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潇猜测:“也许中间出了变故,这小羊的身上染了别的气味,导致母羊不认它了。”
好歹陈潇也是看过科教频道的,知道点这方面的知识。
有的幼崽身上没有了母亲的味道,导致母亲认不出,拒绝喂养,生生的饿死。
刘浪虽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不过他却觉得陈潇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他弯下腰,垂头在小羊的身上嗅了一下。
“……”陈潇。
只闻了一下,刘浪就猛地抬起了头,脸上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用猜,陈潇都能想到绝不会是什么好滋味!
本来羊的膻腥味就很浓,更别说小羊刚出生,才被母羊剥了胎衣,用口水舔过。
陈潇很同情,不过还是问道:“闻出什么了没有?”
刘浪脸色发青,声音有点虚的说:“应该都是野羊的味道,没什么别的特别的气味。”
小羊羔一脸懵逼的看着眼前两个庞然大物,它似乎是想要找自己的母亲,转了转却没有任何的发现。
它的个头太娇小,海拔太低。半人高的草遮挡了它的视线,早就分辨不出大羊从哪里跑了。迈着小细腿,茫然的走了几步,饥饿和惶恐让它“咩咩”的叫了起来。
陈潇本来就对幼小的生物有点没辙,这会儿不由心生恻隐。
他看着越叫越凄惶的小羊羔,皱起了眉毛:“它会怎么样?”
刘浪也用不忍的目光看着小羊,“没有了母乳哺育,它很快会虚弱的死去,或者等不到那个时候就落入到某个掠食者口中。”
物竞天择,刘浪也看过不少,只不过刚出生两天就被母亲抛弃,被迫自生自灭的,还是初次见到。
小羊因为过度饥饿而开始虚弱,它的小细腿开始打晃,踉跄了一下卧在了地上。
独特的横向瞳孔因为光线缩成扁扁的长方形,仰着脑袋看着陈潇的方向,叫声越发的低弱。
陈潇最终还是做不到放它顺应残酷的自然规律,不是饿死就是进了食肉动物的肚子。
他把小羊带回了他们宿营的地方。
刘浪皱着眉看陈潇找出一件披风,给小羊垫在身子底下,“它太小了,根本就不能独自进食,你把它带在身边,要怎么喂养呢?”
他实在有些担忧,这羊羔太小,太脆弱,很不容易成活。万一夭折,陈潇肯定会难受。
陈潇说:“我也只能是试试。”
要不是心中有模糊的想法,他也不敢把小羊捡回来。
陈潇从储物盒里翻出一块他还是炼体期时买的历练口粮。当初他买了不少口味的,却因为在穿过山脉的时候经常吃新鲜的猎物,剩下了不少。
他有点恋旧,属于自己的东西轻易不会丢弃。这不,就派上了用场。
一块历练口粮长三寸,高一寸,厚半寸。
陈潇估算了一下小羊的体重跟他的差距,只切了十五分之一大小。然后,他又根据口粮蕴含的充沛能量,切掉了四分之三,只留下差不多指甲盖那么点大。
就这样,他还担心把小羊羔一下吃死,把那一小点磨成粉末,用恒溪水稀释了。
陈潇找出来的这块是麦香味的,稀释之后的粉末水,闻着仍旧有一股淡淡的麦香味,相当的引人食欲。
陈潇发现卧在披风上的小羊羔被味道吸引,抬起头向着他手中的碗看过来。
“咩——咩——”小羊羔娇声娇气的叫着,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吃力的支撑着小细腿站了起来。
看到粉末水对小羊羔的诱惑力,陈潇的心中放松了些,他把碗放到小羊的跟前。
很显然,对于虚弱的小羊来说,放在地上的碗太低了,它试探着把嘴巴凑向碗,却支撑不住的向前跌倒,脑袋向着碗砸过去,差点没把自己呛死。
陈潇眼明手快接住拽住它,才没有酿成惨剧。旁观的刘浪笑了起来,摇着头说:“它可真急。”
小羊丝毫没有发觉刘浪在笑它,站稳之后陈潇把碗直接端到它的嘴边,立刻埋头大口大口的舔进嘴里。
陈潇看它吃的起劲,笑着说:“还好它自己能喝,这荒郊野外的,都不知道上哪里找奶瓶。”
刘浪好奇的看他,“奶瓶是何物?”
陈潇一哽,含糊的说道:“就是一个瓶子,上边套着一个皮的可以吸的盖子。如果有这样一个东西,就可以把这水灌进去,不用小羊低头吃,直接喂进去。”
刘浪新奇的说:“这是凡人的新发明吗?”
陈潇苦笑了一下,“不,只是我的突发奇想。”
刘浪想了想,冲着他说:“你有成为机关师的天分。”
陈潇呵呵干笑着,“我还是更愿意做我的风水师。”
小羊很快吃完了一碗,它精神了点,冲着陈潇再一次的咩咩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