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您暂时照顾下兮云少爷。”阿尔弗雷德很快离开了房间。
那电视里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回想到视频里被杀死的自己,白子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快步走到了床边轻轻扶住了躲在被子底下不住发抖的男人。
“风起云……风起云……”嘴里还念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风兮云,睁开眼睛看看,是我,白子珈。”尽量让自己放柔了声音,白子珈稍稍拉开了被子,对上了一张布满泪痕和惊恐脸的时候呼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有些生气,也有些酸涩的心疼。
上一次看到风兮云的时候,这男人还笑得像一个冰淇淋一样有点冷甜冷甜的,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白子珈?”略有些沙哑的声音喊了出来人的名字,风兮云看起来仍然有些惊魂未定,他紧张又惧怕地朝电视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破烂了的电视时脸上紧张的表情明显放松了一些,双手却还是仅仅拽着被子。
注意到风兮云手上缠着的白色绷带,白子珈心里的酸涩感越来越浓烈了,慢慢地一根一根掰开风兮云握成拳头的手指,白子珈轻轻握着男人的双手:“是我。”
还残留着泪痕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子珈,就像是不敢确定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一样,许久以后风兮云才呢喃地开了口:“你没死。”
“我怎么可能会死,”白子珈笑着拉起风兮云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电视里的都是假的。”
这话才刚刚说完,刚刚冷静下来的风兮云又开始陷入到白子珈所不能理解的恐慌里,男人紧紧咬着下嘴唇摇了摇头:“不是假的……不是假的……我不该连累你们。”
“你在说什么?”白子珈抱住了男人瑟瑟发抖的肩膀,“不管那个叫贾维斯的是什么玩意儿,我会把他揍烂。”
“不行,你不能去找他。”风兮云猛地从白子珈怀里挣脱开来,他慌慌张张地朝四周张望,“风起云呢?他在哪儿,你看到他了没有?”
“兮云少爷,主人说他会在晚餐的时候回来,您好好休息,我和白先生会守在您的身边。”管家阿尔弗雷德回来了。
风起云不在,这种时候那个男人还会去哪里?风兮云低着头默不吭声,心里的恐惧渐渐被“风起云”三个字所取代。
“那家伙去哪儿了!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比他爱的人重要?”白子珈忍不住骂道,“还是说在风起云的心里风兮云根本没有那么重要?”
管家阿尔弗雷德反驳道:“请您不要这么说,白先生,在主人的心里兮云少爷比他自己更为重要。”
突然抬起头来,风兮云一把抓住了阿尔弗雷德的手腕:“他去找贾维斯了是不是?!”
“兮云少爷……”
阿尔弗雷德还没有说完,风兮云挣扎着要从床上下去:“我要去找他。”
“风兮云你疯了,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连走路都没有办法怎么去找……”
一股凉风轻轻洒在了白子珈的脸上,刚才还坐在旁边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敞开的窗户旁有一根白色的羽毛摇曳着落在了地上。
“风兮云!”
……
海水打在海中别墅上激起一朵朵小小的白色浪花,下午的阳光洒落在清澈的海面上一片迷人的波光粼粼。
“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风起云。”宽敞的屋顶上,金发碧眼的机械人带着一丝没有温度的浅笑望着找上门来的人类,“理论上来讲,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式见面,不知道兮云有没有把我的名字告诉过你,贾维斯,是他亲自帮我取的名字。”
“没有必要。”指尖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细而长的锋利武器缓缓从剑鞘里抽了出来,森寒的风以风起云为圆心朝四周无形地扩散,空气里爆出滋滋的声响,飘浮在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肉眼可见的细小冰晶。
贾维斯注视着这些变化,发出轻蔑的冷笑声:“你这样可杀不了我,风起云,人类始终是太过于脆弱,你们无法与我抗衡。”
金属触角从后背伸了出来,一条条蜿蜒的蛇一样盘踞在贾维斯的身后,猛然之间就嘶鸣着朝风起云刺了过去。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会杀了你,把你的心从身体里掏出来,从今天以后,贾维斯会死去,而我将以风起云的身份继续生活在这个世界,你所有的一切都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