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是什么了?”白秋关于祁避夏手中能定位祁谦的电脑想了一路,深感细思恐极。
“我在谦宝的手表里安装的追踪器。”祁避夏倒是回答的很老实,“从十年前我在B洲L市被绑架之后,我就有了这个想法,只不过当时我想安装追踪器的目标是我自己,以防我再次被绑架,你们却找不到我。后来等我认回了谦宝,我就把这个想法也付诸在了谦宝身上,每年他生日我都会送他一块和我手上的腕表款式相同的最合适他手腕大小的防水石英表,以便我能随时找到他。这也是为什么你们没有告诉我飞机失事的消息,我依旧知道了的原因所在。”
祁避夏在估算过飞机达到机场的时间后就给祁谦打了电话,打了好几通,也发了好几条短信和微信,但却都石沉大海。
这让祁避夏不得不开始担心,因为这是祁谦从未有过的状态。祁谦的手机开通了和邮件绑定的业务,当他的手机不在身边却有人给他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时,他的邮件会提醒他,并且他能通过邮件以发短信的形式再次回复给联系人。
以祁谦一贯手机和谷娘眼镜必有一个在身边的习惯,根本不可能联系不到他,除非他在拍戏,但祁谦这次明显是和裴安之出去玩了。
再加上刚缅怀过空难逝世的父母,祁避夏觉得这实在是怪不得他会瞎想,于是他就开启了对祁谦手表的定位。
“要知道,我一般是不会这么做的,那会显得我像是个……你懂我的意思。”祁避夏最后这样对白秋道。
白秋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如果你儿子知道有这么个东西存在的话,那你就不会显得……嗯嗯了。”
祁避夏一僵:“这次之后他会知道的。”
白秋能安慰祁避夏的只剩下了一句:“祁谦是个孝顺的好孩子,而且这次情况特殊,他,希望他能理解你吧,但你在找到他之后必须跟他解释清楚,我和这个东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祁避夏就只能用“你怎么这么不够义气”的眼神看着白秋了。
白秋则试着想象了一下如果他这么对他那个大龄中二病的儿子,儿子知道后的反应,简直不敢想好吗?!
这也是为什么虽然现在高科技很发达,但所救裴安之的工作依旧很难展开的主要原因,像裴安之这种人,最忌讳、最恐慌的往往不是有人在暗中恨不能杀了自己,而是有个人能随时掌握他们的行踪,那会让他们坐立不安,一直都睡不好觉。
“哥,救命!”祁避夏一秒钟再次变成了那个大家都熟悉的逗比。
“自求多福吧。”白秋一脸沉痛的对祁避夏说道,“我还是比较想在阿谦面前保住当一个好小爹的印象。”
“哥,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就不想保住在我面前的好哥哥形象了吗?”
“两害取其轻,你就当没有我这个哥哥了吧,谦宝比你可爱多了。”白秋一边和祁避夏耍宝,一边暗自庆幸着祁避夏的状态真的算是比较正常,能开得起玩笑,他也就是可以安心了。这个时候白秋最怕的就是小的还没找到,大的反倒先出事,白秋可不想再看到十三岁的祁避夏重新出现。
无论如何,大家此时此刻都坚信着祁谦还活着,因为那个红点在不断移动。
当然,红点移动还有一种可能是祁谦的手表又或者他整个人都已经葬身鱼腹,但在场没有谁敢开这个口,做出这个恐怖的假设。
事实上,祁谦也确实没事,此时他正坐在快艇上,无聊的戳着裴安之完美到不可思议的脸:“我也没用多大劲儿啊,他怎么到现在还没能醒呢?什么能止小儿夜啼的男人,这也太弱了,根本就是骗人的嘛。”
负责开快艇的黑子正在努力把“自己前BOSS被一个十六岁小孩给弄晕过去”的记忆从自己大脑里抹消,我才不想因为知道BOSS的黑历史这种囧理由而被真的灭口呢!
青年除夕坐在快艇的另一边,晚霞为他披上了一层朦胧的金红色的光,皮肤白皙的仿若透明。他眯眼感受着海风吹拂脸颊的感觉,那种还活着的感觉。他终于有点明白过去在孤儿院祁谦为什么总会那么喜欢呆坐一处,什么都不做,就是静静的看着这个世界了:“它真的很美。”在没有失去之前,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美。
“当夜幕降临,繁星缀满整个天空的时候会更美。”祁谦很高兴的跟除夕分享着他的心得。
“我们最好祈祷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小岛上,夜景虽美,但在晚上开快艇就是作死了。”过去孤儿院里的孩子中秋很是破坏气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