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亭摆了摆手,道:“我先走了。”
“且慢!”夏准又道。
叶南亭听到这两个字,脑袋直疼,道:“又是什么事情?就不能一口气儿说完?”
夏准道:“后日九岭的使者就要进京,亭儿你也有一段是时间位曾见过家乡的人了,孤特准你去驿馆一趟,你可要好好的给孤招待九岭的使者。”
叶南亭显然对于见九岭使者一点兴趣也没有,随意的摆了摆手,道:“不去。”
他说完了,直接就走了,留给夏准一个潇洒的背影。
夏准刚才那番话,可是特意和叶南亭说的。故意告诉叶南亭,九岭的使者就要来了,好让叶南亭找个机会跑去和九岭使者接头,这样夏准的人才能监视他们,探听他们的计谋。
夏准听到叶南亭那两个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叶南亭都走远了,他才回过神来,鼻子都要给气歪了。
叶南亭去了一趟王上的寝宫,施施然的就又自己溜回来了,回了绯叶殿去。
绯叶殿里冷清的很,虽然夏准假装甚是宠爱叶南亭,不过其实那都是给外人做样子瞧得,在绯叶殿伺候的宫女根本没几个,一般都是巧风一个人忙来忙去。
叶南亭独自回了绯叶殿,还没进殿门,就听到里面有抽抽噎噎的声音,呜呜的,断断续续,若是大半夜听到,恐怕都会以为是女鬼在哭。
叶南亭快步走了进去,就看到巧风蹲在地上,正抱着膝盖在哭泣,虽然声音压的很低,不过叶南亭耳目聪明,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巧风?”
叶南亭一出声,巧风吓了一跳,赶忙从地上站起来,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公子你回来了。”
“你怎么哭了?”叶南亭问。
巧风长着一张小苹果脸,年纪还不大,哭得眼睛红彤彤的,看起来煞是可怜。
巧风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道:“巧风没有哭啊,公子,巧风刚才看到地上不干净,在擦地呢。”
叶南亭若是听不出她在找借口,那也就真是白痴了。
叶南亭走过去,盯着巧风瞧了半天,道:“你连我也敢骗了?”
巧风本身不想说的,但是一对上叶南亭那双眼睛,瞬间就把憋在心里的话,全都欧给吐了出来,一点隐瞒也没有,说完了才连忙捂住嘴。
巧风道:“是公子走了之后,王大人来了,他责怪公子办事不利,大发雷霆,还打了巧风……”
叶南亭这么一听,赶忙走过去,伸手撩开巧风的袖子,巧风的手臂上果然有一道鞭痕,血肉模糊的,看起来着实可怜。
巧风说罢了,才觉得后悔,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连忙道:“不……不是这样的公子,其实是巧风自己摔了一个跟头。”
叶南亭略施小计,不过是瞧了巧风一眼,巧风哪里可能说假话。
就在刚刚叶南亭离开的功夫,绯叶殿里竟然来了人,而且并不是正大光明走进来的,而是悄悄翻墙进来的。
巧风口中的王大人不是别人,就是两日后要进京的九岭特使王大人了。王特使表面上说两日后才到京城,可其实已经偷偷提前抵达,还混进了王宫中来。
原本的男宠叶南亭和王大人是一伙的,是九岭派来的奸细探子。只是叶南亭被派来有些日子了,根本什么情况都没探出来,夏准表面宠爱他,背地里其实非常提防他,哪里会让他拿到什么消息送出去。
王大人没拿到任何消息,被上面责骂了。这一次偷偷进宫来,就是来责骂叶南亭,可偏生叶南亭不在,便将一腔怒火全都转加在了巧风的身上。
巧风一瞧公子已经知道了王大人的事情,忍不住就哭了出来,抓着叶南亭的袖子道:“公子,公子……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王大人说公子办事不利,觉得公子投靠了大夏的王上,奴婢与王大人说,公子绝不会反叛,王大人不信,还奚落鞭打奴婢。”
叶南亭冷笑了一声,道:“什么狗屁王大人,我的人也敢打,真是上赶着作死。”
“公子!”巧风连忙小声道:“隔墙有耳,王大人才走没多久,恐怕被他听了去,会对公子更加不利啊。”
叶南亭着实生气,那什么王大人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下如此毒手,巧风胳膊上的鞭痕血肉模糊,恐怕就算好了也是要留疤的。
而且叶南亭仔细一瞧,巧风胳膊上的鞭痕不止一处,多半是以前留下的,早就留了疤,仔细一瞧实在令人发指。
巧风见公子生气,便劝慰道:“公子,巧风只是挨了几鞭子,并无大碍,巧风担心的是公子您啊……”
“担心我?”叶南亭奇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