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笑了笑,“事情多,忘了。”
“所以我就说,你把自己搞的太累了,”郑泽给他倒酒,“你就应该好好放松放松,赚的钱不花,那不就是数字吗?”
简单说是有打算腾出时间去旅行。
郑泽拿筷子的手一顿,几不可查,“那好啊,带顾生一起,你俩可以四处走走逛逛,有个伴也不无聊。”
“我是那么想的。”
简单夹了块牛肉吃,“阿泽,你有心事。”
郑泽叹口气,“还不是我爸的手术,哎,把人带过去了,才告诉我们,身体有几项指标达不到手术的要求,没法子,就在那里待着,成天做检查。”
“你不知道,我在那儿语言不通,说一句话要比划半天,跟一大马猴子似的。”
简单笑道,“那时候叫你报个英语班,你说没意思,还不如看你的足球。”
郑泽咳道,“快别提了,我现在后悔死了。”
他的嘴里塞着饭菜,声音不太清楚,“老简,钱的事,我一时半会儿……”
简单说,“我不急,你随意。”
郑泽半响才抬头,“兄弟,谢谢。”
饭后,俩人坐了一会儿,说着过去,现在,将来的一些事儿,说着说着,就都沉默了。
郑泽坐在台阶上,闻着马路牙子的味道,“老简,认识你这么多年,我还一次没听你提起过家里人。”
他很早以前听孙倩说的,简单不喜欢跟人说家里人,会不高兴。
所以他就没说过。
简单说,“从我住进孤儿院开始,我就没有家人了。”
郑泽问道,“你几岁进的孤儿院啊?”
简单说,“五六岁吧。”
“那……”郑泽说,“老简,你就没想过要找到他们吗?”
简单望着一处,他笑着说,“想过。”
“也许会去找他们吧。”
郑泽还想说什么,简单的电话响了,是助理打的,工作上的事。
郑泽跟简单做了手势,就先离开了。
简单立在原地,目光移向郑泽,若有似无。
周五那天,陈又缠着简单,“学长你今天别去上班了行不行?”
简单拍拍他的屁股,“不行。”
陈又快速下床,在衣橱里扒出一块红色肚兜,快速缩进被窝里,快速把肚兜套上。
说实话,这一刻,陈又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要勾引简单,又想抽自己。
让你作,还肚兜呢,你以为自己是小宝宝啊?呸!
陈又一边自我唾弃,一边去亲简单,来啊看我啊,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辣眼睛啊。
简单什么也没说,直接把他拉进怀里了……
一个多小时后,简单洗漱后去上班,精神不错。
陈又趴在床上,都这时候了,简单为什么还要去车行啊?
系统说,“他每个周五都去,突然不去,会被怀疑,去了,反而是身正不怕影子歪。”
陈又叹气,“也是哦。”
“好怕简单被抓,我怕来不及。”
系统说,“来得及。”
陈又说,“但愿吧,简单那么聪明,应该不会轻易就被抓的。”
他想了想,“实在不行,我可以跟他跑路啊,他有的是钱,只要能离开国内……”
“哎,简老板虽然变态了点,动不动就把我搞失禁,还要拍下来,但是他真的挺可怜的。”
陈又把脸在枕头上蹭蹭,枕头上湿了一小块地方。
下午三点多,东城区的一间车行里,郑泽来了有一会儿,他看到从门口进来的人,眼睛闪了闪,“老简,又来看零件啊。”
简单边走边说,“嗯,来了一个脚踏板,就过来看看。”
他跟行长问了情况,就开始验货。
郑泽在一旁看着,“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的收藏品呢,怎么样,让我开开眼界?”
简单说,“行啊。”
离开车行后,他就带郑泽去了自己的一个仓库。
走进仓库的一瞬间,郑泽仿佛看到时光在迅速的往回倒,停在二十年前。
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屁孩,大院里都是这种自行车。
望着仓库摆放的自行车数量,郑泽膛目结舌,“老简,这也太多了吧,你收那些零件,还找工人组成一辆辆自行车,太费劲了,图什么啊?”
简单摸着其中一辆自行车,“如果我说是为了一种遗憾,你会信吗?”
郑泽抬头,“遗憾?”
“是啊。”
简单的眼底柔和,“小时候梦想能有一辆自行车,盼了一年又一年,家里终于答应说要带我去买,结果却没买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