞霆终于结束了漫长而轻浅的亲吻,抵着容裴的额头说:“我是混蛋,你骂我,阿裴,你骂我。”
容裴闭上眼睛,不想面对那真挚到让人害怕的目光。
高竞霆太直接也太单纯,永远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求,他们的世界非黑即白,掺不进任何杂质。
——而他身上早就找不到半点纯粹的东西了。
所以……像高竞霆这样的人他最招惹不起。
容裴抱住高竞霆的脖子,把自己的身体往前一送,连根吞入了高竞霆已经抽离的欲望。极致的痛楚与同等的快感瞬间击中他的心脏,反而令他的意识更为清明,他咬住高竞霆的肩膀,不允许自己叫出声来。
高竞霆被容裴突然的动作弄得发愣,然后紧张地抱住他渗出了细汗的背脊:“不,不要这样,会受伤的……”
容裴半睁开眼,睫毛半垂:“你来动。”
高竞霆被他不容置疑的语气唬住了,却又不敢使劲折腾。
容裴身上残余的淤痕太过刺眼,仿佛提醒着他自己到底对容裴做过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如果不是舍不得放开容裴,他会狠狠甩自己一记耳光。
这可是容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容裴,自己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容裴……只要他嘉许一句,自己就能高兴老半天的容裴;只要他答应和自己呆在一起,自己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的容裴。
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伤害他!
他怎么可以残忍地捏住他的弱点,毫不留情地践踏他的尊严!
高竞霆的动作变得极为小心,仿佛觉得容裴的身体是世上最宝贵也最脆弱的陶瓷,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只是他再怎么小心,容裴那紧致的穴道还是难以容纳胀大到最大程度的巨物,缓慢的动作反而变成了慢刀割肉,揪心地疼。
察觉容裴依然得不到快感,高竞霆急得眼眶更红了:“阿裴你一定不舒服,我们不做了……”
看着他那红了一圈的眼睛,容裴哑然失笑。
真没见过这样的家伙。
他张口含住了高竞霆胸前的红点,富有技巧地舔弄着高竞霆的敏感带。
高竞霆竭力压制着的欲望被容裴彻底点燃了,憋在体内的那把火迅速蹿高,大有燎原之势。
由于容裴的配合,他身下进出的动作越来越顺利。
感觉容裴的身体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小家伙’,高竞霆快活得简直要发疯了。
他胡乱地亲吻着容裴的黑发,哑着嗓子喊道:“阿裴,阿裴……”
容裴仰头承接他的吻。
高竞霆的下腹瞬间绷紧,‘小家伙’猛地挺到最深处,一下一下地抽搐着,顶端吐出的白液尽数留在了容裴身体里。
容裴的身体太紧,半软化的‘小家伙’并没有往外滑,而是顶在那儿阻止里面的液体流出。
即使如此,还是有少量白色的液体沿着容裴的腿根往下流。
高竞霆不舍地从容裴身体里抽离出来,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我帮你清理。”
容裴没有拒绝。
高竞霆由里到外地帮容裴清洗,动作细致而温柔。等看到容裴还未勃起的‘小家伙’时他微微一顿,突然半跪到容裴身前,不容拒绝地把它吞了进去。
高竞霆只为容裴咬过一次,技巧不算太好,幸而男人一向最了解男人,他关注着容裴的反应,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很快就点燃了容裴的欲火。
他丝毫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有何屈辱,那挺直的背脊仿佛在表明他认为正进行着一件近似于顶礼膜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