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给你打电话”陶乐冲着博贺的背影说道。
193脱鳞
真是好久没有回到美亚了,刚一踏进美亚学院,博贺就显的很兴-奋,可令博贺感到纳闷的是,自从离开美亚学院,绿竹就不曾打电话给他。
就算他主动打给绿竹,在短短的十分钟对白里,他永远像苦旦在唱独角戏,而绿竹是负责串场的跑龙套,偶尔只吭上一声台词:“哦”
所以这一次,博贺决定不给绿竹打电话,而是直接杀过去,给她一个惊喜。
恰巧走到清风亭,午后倾盆的大雨突然洒落美亚学院的每个角落,冷不防的向博贺冲刷而来,博贺手忙脚乱的捂着头顶,就近快速朝着莲盟的别墅跑去。
一样的别墅,不一样的感觉,眼中熟悉的景色、摆设、装饰,不知道为何会有一种人去楼空的感觉涌上心头。
博贺顺着玄关踏步前行,走过之处都落上了博贺抚摩的痕迹,每一次来到莲盟的别墅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感。
仿佛这里的空气都是悲哀的,这里的风儿都是忧伤的,这里一景一物的背后都有一段令人死去活来的故事。
博贺突然驻足,因为他发现了屏风后面的绿竹,哀怨悲伤的趴于莲盟的床塌之上,而在她身边的竟然是那条大蛇。
博贺惊讶万分,难不成这只大蛇其实就是绿竹的宠物?那几次只是它误入他的屋子?
仔细看去,今天的大蛇有些异样,火焰的双眼暗淡无光,眼睛半睁半闭着,显得无比的虚弱,而它身上的鳞片几乎掉落了三分之二。
博贺心里一惊,仿佛能感觉到大蛇失去鳞片的疼痛,它是那么的坚强,即使身体血肉模糊也没有吭声,还是……因为它是一条蛇,它跟本开不了口说不出它的疼痛?
绿竹的流颊满是憔悴一脸苍白,泪水将枕头阴湿了好大一片,她们就那样安静的趴在那里,仿佛一切都无法将之分离。
仿佛此刻就会羽化,然后一人一蛇飞上九天得道成仙,如此悲怆凄凉的一幕,要博贺突兀的想到了被莲盟如视珍宝一般的那幅画。
难道那幅画里的人就是眼前的绿竹和这条大蛇吗?或者他们的前世就是画上那个样子吗?
在大蛇的眼里,博贺看见的是痛彻心扉的伤痛,在绿竹的眼里,博贺看到的是无尽痴缠的绵绵情意。
一向支持无神论的博贺,此刻竟然异想天开的胡思乱想起来,因为这一切的一切综合在一起,不像是一种偶然和巧合。
博贺很内疚,觉得是他才使绿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他想:绿竹一定是很想念去了北极的莲盟,才会躲在这里以泪洗面,才会坚持留守在美亚学院的吧。
“绿竹,对不起…”博贺呆呆的自语着
转身离去,可博贺却苯手苯脚的碰翻了插满狗尾草的花瓶,只听床塌上的绿竹慌张坐起大叫道:“是谁?”
惊慌失措的博贺见自己已被绿竹发现,便装傻冲楞的朝着她们走了过去,嬉皮笑脸的笑道:“是我啦绿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没想到我却奔手苯脚的弄翻了盟学长的花瓶,嘻嘻”
“博贺?”绿竹一脸错愕和惊讶
“嘘~等盟学长回来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打翻了他的花瓶,我想这个一定很贵的”
“你怎么会来?”绿竹一时之间无法恢复自己的惊讶表情,诧异的问道
“我突然很想你,谁要你总是不给我打电话”博贺故作轻松,然后一屁-股坐到了绿竹的身旁,伸手摸着一旁的大蛇继续说:“这条蛇原来是你养的啊?怪不得它这么温顺不伤人呢”
大王,你是想我了吗?所以你来到我的别墅看我回没回来是吗?大王…我好想你,好想…好想…好想…
大蛇缓慢的纽动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博贺靠近,笨拙的盘上博贺的腰支,一旁的绿竹则心痛不已,不知情的博贺讨好的问着绿竹:“你是怎么训练它的?它可真乖哦”
“你为什么要回来?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绿竹情绪显得很失常,无比的激动,这让博贺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绿竹?我想你啊,我想你才回来的啊”博贺小心翼翼的说道。
难不成绿竹是思念盟学长思念成疾?得了抑郁症?博贺忐忑不安的想着。
“我很好,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在回来这里了” 绿竹稍微调试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冷静的说道
“绿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吧?”博贺忧心重重的说道,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