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刘子律哭得太过认真完全没有听到秦傅书叫他,直到他哭完,抹完眼泪时才想起好像刚才有人在说话,但又不太确定。紧接着他默默去钱先生的办公室,至于他们后来说了些啥,别人就不知道了。
没了刘子律的麻烦,秦傅书周围倒是平静下来。
其他学徒们知道他是钱先生的徒弟也不敢找他麻烦,要是找他麻烦分分钟都有被炒的可能性,看刘子律的下场就知道了,他可是钱先生的外甥,可见秦傅书的背景是有多么的强大。
在别人都对秦傅书的身份议论纷纷之时,秦傅书在学校和古董店两边跑,时间排得满满的,每天都会研究钱先生让他买的那些书,生活过得还算充实。
晚上回家,秦傅书看到秦傅勤歪在沙发上,还裹着个毯子,秦傅书心下想,生病发烧的人为什么不在房间里休息,跑到外面给传染病给他吗?
啧,这位大哥实在想不出他在想什么。
看见秦傅书回来,秦傅勤朝他招招手:“秦傅书,你过来一下。”
秦傅书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大哥有何贵干。”
秦傅勤本来懒得说的,可是他今天退烧后想到昨晚霍飒臣的眼神,心里特别不爽,便对秦傅书说道:“今后你要离霍飒臣远一点,少跟他接触。”
秦傅书:“……为什么?”他想不通了,两家算是世交,完全没有理由不让秦傅书去结实啊,何况臣哥对他还挺好。
秦傅勤拉了拉腿上的毯子说道:“反正就是让你少接触他,否则以后后悔别怪我没提醒你。”
秦傅书点了点头,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转个头他又跟霍飒臣聊起来短信了,那边的霍飒臣很快回复,并邀请他下周六一同去参加一个国内知名的古董鉴赏会,秦傅书最近都在看书,正想要一个实践的地方,想都没想他便同意了,把秦傅勤刚才提醒的那些内容忘到了九霄云外。
秦傅勤是在秦傅书家里养病,见他周一至周四都在忙着学习,没有与霍飒臣有更多的交流,在病好之后便没多管他,他认为对方有可能将他的话听进去了。事实上,在他周五去上班时,秦傅书中午便在学校门口上了霍飒臣的车,一起前往古董鉴赏会,直到在会场上遇见秦傅书和霍飒臣,秦傅勤才后悔没有派人紧盯秦傅书的去向。
入场后的秦傅书和霍飒臣边走边聊,基本上是秦傅书在小声地说话,而霍飒臣则是笑的听秦傅书说话。
由于前秦傅书以前的行径太过夸张,并没有在这种高大上的场合出现过,鉴定界的人也没有几个人认识他。而霍飒臣则是因为身体原因,其人也相对低调,也极少出现在公众场合,来到这边之后就成了普通的有票人士,并没有被多少人关注。
秦傅勤出现的时间是在秦傅书和霍飒臣站在一樽古董酒器前谈论的时候。此时,他们身边也出现了三个滔滔不绝讲话的男人,一个是使劲的在吹嘘他之前收藏了价值多少的古董瓷器,另外两个人都在恭维。不知怎么的,恭维中间那个胖子的两个男人突然朝正在研究的秦傅书和霍飒臣用力挤过来,差点把秦傅书推倒在地,好在霍飒臣眼明手快扶了秦傅书一把。
见心上人被推,霍飒臣满脸阴霾,秦傅书也是满脸的不悦,他向来明非分明,是有仇报仇,而且还要当面报仇的人。
他们脸上的满自然被两位恭维他人的人看见了,那位尖嘴猴腮的男人不屑说道:“别不懂装懂,一边儿去,一边儿去,让我们的赵董鉴赏鉴赏。”
高瘦的男人猛地点头:“就是,就是,别打扰我们赵董的兴致。”
那位赵董摸着油腻腻的下巴笑道:“呵呵。”一脸特别淫荡地望向秦傅书。
秦傅书哪见得这么恶心地人看自己,他双手抱于胸前皮笑肉不笑说道:“既然我们不懂,那你们董的话,不如当着大家的面说说你们面前那个古代酒樽的来历,再看看它的真假,想必大家都非常想听听懂行之人的看法。”
霍飒臣立马了解秦傅书的意思,站在一旁冷冷地点头。
男人么,最好的就是面子,特别是秦傅书还长得像没有什么能力的小白脸,他们更是看不起,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容,别提有多恶心,总算是把秦傅书给恶心到了。
秦傅书这态度摆明就是不爽给他们看的,有听到动静的人已经开始竖起耳朵听,随时做好围观的准备,特别是那些认识那位肥赵董的人。
被挑衅的三人顿时感觉到秦傅书这话的意思,但是三人又不是低调的,还是非常非常在意自己外在形象的人,虽然他们的形象有可能早早便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