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羡慕戚一斐, 羡慕的不是他那个渣爹有多宠爱他, 也不是他的吉星身份让他有多么受欢迎,他羡慕的是戚一斐总是可以那么快乐。
为一花,为一草,仿佛连群鸟的掠过,都可以为他的生命带来惊喜。
闻罪曾无数次的想过,如果他和这样的戚一斐在一起, 自己就会感受到快乐了吧。只是想象了一下这种有可能的快乐, 他都会很快乐。但是,只有当他们真正在一起之后, 闻罪才现意识到,这种快乐,是无法想象的。
“我们的字之间,是不是不应该加‘非’?有种否定的感觉啊。”戚一斐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准确的说,非卿还行,非舒就……
“我觉得很好啊。”闻罪笑着,在光影中,有了一种说不上来的梦幻。
我本就不是什么善类。只是因为有了你,才会向往光明。不得不说,戚老爷子起的这名真的挺好的,包含了足够多的意思。
“我们连在一起,就是双重否定表肯定。”闻罪一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戚一斐捧腹大笑了起来,一头黑色长发,从肩头披散下来,发梢随着戚一斐的动作,轻抚过闻罪裸露在外的肌肤。勾的人心痒难耐。
闻罪也没忍,半倚着起身,一手摸上戚一斐的肩,带着自己靠近,去感受那份魂牵梦绕。
“然后呢?你今天下午是怎么了?”闻罪一般不会对戚一斐的事情刨根问题,除非涉及到会影响戚一斐身心健康的部分。趁着如今戚一斐心情好,闻罪赶忙问了出来,想要杜绝后患。
“我没办法告诉你。”戚一斐顺势,响亮的亲了闻罪一口,真正在一起后,戚一斐一点点放开了自己,很喜欢这种亲密行为,“真的,相信我,如果我能说,我早就告诉你了。”
这里面有生死簿的戏份,戚一斐怕他还是说不出来。
“你可以试试。”闻罪懂了。这事又一次涉及到了戚一斐的秘密,那个戚一斐所不能诉出的秘密,他抬手,点了一下戚一斐的鼻尖,开玩笑道,“要不是我不信鬼神,我都要觉得你是不是看见了什么大家都看不见的东西。你见到了张珍,如今又见到了别的谁。”
“你猜到啦?!”戚一斐惊喜的睁大了眼睛,终于,感天动地,他还没编好故事启发闻罪呢,闻罪自己就猜到了,“我真的能看到啊。”
随着这一句的脱口而出,戚一斐显得比闻罪还要惊讶,因为他发现,那些他一直不能说的禁制,好像,突然间就没有了。
对闻罪就这样解禁了!
戚一斐已经顾不上去研究,这到底是因为闻罪和他一起,还是闻罪自己猜到了,总之,他能说了,就要趁着能说的时候,赶紧倾诉一下,他之前都快被憋疯了!
戚一斐的双手抓住了闻罪的两臂,仿佛生怕他跑了,闻罪自然不会跑,甚至很乐意的往前,与戚一斐缠绵。但戚一斐口中的话,却很是煞风景:“你听着,我没有疯,你一定要等我说完,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戚一斐怕这个倾诉是有时间限制的,迫不及待的就与闻罪把始末一口气说了起来。
从戚一斐拥有的生死簿,到他必须得靠闻罪活下去,再到张珍,以及天和帝与徽王世子。虽然明明没有过多长时间,但戚一斐却觉得有太多的话,要和闻罪讲了,他攒了一肚子,也许说到明天都说不完。
并且,这些都是信息量巨大的东西,很难消化。
戚一斐讲的时候,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闻罪的神情,打算稍有不对,他就停下来,让闻罪缓缓。毕竟这些事情是在颠覆打破闻罪固有的三观。
没想到一直到讲完了,闻罪都神色如常,若有所思的在最后感慨了一句:“原来是这样啊。”
戚一斐眼巴巴的等在一边,等着闻罪再说些什么,结果,闻罪真的就说完了,没什么太大的波动。就仿佛戚一斐只是和他说,他今天和宁宁玩了什么一样,轻松自若,让情绪起伏的波动总是很大的戚一斐,自愧弗如。
“这就、就完啦?”戚一斐都有点结巴了,“你你你就没什么别的想说的了吗?”
哪怕是质疑他白日做梦都好啊,这么快接受,你还是不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了?!
闻罪摇摇头,真的是拿戚一斐没辙,他笑弯了一双眼,像是抱着一个大宝宝似的,把自己和戚一斐紧密联系在了一起。给予了戚一斐足够的安全。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是很信方诸老者那一套,但是……”闻罪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告诉戚一斐,“我信你啊。”
哪怕戚一斐和他说,他们生活的世界其实是圆的,他都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