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晨…你太过份了吧?”博贺腾的站了起来冲他大叫的,眉眼之间充满了怒气,眼光冷的可以杀死人。
“你生气了吗?你真的生气了吗?对不起对不起”立晨挤眉弄眼的抓起博贺颤抖的手。
博贺用力的将立晨推开,唏哩哗啦一阵瓷器掉落地上的破碎声,只见博贺将他们的食品全部丢在了地上,然后撤下了玻璃下面的格子餐布围到了自己的腰间。
“你们在干什么?” 大家同时回头,是瑞黎严厉的叫呵斥着,见是主管,狡猾的立晨立刻将蛋糕红色的奶油抹到了自己的鼻子上,然后哎哎呀呀的叫了起来。
瑞黎走上前来,看着地上一片狼籍,两道弯眉立刻拧在了一起,不悦的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管,我不小踩到了博贺的裤腿,他就发彪似的将我推倒,你看呀,我的鼻子都出血了,大家都看到了” 娘气的立晨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向瑞黎哭诉着,不停的用手无乱抹鼻子下面红色的奶油。
而冷月他们也一起随声附和着,证明立晨说的没有错,瑞黎板着一张臭脸,严肃的问着博贺:“是这样吗?”
博贺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到这些人渣的身上,倔强的他只是简单的说着:“那不是真的” 一双星眸媚眼依然明亮透彻,眼底却一片淡漠。
“你们简直太离谱了,这严重影响了美欧公司的员工形象”一向视公司如家的瑞黎厉声呵斥道。
立晨一副委欠扁模样,哭泣的梨花带雨一般,活似个泪人,哼~还真会演戏,博贺不屑的看着趴在椅子上哭泣的立晨,懒的与这样的人浪费自己的口舌。
“你们下午都给我回家去,这副模样少在公司显眼,明天每人给我交份检讨书来”瑞黎不偏不向的冲博贺与立晨说道。
“好的”博贺冷漠的说道,然后与瑞理擦肩而过,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员工餐厅,虽然瑞黎对上次周年庆典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她骨子里却是一个公私分明之人。
叮叮咚咚的敲砸声引得路过的博贺驻足观看,只见几名装修工人正在勤快卖力的装修着他们部门经理的办公室。
他觉得好是败家,原来的经理室说不上奢华,但也相当的雍容华贵了,全部都是银光闪闪镂空雕花,很是大气、气派,办公室内的物品也全部都是九成新的。
看着运输工人将办公室内的物品一件一件的搬走,博贺内心不禁莫名的感叹着:有钱真的很好,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愣神的博贺,忽然发现装修工人异样的眼光,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于是灰头土脸的慌忙逃走了。
刚一踏进自己的幸福小窝,博贺就放松的将脚上的鞋拖甩飞,然后将棉布包包也随意的仍在了鞋架上,一边往屋内走一边脱自己脏臭要命的裤子直苯浴室。
幽暗的房间,只有微弱的烛光,复古漆雕的屏风后面传出少女凄凄唉唉的啜泣声。
室内,烛光越来越黯淡,云母屏风上笼罩着一层深深的暗影,越发显出居室的空寂清冷,透露出少女在长夜独坐中黯然的心伤。
室外,银河逐渐西移垂地,好似牛郎、织女隔河遥望,独处孤室不寐的少女紧靠这点遐想安慰着自己,可现在这一派银河也即将消失。
那点缀着空旷天宇的寥落晨星,仿佛默默无言地陪伴着一轮孤月,也陪伴着永夜不寐的少女,现在连这最后的伴侣也行将隐没。
烛影深、长河落、晓星沉,少女的孤清凄冷情怀和不堪忍受寂寞包围的意绪却几乎可以触摸到。
许久…少女幽幽的开口,对着冷屏残烛、青天孤月暗自神伤的自吟道:“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备注:此诗摘自李商隐的《常娥》)
一头棕色的卷发凌乱的铺在床塌之上,少女的双肩不停的上下起伏着颤抖着,落寞的泪水,像失控一样凄凉的涌出。
哭红了小巧的鼻梁,哭肿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哭干了莹莹闪闪的桃唇,是伤痛欲绝…是痛彻心扉……是魂牵梦萦……是形单影只…是寂寞……是孤独……
“咣当”一声,云母屏风倒落在地,惊的塌上少女起身去看,像婴儿一样细腻的皮肤吓的如同一张白纸一样难看,少女尖叫着扑倒在地上如仙子般漂亮的男人怀里,惊恐万分的叫道:“盟…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又偷偷的去看他?你难道不想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