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在告诉我,我最好祈祷祁谦是我大哥的儿子,否则我大哥的儿子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不知道被埃斯波西托家族接到哪里去接受洗脑教育的少主?”裴越在这一刻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脑回路了,这么疯狂的事情他竟然听懂了,还跟上了思路!
“孩子的事情还在其后,现在的关键是,你和祁谦都在埃斯波西托家族的捕杀令上,你必须相信我,但我不能告诉你我是从哪里得知的这个消息。”
“嗤,除了白言还能有谁?”白秋的儿子白言这些年在国外也是混得风生水起。
齐云轩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毕竟如果真的是白言刻意隐瞒下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一旦被正愁抓不住埃斯波西托家族小辫子的裴爷知道,他是不会放过白言的,哪怕白言是白秋的儿子。
“等等!捕杀令!祁谦和祁避夏现在人在B洲,只带了一些保镖……”
就在裴越正准备说让祁避夏父子赶紧回国的时候,就接到了祁避夏的电话,电话里祁避夏的声音都是哽咽的:“谦宝现在医院里,他要是我死了我可怎么办。”
裴越的大脑在那之后就变得一片空白,手脚冰凉,他看着齐云轩,颤抖着说:“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当年的事情你要是真的觉得有怨,你恨我就好了,何必连累别人!谦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我……”
“喂,喂?裴越,你在说些什么啊?你那边还有别人?”电话里的祁避夏听的莫名其妙极了。
“小叔他们派人过去了吗?人手够吗?我这就联系我老子……”裴越这才想起来这头还有个正处在危险里的祁避夏。
“医生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父亲那边也有医术精湛的医生?也是啊,你父亲的工作那么威胁,医生技术肯定很不错,不过一般都是外科好手吧?谦宝这是突然的浑身发烫,昏迷不醒,应该算内科?”
“……浑身发烫?昏迷不醒?谦宝只是生病了?”裴越一愣。
“是啊。要不你以为是什么?还有,什么叫只是生病了!谦宝平时那么健康,在世界杯之后却突然晕了过去,现在浑身烫别人都不敢拿手直接摸他。医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竟然说’只是‘?!”祁避夏被压抑的恐惧最终以怒吼的形式发泄到了裴越身上。
裴越面对这个乌龙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毕竟祁避也不知道他们这边刚刚在猜测什么,而祁谦查不到病因的浑身发烫又很吓人,一般的感冒发烧祁避夏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
“抱歉,我只是以为你们受到了什么意外攻击。”
祁避夏这才联想到了自己几个月前被绑架的多灾多难,语气和软下来:“也是我不对,说的太着急,没说清楚事情。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是因为我谦宝才……我不是个好爸爸,我根本不会照顾孩子。祁谦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在医生问我谦宝昏过去之前都吃了什么而我回答之后,医生看我的眼神让我到现在都觉得脸红。”
裴越就这样来来回回安慰了祁避夏差不多有一个小时,祁避夏才在终于身心俱疲的挂断了电话,据说他终于可以进去病房里看儿子了。
挂断电话之后,裴越才想起来他这边还有一个齐云轩在等着。
“终于想起我来了?刚刚吼我的时候你倒是中气十足嘛!你还想解释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从来都不会想我点好!当初主动追我的是你,我答应和你在一起了,你却又怀疑这是白言在背后使坏的阴谋,我他妈的对你来说到底算个什么?!”
涵养一向不错的齐云轩忍不住的爆了粗口。
裴越张了几次口,最终都没发出声音,他是真的无言以对,情急之下那么怀疑齐云轩,要是他也会生气。
“这该死的世界上不是只有你和祁避夏是朋友的。我也是!要不你以为我刚刚跟你说的那些关于孤儿院的细节都是谁告诉我的?白言?哈,对,你总是怀疑白言。你要我跟你解释多少遍你才肯信我和白言只是好友?我们一起上的初中,后来又一个跳级上的高中,最后一起高三毕业出国留学,感情自然好。就允许你和祁避夏是哥们,我和白言之间就不行吗?!”
裴越乖乖低头庭训,他不能否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讨厌白言不仅仅是因为白秋小叔的关系,也因为他在疯狂嫉妒着白言和齐云轩之间的亲密无间。
“是,你们是好人,我们永远都是心怀叵测的坏人!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