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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钰秧:“……”
楚钰秧有种想沉到浴桶底淹死算了的冲动,实在是羞耻的不能忍了,但是浴桶太小了,连他这种不会游水的都淹不死。
赵邢端不再闹他,说:“快点洗,肚子饿不饿了?再吃一些就可以吃午饭了。”
楚钰秧泡了热水澡,总算感觉舒服一点了,身上也不是汗涔涔的了,大冬天出那么多汗,楚钰秧觉得赵邢端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他换了一身新衣服,发现赵邢端不在屋里,估摸着是出门去了。
楚钰秧也出了门,门外的院子里已经没人了,那些文人墨客已经到其他的地方继续赏景作诗去了。
门外地上一堆的泥脚印子,只有花圃里有一层薄薄的白雪。南方下雪就是这样,落在地上就化了,一旦也没有白皑皑的样子,反而泥泞不堪。
楚钰秧站在门口,正犹豫要不要出门走一圈,就看到赵邢端回来了。
赵邢端走过去,说:“在做什么?”
楚钰秧说:“你去哪里了?”
赵邢端说:“让人给你弄早饭来。”
“哦。”楚钰秧说:“我都快饿死了。”
赵邢端说:“齐仲霆说中午摆宴,请你过去吃饭。”
楚钰秧说:“他肯定想宴请的是端王爷吧,我就是顺带的。”
赵邢端笑了笑,没说话。
楚钰秧嘿嘿一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有美男有美食,我不介意的。”
赵邢端脸色黑了,说:“你的屁股好了?”
提起屁股,楚钰秧笑不出来了,说:“还难受呢!”
他抓起赵邢端的右手,并排竖起他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说:“你瞧瞧你瞧瞧,这么粗,这么粗!我从没拉过这么粗的屎,更别说是来来回回的拉,比便秘还……”
赵邢端简直要被他气死了,一把捂住他的嘴,说:“你诚心想要气死我,是不是?”
楚钰秧立刻服软,狗腿的说道:“哪能啊,端儿你这么好看,气死了我好心疼的。”
赵邢端没觉得舒坦,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正巧小厮送了早饭过来,楚钰秧就把赵邢端给撇下了,然后高高兴兴的去吃早饭。
吃了早饭没有多久,齐仲霆就亲自来请他们去宴厅。
楚钰秧肚子里的食物还没消化完,不过还是笑眯眯的拉着赵邢端跟着他去了。
齐仲霆宴请端王爷,当然就不会有别人出现了,桌上就他们三个人,倒是菜色非常的丰富。
楚钰秧闻着觉得香,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托着腮帮子瞧赵邢端和齐仲霆吃饭,美人吃饭就是养眼,不疾不徐的又非常优雅。
齐仲霆问:“楚先生可是觉得饭菜不合口味。”
楚钰秧笑着摇头,说:“没有没有,特别好吃。”
赵邢端淡淡的说:“他刚吃过早点,不必理会他。”
虽然赵邢端的口气听不出来冷热,不过齐仲霆还是有些吃惊的。楚钰秧按理说算是赵邢端的门客,楚钰秧什么时候吃的早点,端王爷却非常了解,恐怕两个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齐仲霆说:“一会儿天黑之后,赏画宴会在后院戏楼上举行,不知道楚先生有没有兴趣参加?”
主人家当面询问,楚钰秧虽然脸皮厚,不过美男开口邀请他,他实在是不好意思的拒绝,说:“就怕我对画的了解不多,去了也是白去。”
“楚先生真是说笑了,虽然这次我请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来观画,不过大家全都听说过楚先生的大名,楚先生不敢居第一,恐怕这第一的位置就再无人坐了。”
楚钰秧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盖住自己抽筋一样的笑容。
楚钰秧赶紧岔开话题,说:“齐公子,怎么赏画大晚上开始,黑天瞎火的岂不是看不清楚?”
齐仲霆说:“楚先生有所不知,我还收集了几盏宫灯,灯面上的画也是名家之作,所以特意选在晚上,这样才好更有意境。”
楚钰秧似懂非懂,说:“原来是这样。”
赵邢端忽然开口,说:“去瞧瞧也无妨。”
齐仲霆一听,惊讶的说:“端王爷也要……”
“齐公子是不欢迎?”赵邢端问。
“怎么会?”齐仲霆赶紧说:“只是听说端王爷素来喜静,所以没想到对这种赏画宴有兴趣。”
赵邢端没有在说话,他对画的确没什么兴趣,宫里头多的是精品,恐怕要比齐仲霆收藏的好很多倍。不过楚钰秧要去,他当然跟着,放楚钰秧一个人,指不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