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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记(237)

心头一惊,紧揪住衣领,勉强成句:“你不去宫宴,因为……戴孝是不是?你这样进来,太……不守规矩,万一传出去……会有麻烦的……”

独孤铣听清他的话,停下动作。

果然变懂事了啊。

聪明又懂事的宋小隐。

独孤铣想,他原本完全不必如此。满腔失落郁闷尽皆化作苦涩心疼。

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几步绕过地下屏风,放在宽敞的床榻上。下半身紧紧压牢,上半身虚虚圈住,是一个预备彻底笼罩与征服的姿势。

宋微见他盯住自己不做声,意识到貌似不该提戴孝的事。

独孤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情愫,说出来的话却嚣张又轻佻:“不守规矩?我若当真不守规矩,初二那日在成国公的书房里,便直接上了你!”

说到“上”字,浑身都显出几许狠意,身体向下一沉。两人本已贴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硬梆梆直挺挺,刀对刀剑碰剑,互相比戳着。他这一使劲,立时压得宋微酥麻胀疼,情不自禁哼一声,脑中再次热得发昏。

领口的纽扣被解开,舒服多了。宋微抖着手上去帮忙:“你都不怕,老子……怕个屌……”

独孤铣看他自己扯开了衣襟,乐得腾出工夫转移阵地,给他脱裤子。

才扒到一半,已然忍不住。抬起一条腿将稍远处的几案勾过来,摸到上头摆着的香脂盒子。天冷,这些东西在宫廷卧室里最常见不过。

将那雪白清香的膏脂捂在掌心,独孤铣往宋微脐下亲了一口,才道:“小隐,你肯为我着想,我不知有多高兴。你放心,礼数已到,别的都无所谓,没人敢找我麻烦,更没人敢找你麻烦。”

宋微还想就此话题发表意见,奈何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好比对方手中那团香脂,化得稀软粘腻,即将汁液横流,再也转不动了。

独孤铣在前头亲了几下,不再继续,一只手轻柔地抚摸腰腹,另一只手慢慢往后探索深入,进一步,退半步,还要原地画个圈。身体急切得如同焚烧一般,心中却满是柔情蜜意,汩汩流淌,动作极具耐性。潜意识里不愿进行得太快,只想把最美好的过程尽可能延长,细细品味。

宋微被他磨得真个甜蜜又痛苦,喘息中隐约夹杂着啜泣呜咽般的低吟。手指屈伸着从锦缎床单上划过,抓到独孤铣的衣摆,恍惚意识到对方还保持着衣冠禽兽模样,立刻不忿地开始撕扯。

独孤铣看他满头细汗,一脸迷蒙,毫无章法跟衣带搏斗,眸色愈加暗沉。握住他手腕,引导着去解自己的裤带。别的都不必管,先把凶器放出来再说。

手掌碰触到烫热而硬挺的物件,沉重饱满,突突颤动,仿似具备了独立的生命,有种久违的熟悉感。宋微回复了一点神志,往下看一眼,舔舔嘴唇,道:“独孤铣,你一会儿……悠着点。晚上皇帝老爹要给我贺生辰,别弄得……起不来……”

“嗯,我知道。”独孤铣答得很快,声音低低地,语气既严肃且随意,暧昧荡漾里暗含着慎重与默契。

两人再不说话。独孤铣口手并用弄了一会儿,在宋微满面红晕,眼角渗泪,胡乱晃着脑袋不知道是摇头还是点头的时候,一条胳膊托起他脊背,一手不轻不重捏住了前面的小东西,屈膝顶开双腿,猛地沉腰向前,毫不停留,挺送到底,直捣黄龙。与此同时,松开了捏住关窍的手掌。

“啊!……”快感如同过电般掠过,强烈得几乎无法承受,底下不听话的小东西,瞬间欢喜得涕泗滂沱。宋微蜷起四肢,明明浑身无力,手脚却因为痉挛而无法自控,紧紧缠在对方身上。

独孤铣抱着他,许久没有动作。似乎在强行忍耐,又似乎只为了默默感受。

半晌,才吐出一口气,抚上宋微的脸:“小隐,你想我的,是不是?”

宋微仿佛根本没听到。只是当独孤铣的手指无意中经过嘴唇时,张口咬住,轻轻磨牙。

独孤铣笑了笑:“我也想你。日思夜想。”说罢便缓缓动起来,一下接一下,速度极慢,却又极为凶狠。

宋微只觉得那舒爽快活无比清晰地传入脑海,如潮水般上涌,温柔而又强大,势不可挡,直至没顶。

时隔近一年的重新结合,竟似刷新了所有过往记录。

也许是因为,双方都明白,事已至此,从今往后,再也不可能分开。

这一刻互相认定彼此归属,如同最美味的盛筵佳肴,终于熬足了最后一道火候,加齐了最后一味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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