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祁渊爱听,他微笑起来,“然后呢?”
“……青娘当初坑了齐王,若是今日齐王和我一起去马场再被马坑了,那陛下非剥了我的皮不可!”谢长风没好气的道,“我自然是上马去救他啊!”
事实上按照正常程序来说,谢长风出手,祁谌自然能平安下地,可问题是……
“他抱着马不松手啊!!”谢长风气的直跳脚,“我抓着他的腰死命的从马背上拽都没拽下来,他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啊!那时就该立刻松手啊!”
要不是他的大黑马一直在对大白马勾勾搭搭,闹的那白马顾不上背上的祁谌,祁谌那小身板早就被大白马甩出去了。
“他抱的那么紧,不是应该没事吗?”祁渊兴致勃勃的问道,“那后来呢?”
谢长风双手抱头,“他不过来,我就只能过去了QAQ”
他曾经期待过抱着祁渊一起骑马同游,不过这个梦想没在祁渊身上实现,倒是现在祁谌身上实现了= =
“我一点都不高兴。”谢长风向祁渊郑重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所以我跃上马时直接坐在他腰上。”
“……”祁渊:“……我也不高兴,你还不如直接坐在他身后呢。”
总而言之,谢长风坐在祁谌的腰上用力夹紧马腹,同时扯着马缰开始现场驯马,作为夹心饼干的祁谌到后来直接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他晕过去后谢长风眼疾手快一把扯断祁谌的腕骨,松开了他紧抱着马脖子的双手,随即谢长风立刻将祁谌从马上丢了下去。
早就指挥着人等在一边的郑侍郎立刻派人接着齐王殿下,并将他的腕骨重新合上去,同时大略检查了一番,发现齐王只是受惊了,并无大碍,他们那颗饱受惊吓的心才落回肚子里。
没有祁谌这个碍事的家伙,谢长风只花了大约两刻钟就将这匹大白马驯服,不过……
祁谌受惊一事早就有人上报了,宣明帝派了太医和禁卫,先将祁谌送回去修养,并要求马场将那大白马处死。
这下子谢长风不愿意了,祁谌自己能力不行非要骑好马,出事了不怪他自己却怪马?再说了,这匹马他已经驯服了,没看大黑马已经凑到那开始献殷勤了嘛,他给自家黑马搞些福利也不容易啊!
不仅是谢长风不愿意,郑侍郎也不愿意。
马场里的马全都是郑侍郎看护,这些马几乎是他的命根子,如今这么好的高头大马要被处死,他的心在滴血啊!
谢长风出了个馊主意,“去找个老马,涂上白粉,装个样子算了。”
郑侍郎大惊失色,“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回头我就将这匹马送走!”不管是交趾还是雁门,这匹马呆在边疆总比马场好!
郑侍郎摇摇头,“禁卫军也不是傻子,他们能看出马匹被换了。”
“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谢长风想了想,“就说那匹马正怀孕呢,再过两个月就产崽了,生完我们就动手。”
郑侍郎要给谢长风跪了,“别逗了,如今是冬天,哪来的产崽?!”
“那就直接拉到马场里面,关上门,咔嚓一下,反正马都死了,谁知道死的是哪匹马?”
“……好,干了!!”
于是郑侍郎找来一匹老马,涂了粉,砍死后告诉禁军,“已经处死了。”
那禁卫军狐疑道,“这么快?”
他刚到啊!那马就死了?
“让我看看!”
他话音刚落,郑侍郎心中直跳,就听到谢长风一声暴吼,“什么?马死了!?”
谢长风的身影像风一样冲过来,直接掐住郑侍郎的脖子,“那么好的马谁让你们弄死的?!”
郑侍郎被掐的两眼直翻,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那禁卫,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长风将郑侍郎丢到一边,一把抓起禁卫的领子,“你好大的胆子啊!!老子刚驯好的马你居然让人宰了?”
那禁卫吓了一大跳,眼瞅着这位谢尚书青筋直跳杀气四溢下一秒似乎就要掐死他,他连忙道,“这是陛下的旨意!!你要抗旨吗?”
谢长风两眼通红,“陛下会下这种旨意吗?小子你跟我进宫!!”
说完,谢长风掐着那个禁卫就走了。
郑侍郎长出一口气,忙不迭的让人将那匹大白马直接送到谢长风府上。
“于是你就包庇了那匹白马?”祁渊听后笑着摇了摇头,“不过是匹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