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求的是事业上面,其余我也不便多说,结合你公司一事,便是听了你一言。现在,你也得听我一言,讼事之争本就不是善事,于你于你的前员工都不是,继续下去可以说是两败俱伤。陷入争讼之事,即使最后你公司获得胜利,最后还是得失去更多,得不偿失,为何不想想其他的办法,你退一步,也许赢得的会更多。”
想了一下,闵泱又继续补充。
“想来,范先生劝退的员工都是些妇孺或者是上了年纪体弱之人,既然你成为他们的老板,他们也在你那付出过青春,便对他们有一份责任。如果是敲诈勒索的混人之辈你大可不必理会,但是从你创立公司之始便跟着你的员工,大可不必太过于吝啬。”
“我们华夏之人处事并不总是以谁的官司得胜为主,不如退而让人,求得化解之法,安于正理,如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些时候和气生财,吃亏也是福,相信范先生作为一家公司的老板更能理解其中的含义,如果实在理解不了,想想你家中妻儿和家中年事已高卧病在床的老母,再操心下去病气难消,折损寿命。”
范天华恍然大悟,竟然当着闵泱的面哭了起来,闵泱随手递给他一面手帕:“不用还我了。”
“谢谢,谢谢大师,听你一言真的让我豁然开朗,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范天华哽咽着说。他是真没想到闵大师居然还知道他劝退的都是哪些员工,现在想想,当初给他们的补助金似乎真的很少,他们在公司确实从事比较辛苦的劳力,到了年迈之时,没了工作,换个角度来看,他确实有些不厚道,他知道该怎么做了,真是醍醐灌顶哪。
好一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不是等他处理完这件事之后他母亲的病就会好一些,他妻子不是说不是说老妈不知道这些事吗?虽然他不会将公司上的烦恼情绪带回家,可是知子莫若母,一起住这么久,迟早会知道的。
大师,真的是就是大师,他是服了,真服。
现在回想起来,慕又蕊那种假大师满大街都是,与真正天师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闵大师绝对不认识他,还知道他家中情况,更何况还知道许多媒体和他自己未透露过的事,为自己起初有意隐瞒的事实而感到羞愧,不过,大师着实给他捧头一呵,将他打醒。
真正站的高位才是大师这类人,而他,还有得看,还有得学。
给范天华算完卦,闵泱是真的饿到不行,寻着饭香味儿大步走向饭厅,八菜一汤,素雅别致,闵泱不挑食,觉得还不错。
秦巽知道他喜欢,但给他说明是找人送过来的,他们在小院那边太专注都没有注意到秦巽和秦豫两人将饭菜拎进来。
“下次不想在家里做饭,可以打这个电话叫他们送餐,电话号码和菜单我都给你放在一起了。”秦巽又像个老妈子似的生怕闵泱自己一个人住吃不好。
范天华哭过后到洗手间清洗了把脸,他是秦豫带来的,自然也跟着留下来用午餐。
对于卦金一事,闵泱提都没提,不过范天华早有准备,先是问问秦豫和秦巽的意思,然后才将自己准备好的礼物和卦金送上。
用完午饭,秦豫和范天华就先开车离开,他们已经在这儿一个上午,秦豫还有别的事情,范天华听了闵泱的一席话也知道该如何处理,他下午就召集他们公司的法务和律师一起解决现在所面临的问题,早点解决好啊。
今天中午吃的八分饱,闵泱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转身进屋给秦巽一张三角符。
“秦哥,你带上这个,下午我们在房子周围设置阵法,今天范先生和秦豫来过,他们知道我的住址,怕是日后还会有不请而来之人。”
闵泱还真跟秦巽想到一块儿去了,他还真的担心秦豫还会再带人过来打扰闵泱。
不过,收到闵泱特意给他拍的三角符,心里别提多高兴,同时他也将自己要给闵泱开工作室的想法提了提。
“我有个想法,给你开一个命理师工作室如何?”秦巽提议。
“工作室,做什么?”坐在藤椅上的闵泱不太能理解,一般道士都是走街串巷给人算卦,没有固定摊位,走到哪算到哪儿,缘分天注定,听天由命。
“就是如果有人想找你算卦,他们可以通过联系你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然后你再选择是否要给他们算卦,你觉得如何。而且这样你也不用到处跑,以后也不用自己跑去买符纸,会有人定期帮你采购,这些我都可以帮你负责处理。不过要给谁算卦还是不算,就需要你自己过目,选择权在你手上,不在顾客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