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似天灾的一件件事,就都说得通了。
大难不死,不一定就有后福,也许是更大的灾难在后面等着。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要亲眼看到那个青年,也许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程明天又往回走,他拉上羽绒服的拉链,把后面的帽子扣上来,靠着墙壁等天亮。
别墅里很暖和,外面的寒气被强行阻隔,任它怎么撒泼打滚,都进不来一丝一毫。
陈又趴在沙发上,手拿着遥控器调台,一百多个台被他来来回回的调了几遍,还是调回某个电影频道,看武侠片。
电视里打打杀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演员们敬业的咬着嘴里的血包,噗噗的吐血,沙发上非常温馨。
常钦在给陈又刮背上的汗毛,一不留神就到了这种神奇的展开。
本来俩人从雪地里回来,是想好好玩耍玩耍的,但是陈又把厚睡衣一脱,里面的薄上衣袖子被撩起来了点,他无意间一看,整个人都很不好了。
草原上的小草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陈又身上的汗毛都不用等到春风,就噌噌噌的生长出来了。
他的心情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强迫症发作,必须要把汗毛刮干净,才愿意玩耍。
常钦无奈,只好去给他拿刮胡刀。
电视里播广告了,卡在女主人公跟男主人公即将打啵的镜头,陈又让常钦给自己把胳肢窝的汗毛也刮了。
这个世界真诡异。
他做黑鸟的时候,一直掉毛,一掉就是一小把,等到他做人的时候,身上的汗毛不掉,反而长,速度让他怀疑自己在睡梦中被喂了激素。
常钦不但给陈又把胳肢窝的汗毛刮了,还顺手把他身上所有地方的汗毛全刮了,一处不落。
陈又,“……”
你这么温柔体贴,我还能说什么?干脆就送你一个窜天猴吧,送你上天玩儿去。
第二天早上,陈又是被搞醒的,确切来说,他就没睡过,昨晚跟常钦打游戏,一个副本一个副本的搞,打到深夜,打到天亮,中途只是打了个盹,人废了。
反观常老板,精神着呢,还在切换技能,要对陈又来一个回旋踢,再开个阵法,持续加速的那种。
陈又的声音哑哑的,“大侠,留我一条小命。”
常钦的面部微抽,姿态慵懒迷人,“叫老公。”
要不要脸?我这还没说话不算数呢,陈又撇撇嘴,浑身上下的所有装备受到了暴击,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修理不好,尤其是最小的几个装备,全都红了,他掐一把男人胳膊上的肉,嗡嗡的叫了声老公。
得偿所愿,常钦愉悦的笑了笑,退出游戏世界。
陈又太懒了,真不是个天天要洗澡搓泥的小孩,像是大冬天的,出汗不多,他觉得身上不脏的时候,是肯定不洗的,浪费水又浪费时间,现在一天洗好多次,尤其是早上,必然要洗一次。
浴缸里的水放好了,陈又就赶家里的劳动力,“你出去,我不要你帮我洗。”
常钦的眉头都不抬,“别闹。”
陈又看看男人的大长腿,咂咂嘴说,“不怕告诉你,现在我已经知道你的套路了,你会给我洗着洗着,就洗一两个小时。”
常钦笑道,“这次不会,这次会洗三四个小时。”
陈又往浴缸里一趟,死了。
常钦跟他家的小骗子不同,说到做到,说的三四个小时,就没有少于那个时间,也没有超过那个时间。
等到陈又能像个人一样伸个懒腰,踢个腿,刷个牙洗个脸,已经是大中午了。
厨房有响动,他男人在做饭。
陈又不自觉的翘起嘴角,美的冒泡,老爸,有人给你儿子煮饭炒菜啦,能暖被窝,能拖地,很会搞事情,有时候还会给你儿子穿鞋,而且他是大佬,带出去绝对没有人敢上来欺负你儿子,好叼的。
“我回去了,常钦也会跟我回去吧,他说过的,会与我同行。”
陈又自言自语,回去了,他就把通宵打游戏的习惯改掉,必须改掉,一定要好好读书,天天向上,再顺利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赚钱存钱,养家。
家里会有爱他的男人,爱他的老爸,再养一只小黄狗,一家四口过上美美的日子。
陈又叹口气,多好啊。
洗漱完,陈又去厨房,闻着饭菜香,对忙活的男人说,“莴笋用水过一遍,吃着口感会更嫩更香。”
常钦把切好的莴笋片搁盘子里,按照陈又说的放水,丢莴笋,“你出去吧,烧好了叫你。”
他摸摸青年的腰,“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