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莫闹!”
这里到处是巫修者,除众多巫王外,还有巫帝巫神,甚至还有巫祖,哪个不是神通广大,他虽有天羽真麟袍隐藏气息和身体,但万一被觉察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即使师兄是魔祖,但一人难敌众手,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他们还是静静地看完这场祭祀大典再说不迟。
君烜墨咬不到他的耳垂,退而求次,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仿佛被蚊子叮了般,宿清云颤了颤睫毛。“师兄……”
君烜墨并未真咬,不过是含着他的肉,吸了吸,啃了啃,蹭了蹭。宿清云被他弄得发痒,瑟缩了下。
“是我失言了。”宿清云认错。
师兄最恨的便是昊天界的那位诸界之神,被封印在魔修界,他心中怨念极深,还曾因此陷入心魔,自己确实不该提到他的痛处,令他恼怒。
君烜墨退开一些,对上宿清云歉意的眼神,道:“错不在你。”
“我……”宿清云欲言又止。
君烜墨手指一点唇,“嘘”了一声。宿清云立即收声,警戒地转头看向祭坛中心。
只见祭坛上空的乌云逐渐消散,闪电不再,雨停风止,震动的地面趋于平静,内围一圈的巫修大能们双手结印,打出一道道光链,捆绑住高塔。
“封印快完结了?”宿清云凝重地问。
“显而易见。”君烜墨道。
“那邪光神帝为何会被封印在巫修界?”宿清云不解。他既是昊天界的神帝,身居高位,为何会如此láng狈地困于此界?师兄被封印在魔修界万载,而邪法神帝又被封了多少年?
“能封印他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至于为何会被封,无非两个原因。”君烜墨冷笑。“一为忤逆,二为反叛。”
宿清云沉声道:“我以为修炼之道,是为打破天地法则,脱胎换骨,跳离生死轮回,成就永恒。”
“天地法则无穷无尽,从此界打破法则挣脱而出,进入下一个界,又将面临新的天地法测。”君烜墨道,“修行之道漫长而不可预测,境界越高,性情越淡,变得无情无义,对欲望却更纯粹而执着。各界生灵,不过是那人的手中棋子,棋子若不听话,毁了便是。”
宿清云的手贴在柱子上,隔着轻纱,指尖在粗糙的柱子上,无意识地摩挲着。
“所以……邪光神帝是那颗不听话的棋子?”宿清云轻问。师兄亦是?
“是或不是,当面问问他便知了。”君烜墨道。
巫修们的封印工作即将结束,塔上she出的光柱早就消失不见了,而悬浮在半空的巫修大能们逐一落地,后续jiāo给数千名巫王,让他们稳固最后一道防线。
“莫非师兄想救他出来?”宿清云吃惊地问。
“封印已成,如今再救为时已晚。何况……”君烜墨皱眉。
“什么?”宿清云问。
君烜墨道:“此地聚集了全巫修界所有大能,境界至高者,不乏巫尊巫祖,他们虽非我的对手,但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于我无益。”
宿清云道:“那便不管邪光神帝了?”
他们只是巫修界的过客,离开巫修界前,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他手中有一法宝,可在各界来去自如,我们若得了他手中的法宝,便不必烦恼寻找出界之法。”君烜墨摸摸小下巴。
宿清云讶然。“师兄的意思是……还是要救了出来?”
君烜墨道:“不是现在。”
言下之意,便是改日再救。
“但是……要救他,我们或许要与整个巫修界为敌。”宿清云担忧地道。巫修界每隔百年,倾全界之力封印邪光神帝,可见他们对他极为忌惮,他和师兄若想动这座塔,无异于在向巫修界宣战。
“不过是一个小界,不足为惧。”君烜墨不甚在意地道。他又不是没有灭过一整个界?
“还需从长计议。”宿清云道。
“所以我让唐小子去了蛮族地界。”君烜墨呵呵一笑道。
宿清云醍醐灌顶。
“这邪光神帝与蛮族有关联?”
君烜墨道:“不止。他身为邪光神帝,一体两魂,一善一恶,而被封印在塔中的有可能是他的善魂,而恶魂,若我未猜错,在蛮族那方。”
宿清云听得有些糊涂了。“人的神魂如何分出两魂?”
君烜墨嘲弄地道:“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即可分神,那家伙独树一帜,分出两个极端,结果两魂水火不容,自相矛盾,到最后无法相融,成了两个个体。”
宿清云一脸惊奇。居然还有这种事?分神不融合,神魂便不全了。
还想再问时,祭坛那边一阵骚动,宿清云急忙看了过去。
祭祀大典似乎要结束了,巫修大能们相继离开,留下众多巫王轮流祈福,镇住塔中的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