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顺感动地叫了他一声“新志哥哥”,却是说:“还是举办修仙者的婚礼吧,我怎么能让新志哥哥的同门们看轻了你。”
吴新志握住她的手,动容的说:“二顺。”
陈潇坐在一旁,看着俩人旁若无人的互相感动,颇有点被塞了满嘴狗粮,遭了报应的感觉。
他看了看席云霆,觉得心情爽朗了,才扭头打断二人的凝视,说:“不管是那种形式的婚礼,你要尽快决定好了。我大哥可以吩咐外门管事帮你们操办,也不用耽误你考核。”
外门考核是一年一度最重要的考试,对有上进心的外门弟子都很重要。
吴新志见到了二顺,已经是无心应对这年的考核,可在内门高层面前,他不敢表现的这么没出息,就喏喏的点头:“那就麻烦舅兄了。”
二顺则乖顺地说:“潇哥,我这次出门带的行囊里,有已备好的嫁衣,也不必多准备什么。”这嫁衣她亲手缝制,本是准备要是吴新志退婚,就烧掉。如今不退婚,也正好可以用上。
陈潇却说:“你爹娘不在身边,我就是你唯一的亲长,听我安排就是。”
办完了事,陈潇又顺路送二顺回到之前安排的住处,告诉二顺他会尽快把挽青送来陪她。
席云霆则叫来外门管事,把筹备婚礼的事情交代给他。
管事难得能在掌事院实权掌事面前表现的机会,立刻表示会妥帖的办好,请他们放心。
离了伯昆山,重玄派上下仍旧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景象,太宿病重的事情被瞒得死死的,丝毫没有走漏。
转天陶邑从后山回来,陈潇在大殿外见到了这位身材壮实,形象粗犷,不怎么爱说话的二师兄。
拜见过他之后,柳韶光把几人带到大殿东侧的房间里,神情沉重的说起了长老供奉们检查的结果。
“若是不能好转,恶化下去师父只有几年的时间了。已经给师父用了各种补气益血的丹药,流失的真元没办法控制的住,至少也要保住气血。”柳韶光重重的叹口气,“还好师父没有不肯服药,这真是万幸。”
陶邑不说话,只皱着眉坐着。
席云霆问道:“查出是什么原因了吗?”
柳韶光摇了摇头,说:“几位精通医药的长老供奉都没有头绪,太晟师伯待在书馆里翻典籍,想要找到些线索。”
席云霆握紧了拳头,目光有些黯然。陈潇看得不忍,悄悄地把手放到他的手背上。
柳韶光看到他的小动作,心情被俩人的温情带的好了些,笑着说:“本是该让师弟带着你四处游玩的,绊得你们哪里也去不了。”
陈潇诚恳地说:“太宿师父病重,我本来就应该尽一份心。有什么我能够做的,大师兄尽管让我去做。”
柳韶光轻叹,说:“你有心了。”
陈潇什么出身,他早就从赵放那里知道了。一个无门无派无师承,只凭借一份奇遇才开始修仙的散修,见识是有限的。连他们重玄派有着千岁寿元的长老供奉们都找不出原因,陈潇就更不可能了。
陈潇帮不上忙,只好把时间花在教导徒弟们身上。
重玄派的干龙是现成的教材,就着山川走势,好好的给徒弟们上了几课。
吴新志和二顺最终决定还是用凡俗的婚礼模式,因为孰三礼对凡人来说有些困难。
再说有陈潇和席云霆的关系在,就算他们用世俗礼仪成婚,也没有人敢看不起。
结婚的当天,陈潇亲自送嫁,把二顺送上了喜车。
他们从中心大广场出发,一路吹吹打打,燃放了满地的炮仗。
陪着吴新志接亲的是樊村的同乡青年,不光是外门的那几个,连被选进内门的弟子,也赶了过来。
举办典礼的地方是新分给吴新志的,占的位置不比驼峰山的差,面积更大,房间更多。
吴新志满面喜色,神采奕奕的把二顺接下喜车,牵着她的手进入大堂。
拜天地时本应是吴家双亲端坐高堂,因为吴家人不在,代替他们坐在高堂上的却是陈潇和席云霆。从身份上来说,席云霆是吴新志门中长辈,理所当然的可以替代吴家双亲。
吴新志半点意见也没有,在满场同门羡慕的目光当中三拜九叩的行过了拜天地的大礼。
接下来,本应该把二顺送进洞房坐床,可到底他们没有完全遵循俗礼,吴新志拜完天地就掀开了二顺的红盖头。
二顺脸带桃花,眸光潋滟,忍着羞涩,和吴新志一起一块接受众人的祝福。
修仙界没有闹洞房的习俗,祝福完新人,用过喜酒和喜宴就散了。
于是,原本在第二天回请娘家人的宴席也改在了这天傍晚。
中午晚上连着都是大餐,任是谁也吃不下了,吴新志就让人上了灵茶,陪着陈潇和席云霆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