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店主停在一个临街的大门跟前,扭头对陈潇说:“就是这家。陈师傅稍等,我叫他出来。”
陈潇点了点头,张店主就进去了。
李与周抬头张望了下,对陈潇说:“这房子年头够久的啊。虽然占地跟你的新家差不多大,不过这格局可就差远了。”
陈潇也正在观察,闻言没有说话,却在心里附和得点头。
这户人家的宅院,是典型的杂市风格——没有章法的盲目扩建。
不用进去看内部,只要看露在外边的屋檐和高高的窗户,就能知道里边是个什么样的逼仄环境。
不一会儿的功夫,张店主就带着一个人出来了。
这人乍一眼看去,跟杜荣给人的感觉很是相似。都是一种硬汉的风格,步态很沉稳,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
张店主给陈潇介绍道:“陈师傅,这位就是柴门主了。”然后他又对用眼睛打量陈潇的柴门主说,“这位就是我曾经说过的风水师,陈师傅。”
柴门主拱手跟陈潇打了个招呼,在他的身上少了几分修仙者的缥缈仙气,更多的是草莽江湖气质。
这让陈潇心中有了判断。
这人应该和杜荣差不多,也是凭借自身努力,通过历练积累修仙资源,逐步走到今天的。
不过,从他被称为门主来看,他的运气和资质应该要比遇到他之前的杜荣要好很多。不管混得不错,手底下还养着一帮人。
“陈师傅,请进来说话。”柴门主显然没有让客人站在门口聊天的习惯。尽管内部很是简陋寒酸,却还是把陈潇请入客厅。
进入大门是一个四四方方,只有五六平大小的天井,因为有屋檐遮挡,很是昏暗。
正对着大门是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廊两边是房间,尽头就是客厅。客厅的后面难得没有其他墙面阻挡,正对走廊开着一扇大窗,照的屋里还算明亮。
坐在下首位置,陈潇心里直叹气,这房子的风水又漏财又伤人,也难怪住在这里的人贫困得连修缮的钱也没有。
交谈了一番,陈潇了解到柴门主果然跟杜荣一样,也是从学堂离开之后没有加入世家护卫或者是城主府,直接孤身历练,然后白手起家。
不过他比杜荣见识高明,知道单打独斗不会有什么前程,就拉着人跟他一块干,还收了几个徒弟当帮手,组成了一个小小的门派。
慢慢地,柴门主也闯出了名气。除了通过历练赚取资源之外,也接受雇佣,给其他历练者充当护卫。
只不过柴门主没说的是,他近些年的运道一直不怎么好,每当有点起色的时候,门中人总是会遇到伤病,要不然就是招惹到什么人。积攒的钱财不是用来治病疗伤,就是破财免灾。日子过得虽然不算是一贫如洗,却也是紧紧巴巴。
柴门主目光炯炯有神,他直视着陈潇说:“之前听了老张的遭遇,我这心里就是一动,想到房屋大门和街道正对着就会有这样的不利危害,那么我这些年接连遭遇到伤病和灾祸是不是也有类似的害处。所以,就想要请陈师傅来看看。老张也是个热心肠,听了我的请托,一直很上心的找寻陈师傅。”
柴门主是老资历了,见多识广。自然不会只听了张店主的片面之词,就贸然的拜托。
他是先去过知世堂,查过陈潇的信息,得知了确实有风水师这么一个行当,才转过弯拖张店主请。
他的身份不够,还查不到更高级别的讯息,要不然他就会知道全天境目前就只有这么一个风水师。到时候,他还敢不敢请,那就不一定了。
虽然确定了陈潇应该不是个招摇撞骗的,柴门主却还是很有疑问。弄不清楚,他心里不踏实,不敢去尝试。毕竟听老张说这位陈师傅只说了一句话提点了提点,老张就付出了一百灵珠的代价!
这笔钱他不是拿不出,却也要挤一挤才有,总要确定不会白打了水漂才是。
柴门主道:“再请陈师傅看之前,不知道可不可以请陈师傅给我解解惑,房屋会对住着的人不利,这当中到底是个什么因由?”
严格来讲,柴门主的问题很冒昧。
毕竟这涉及到风水术当中的原理,相当于这个世界其他术数的核心内容,怎么可能会轻易示人。
只不过,就算冒着罪对方的风险,柴门主也要先试探着问一问,要不然他这心里实在没底。
好在陈潇目前正四处推广风水术的作用和功效,有人问起,他很乐意解答。当然他说的也只是一些泛泛的概念,并不涉及具体的细节。
陈潇说:“那我就简单的为柴门主说说。天地间有三种运气,既天、地、人。天运乃是从出生起就注定的,决定了人的出身和所处的环境。而人运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可以通过自身的努力而改善周围环境,也或许会因为个人的懒惰影响到原本好的天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