讥讽地看着自己。
迦罗炎夜想起那时候自己心下是多么新鲜和好奇。除了父皇、母父和太子,整个大齐国没有人不怕他,所有人看见他都要
敬畏三分,就连皇祖母都忌讳他。只这少年,什么也不是,却凭地大胆猖狂。
可是他大胆得那么可爱,猖狂得那么随意,完全没有因为自己的身分地位而低眉折腰。就连强吻了他,也是无动于衷,甚
至眼角还流露出对自己吻技的不屑一顾……
不过,他的技巧确实比自己高明啊。
迦罗炎夜想起过去,唇边流出一抹笑意,连楼清羽什么时候坐到身边都没注意到。
楼清羽奇怪地看着他,见他心神恍惚,一个人傻笑,道:「你想什么呢?什么事这么好笑?」
迦罗炎夜回过神来,才发现宫人都已退下,楼清羽也梳洗完毕,正在身边看着他。
他心里还怀念着曾经的美好,不由微微一笑,「我在想咱们刚认识时候的事。」
楼清羽神情微动,显然也心有所感,默默出了会儿神,道:「已经六、七年了吧,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是过得很快,童儿都这么大了。」神秘谁
楼清羽微笑道:「那时候你骑着狮子骢,威年风凛凛,一箭就把我射下了马。」
迦罗炎夜叹道:「当时我就该想到,有如此身手的人不该是只鸽子,而是一只雏鹰。」
楼清羽呵呵一笑:「原来你一直把我当鸽子啊。现在知道错眼了吧?」
迦罗炎夜认真地道:「早知道错了。可恨悔之晚矣。」
楼清羽噗哧一笑,心中忽然充满柔情,轻轻抱住他,道:「后悔也来不及了。炎夜,知道我为什么住在凤鸣谷附近吗?」
迦罗炎夜心中一动,愣愣地看着他。
难道是……
楼清羽看出他的疑惑,含笑点了点头,轻轻吻上他的双唇,温柔辗转。
二人唇齿相就,过了片刻才缓缓分开。
「夜深了,我们该休息了……」楼清羽嗓音低沉,搂着迦罗炎夜慢慢滚到床上。
这一夜,他们好像抛弃了彼此的身分和疏离,如从前在苍州的无数个夜晚般,恩爱缠绵。
清晨当楼清羽醒来的时候,甚至想如果能一直这样,也许也挺不错。可其实,这夜他本来并没有打算和迦罗炎夜欢好,因
为想到前一天他还留宿在崔淑妃那里,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乎这些。可是一旦动了情,许多事情就无法忍受。
楼清羽侧首望着身边沉睡的爱人,心角微痛。
炎夜啊炎夜,在你心中,我和童儿与你的皇权,哪个更重要?
呵呵呵……
他心中暗笑。男人的野心,自然是比老婆、哦不,是比老公和孩子更重要的
楼清羽也是男人,这一点他也非常明白。就像他对自由的渴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现在的尴尬和痛楚
炎夜,让我们来赌一赌吧,看看我和童儿,能不能融化你心中的冰凌
!
不知不觉楼清羽入宫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两个月来除了头半个多月迦罗炎夜刻意冷落,后来几乎大部分时间都留宿在他这
里。
迦罗炎夜也曾召他去自己的蟠龙殿侍寝,但楼清羽淡淡地道:「在那张你的其它老婆睡过的床上,我没兴致。」
迦罗炎夜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发怒,楼清羽又甩出一句:「或者你让我抱着你的时候想着其它女人?」
迦罗炎夜一听,脑袋一晕,立刻吼道:「你敢!」
结果此事就如此不了了之,迦罗炎夜再没提过让他去自己的寝殿侍寝之事。
不过楼清羽倒是想起一事,有日问起他:「你可曾让御医帮你看过?」
「看什么?」
「若是……再有孕怎么办?」
「那就生下来。」
楼清羽吃了一惊:「生下来?你可想清楚了?」
迦罗炎夜没有说话。迦罗氏两代的秘密,现在只有他和太后知道,楼清羽并不晓得他无法让女人受孕。这件事他暂时也没
有打算告诉他。
后宫里那些嫔妃还在做着母凭子贵的美梦,却不知结果只能像迦罗真明的那个段贵妃一样,落得个通奸之名打入冷宫。
不过以楼清羽的聪慧,多年之后他若还无其它子嗣,必然会怀疑。迦罗炎夜想等以后时机成熟时,再坦然相告。至于前朝
的那些大臣们,既然他已经有了童儿这个皇子,自然不会有人怀疑。将来他若再得子嗣,也会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迦罗炎夜一切都盘算好了,却不知楼清羽心中有个结。他不知迦罗炎夜和迦罗真明都无法让女人受孕,想到迦罗炎夜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