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最后的努力,如果议员还是不愿意见他的话那就算了,他没有那么大公无私舍己为人。
保镖抬头疑惑的看了眼李君年:“议员先生请您进去。”
“不用再安检了?”李君年看着对方。
“不、不用了。”保镖有些尴尬地快速让开,“您里边请。”
一开始就这样不是挺好,非得他发火才行。
走进了会所的花园以后,刚才还通隐约看到的几个人已经看不见了,李君年低头看了眼摆放在桌子上喝了还剩一半的咖啡。
议员人呢?不会又耍他吧?
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情,李君年顺着小路往花园深处走了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事情是他应付不了的,以他现在的身份和名声,议员也不至于对他太过分。
走了一会儿以后,李君年看到前方通往会所屋子的一道小门半敞开着,他慢慢走了过去,在门外喊了一声:“议员先生?”
屋子里隐隐传来悠扬悦耳的乐声,没有犹豫太久,李君年轻轻拉开了门走了进去,门内是一间装修复古的书房,堆满红木书架的古朴书籍,一幅幅挂在墙壁上的画作,装点各处的动物装饰,以及米色的柔软沙发。
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不是议员。
“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静静看着李君年,不待对方回答,风起云指了指旁边空着的位子,“既然来了,喝杯咖啡再走。”
第十三章 喝杯咖啡再走-下
你让我坐下就坐下?
站在原地没有动,李君年往四周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风起云的保镖也没有发现有监视器之类的东西,整个会所安静得像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一样,午后温柔的阳光透过门窗的缝隙在木地板上洒落一块块光斑。
“议员呢?”食指轻轻划过身旁的椅背,李君年瞥了眼桌上多余的一杯咖啡,盛在白瓷咖啡杯里的新鲜咖啡还在冒着热气,看起来是刚刚泡好的风起云一早就在这里了?
“你想对他说的话,问的问题,想要得到的答案,都可以从我这里得到。”看了看李君年又看了眼男人旁边的座椅,风起云再一次示意男人坐下。
风起云说得对,李君年不可能轻易空手离开,不然那个保镖不是白打了吗?
对于刚才进来时遇到的刁难和羞辱,仍然记仇的耿耿于怀。
如果是议员授意的,李君年还没有什么太大的感受,只是一想到风起云就在这里看着他,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就很想把面前这杯还冒着热气的咖啡直接倒在风起云的脑袋上。
心底滋生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意,手掌握成拳轻轻敲了敲椅背,李君年挑了挑眉嘴角扬起没有温度的冷笑:“好,既然风先生大方邀请我怎么能不接受,否则怎么对得起你那么盛大的‘见面礼’呢?”
深邃如大海的双眼里漾起一丝水纹,午后温暖的光班打在了风起云的眼睫上,连带着原本冰冷的目光都变得柔和了几分。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为难你。”听出了男人证据中憋着的委屈和恼怒,风起云主动解释了几句。
没吭气,李君年扶着沙发手坐了下来顺势解开了西服上的纽扣,一系列连贯的西服礼仪动作自然而优雅,比之半年之前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沉稳不少,如同一颗青涩稚嫩的果子随着时光的滋润而变得鲜红多汁。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议员?”长腿包裹在剪裁得体的西裤下,习惯性地交叠在一起,李君年抬起面前的咖啡杯小呷了一口,带着轻淡果香的醇香与午后慵懒的得益彰,舒缓悠扬的乐声充盈着满载书香的书房令人不自觉的放松下来。
“从你拿到邀请函的那一刻。”目光在男人裸露出来的小半截纤细脚踝上稍作停留,手肘杵着沙发扶手,自然弯曲的手指半掩着嘴唇,风起云说得自然又坦荡,“要拿到你的行程表并不困难。”
也是很想赏给风起云一个白眼,坐着不太舒服的男人伸手拿过一个柔软的垫子往后腰一放慢慢靠了下去,稍作调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一些。
“哈,这么说你一直有在注意我的行程,你这种心态听起来就像是我不要的你也不能要,自私的男人,对吗?”调整好坐姿,李君年一抬头就对上了风起云注视着他的目光,对面的男人深邃的眼瞳里染上了几分浓墨一般的深沉。
干吗突然这么盯着他,被他说中了?
“腰不舒服吗?”薄如刀刃的双唇轻轻贴上了冰凉的咖啡杯,咖啡的浓香在唇齿间弥漫淡淡的苦涩,风起云注视着男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