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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在沈家,赵邢端瞧到那张纸条就很意外,恐怕就是因为认出了皓王的笔记,所以才如此惊讶。
单单仅凭笔记就认定是皓王所为,实在太过草率了。但是如果是皓王留下的纸条,劫走的平湫,这事情却又合情合理。如果说皓王想要玉玺,那么的确是有可能的。
虽然有太后的懿旨限期三日,不过楚钰秧还是决定先帮赵邢德找平湫。楚钰秧仔细的问了一个遍,问平湫最近都去办什么差事了。
赵邢德也不做隐瞒,说:“自从上次邢端告诉我雪梅图的事情之后,我觉得十六卫府实在太可疑,就让平湫暗地里观察打探。毕竟我身边,最信任的就是平湫了,这件事情也不放心让别人去做。”
楚钰秧问:“打探到了什么?”
赵邢德摇头,说:“什么也没有,只是前几日,平湫回来的时候拿了一张纸条,说是冯北司在暗中塞给他的。纸条上写着小心梁祁,其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楚钰秧记得那个纸条,赵邢端给他讲过的,原来是平湫带回来的。
楚钰秧说:“有没有可能,平湫被十六卫府的人发现了,是十六卫府的人把他抓走了?”
赵邢德面色凝重,说:“我宁愿相信……是皓王抓走了平湫。”
楚钰秧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明白赵邢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转头瞧了一眼,赵邢端脸色也很凝重。
楚钰秧忽然想起来,在大理寺的时候,赵邢端对他说的话。
十六卫府主要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在皇宫内外,在京城里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生死的势力。他们人数比不上戍边的军队,也不一定有军队士兵的训练有素。但是在京城里皇城里,他们的身份决定了他们可以来去自由。
如果真的是十六卫府的人抓走了平湫,而且留下字条要玉玺交换,说明十六卫府已经有了反叛的心思,恐怕随时都能发难。皇宫就成了最不安稳的地方。
赵邢端说:“陛下,楚钰秧说的不无可能。如果真是如此,还请陛下早做打算。臣弟恳请陛下准许,让臣弟出城调兵,以防万一。”
皇帝都是疑心病重的,赵邢德不能否认,他也是这样一个皇帝。对于同胞兄弟的赵邢端,赵邢德能给他最尊贵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名声,但是有一项,赵邢德从来没有给过,那就是兵权。
在别人眼里端王爷如何的厉害,赵邢德都很放心,因为赵邢端没有兵权,他根本没有篡位的可能性。
赵邢端以前也是带兵打仗上过战场的,可以说,其实赵邢端更喜欢上战场的感觉,但是他也懂皇帝的心思。皇家的亲情实在不易,赵邢德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了。
所以当年赵邢端主动交还了兵权,回到京城里,再没去边关带兵打过仗。
兵权一旦上交,再想取回来,恐怕比登天还要难,赵邢端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如今,他这话是不得不说的,就算说了之后他和赵行德之间会产生间隙,那也是要说的。
万一真是十六卫府中有人起了反叛之心,后果不堪设想。
十六卫府是皇帝身边的一股势力,起初设立十六卫府的时候,就规定了,十六卫府不涉政不上朝,只负责保护皇帝和皇城的安危。
不过,如今的十六卫府和当初的规定,早就已经背道而驰了。在前任十六卫府统领和先皇暗中组织那股见不得光的势力的时候,十六卫府就已经开始变成了一个潜在的威胁。
先皇打算用那股势力,完成他明面上不能完成的事情,以便更好的统治他的江山。但是恐怕他都没有想到,在他死了之后,那股势力的头目就成了一个谜题,十六卫府也变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威胁。
楚钰秧觉得气氛有点怪异,他是没有当过皇帝的,而且以后也没有一点可能当皇帝,他也是不能明白坐在那个位置上人的想法的。
赵邢德开了口,说:“你这就去罢,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我是信任你的。”
赵邢端说:“臣弟会尽快回来。臣弟不在的时候,楚先生……”
赵邢德说道:“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你放心,楚先生不会有事情的。”
赵邢端得了赵邢德的密旨,准备立刻出城去调兵。
楚钰秧赶紧跟着他出了宫,说:“你要去多久啊?”
赵邢端说:“很快,两三日就回,不用担心。”
楚钰秧点了点头,他不懂调兵打仗,也不知道具体要做什么,所以没什么可嘱咐他的。
赵邢端说:“我不在这几日,你就不要出府去了,滕衫和林百柳会保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