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楚钰秧看着尸体,眨眨眼睛,说:“哎呀,这下可奇怪了。”
江琉五一脸的迷茫,似乎不敢置信,瞪着那具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耿执也傻眼了,说:“江琉五,你确定是这个?怎么都变成白骨了?这,这有点快啊。”
他们挖出来的尸体是一具女人的白骨,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
而江琉五第一次说他亲眼看懂有人被杀了的时候,距离现在也不到半年的时间。
楚钰秧现在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说:“他说自己看到的,恐怕并不是那天看到的,而是他的记忆,他曾经看到有人被杀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又丢失了一部分记忆,所以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赵邢端忽然开口,说道:“还有东西。”
他一开口,大家这才注意,土坑里还有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是玉镯子。
耿执跳下去小心的把玉镯子挖了出来,这回没有挖碎掉。不过他挖出一只就愣了,下面可不止一只,一共接连挖出了六只,再加上白骨手腕上带着的那只玉镯,一共就是七只玉镯了。这实在让人瞠目结舌。
楚钰秧眨眨眼,说:“尸体身边带着七只玉镯?这是什么意思?”
第52章 七只玉镯2
楚钰秧发现,他问完这话之后,没人给他解答就罢了,其他三个人的六只眼睛还都瞧着自己,好像在等着自己告诉他们为什么。
楚钰秧说:“我这不是要自问自答……”
耿执抓了抓头,问:“从来没见过一个人身上带着七只玉镯的,除非她是要去做买卖。”
楚钰秧托腮,说:“那她现在死了,是不是被土匪杀了的啊。”
“楚大人说的有道理。”耿执说。
江琉五:“……”
“别闹了。”赵邢端拍了拍楚钰秧说。
江琉五蹲下来,将七只玉镯全都摆在地上,然后一个一个的仔细瞧,说:“我……不记得这么多只玉镯,但是我记得这个女人手腕上戴着的玉镯。”
江琉五说着,似乎在回忆,他闭上了眼睛,眼珠子却在眼皮下面转动着,一刻也不停歇。他的表情在黑暗里看的不是很清晰,脸上带着些苦恼甚至痛苦的神色。
“我看到有人掐着她的脖子,她反抗不了,伸手乱抓,她的手腕上就戴着这么一只玉镯,我记得很……清楚。”江琉五缓慢的说着。
大半夜的,又是荒郊野外,而且还冷风阵阵,他这么一说,大家都是后脖梗子发凉。楚钰秧打了个寒战,往赵邢端怀里一钻,说:“冷。”
赵邢端伸手一摸,楚钰秧的身上温度的确很低,估计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单看这一个个土坑就能猜出他们挖了有多久。
赵邢端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说:“谁让你不披个披风,这么冷的天。”
楚钰秧心想我也不知道半路突然要停下来挖土坑啊,一挖就是大半夜,还挖出了白骨弃尸来。
江琉五仔细盯着玉镯瞧,耿执也没注意赵邢端和楚钰秧在干什么,就蹲在江琉五身边,问:“那你还记得什么?记不记得凶手的长相?凶手多大年纪,外貌什么样子?有没有什么特征。”
江琉五听了耿执的话就沉默了,半天什么都没说,最后摇了摇头,好像很疲惫一样,说:“我记得的就那么多,你全都知道,我都说过了。我……想不起来凶手的样子,画面太模糊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睁不开眼睛,看到的都是一片模糊。”
耿执瞪大眼睛,似乎不甘心,不过也没有逼他继续想。
楚钰秧忽然在赵邢端怀里探出头来,说:“我觉得凶手不是一个人,至少是两个。”
“什么?”江琉五立刻转头瞧他,说:“你当时也瞧见了?”
楚钰秧摇头,说:“当然没有。这里目睹凶案的目击证人只有你一个。”
“那楚大人是什么意思?”耿执也着急了,抓耳挠腮的问:“楚大人刚才说凶手不止一个。”
“这显而易见啊。”楚钰秧说。
赵邢端说:“为何?”
楚钰秧听赵邢端都发话了,老老实实的回答说:“因为江琉五曾经说,凶手在行凶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啊。”
江琉五立刻点头,说:“对,我听到凶手说……‘她还没有死,她什么都看到了,绝对不能留她活口,掐死她掐死她’。”
楚钰秧点头,说:“你如果是凶手,一个人作案杀人的时候,难道还会一边说这样的话一边杀人吗?凶手显然不是说给死者听的啊,说给死者就会说你怎么怎么样了,而不是用她这个字。凶手是说给另外一个人听的,在场的另外一个人,说明凶手不是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甚至是另外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