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白光一闪之快,又如细水长流之慢,二人已狂飙人林,白澜月拉住缰绳,缓了速度。
渐渐地,马改跑为踱步。
马背上的二人气喘吁吁;神采却奕奕。
“好玩吗?”耳边一阵温热。
“……嗯!”兴奋的脸上闪着愉悦的光,额上有细汗。
“心,好明朗。”那乘风而飞的感觉如此鲜明。仿佛,天广了,地阔了,世界只剩下他和他,贴着彼此,不断地激昂。
“呵……”白澜月轻吻了下他,抱着他的腰,翻下马背。
浔玉不解,他神秘地一笑。将马拴在树干上,带他坐于草地间,从包袱中掏出干粮的和袋,道:“快晌午了,吃点东西填填肚。”
浔玉接过干粮,肚子配合地“咕噜噜”地叫,他窘红了脸。
白澜月不客气地笑出声。
浔玉无可奈何,掏出脆饼,大口地咬,颇有些泄恨。见他那可爱的样子,白澜月笑得更大声了。
“月大哥……”再也忍不住了,红着脸,喝叱这个笑倒在草地上的人。
“好好,我不笑便是。”支着头,白澜月耸耸肩,黑眸一眯,扫向四周。
那些人……来得还真快。
“月大哥不吃吗?”见他支着头,便发问。
白澜月慢条斯理地拿起饼,啃着。
耳边,有风吹树叶的“飒飒”声,远处溪水的流潺声,林间鸟鸣声。一切,都很安逸。喝了口水,吁口气。
任微风抚过颊,扬起发角,渐渐地露出满足的笑。
这样……就够了吧?
无论去哪里,身边都有个人。
相随……相知……
相知?
两人其实还没到相知的地步吧?喜欢一个,会想接近他,了解他,触摸他。而他只是接近他而已……了解他?他能了解他吗?
即使相处了一月余,却摸不清他的真正性格。
是他太会伪装了?
还是……他对他的喜欢不够多?
以袖擦着额际,一笑。
他呀……在月大哥面前总是特别脆弱,像个小孩子……会不会……月大哥只把他当小孩子看?
毕竟他们之间差了十三岁!
如果……真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脸一白,咬唇。
如何……是好?
白澜月背靠在树干上,享受着煦暖的风,眼半眯,感知身边少年变化的心思。
见他脸一白,他心惊。
他……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神情凝重了起来?
这孩子……有时总把事情看得太重了,又爱自寻烦恼,在意出众的容貌,难保有一天会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风猛动,树叶颤。
他厉眼一扫。
来了……迅速地拾起地上的枯枝片,运气四射,枯叶片刹时化为锐利的暗器,射向四周。
“月大哥?”默浔玉也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凝神屏息,警戒四周。
白澜月一把将他拉入怀中,道:“别怕,这里有我。”
被压在宽大的怀抱中,浔玉皱眉。他哪里有怕了?
四周有重物落地声,同时,七八个黑衣人从暗处冒出,围上两人。
白澜月星眸一扫,笑:“我以为是默家的人,哪知……竟是‘火刹殿”的人!”
“火刹殿”?
默浔玉一凛。
那个“鬼煞宫”的“火刹殿”??
……净灵师兄……就是被“火刹殿”殿主杜幽吟掳走的!
“月大哥,放开我吧。”他道。
“你乖乖地待在我怀里。”白澜月揽着他。
“月大哥……”他冷了声。
“杜幽吟不在其中,这些人只是些鼠辈……即使活捉了他们也没用。”白澜月脸上闪过一丝残酷的笑。“因为这些人都是些不会思考,只听指令的……傀儡。”
说话问,揽着默浔玉,飞身于七八个黑衣人间。
风,呼呼,似乎飞驰在马背上,气流在耳边刷过。
白澜月仿佛变了个人,扬着鬼魅般的笑,手指间闪着带蓝光的毒针,每接近一个人便射出毒针,中者莫不倒下。
白衣翻飞,黑发刷过,如白烟一飘娘,七八个人全倒在地上,面如土灰。
立定后,收了夹在掌中的毒针。
默浔玉不可思议地抓着他的衣襟,从他肩上看过去,发现黑衣人全倒在地上了。
好可怕的速度!
更诡异的杀人招术!
怀中的人微颤,白澜月拍拍他恍惚的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