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见男人沉思,不愿再做停留,还有个柏箩等着他去处理呢,哼。
“凤舞”男人匆忙的唤住欲要离去的凤舞,朱阑碧甃,江月娟娟上高柳,远处画楼缥缈。
高大的身形一顿,缁衣在皎月下泛着淡淡的黑光,有些心力憔悴的男人直视着凤舞身上的黑衣哑声道:“柏箩是你的哥哥,你勿要忘记”
“哥哥?哼~出其量也就是我一个保镖而已,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是么?”
“凤舞,义父为何要在你们十岁的时候将千蛇殿拆分?将凤舞宫独赐给你?”男人有些急,说话的语气重了几分。
“我根本不需要什么金凤副使,千蛇殿的大小事务我也不会插手,我们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义父是知道凤舞的个性的,孩儿告退”凤舞说完旋身凌空而去,将发怔的男人独自留在画舫之上,心依然惊,凤舞竟然欲要向他拔剑,那样一个细微的动作,足以证明他潜在意识的警惕性。
夜风侵袭,几片云来去,空寂的天幕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光影,柏箩毫无畏惧的直视着面前的男人,笑的柔和却暗藏杀机:“有话要说?”一直一直,他都是这么认为的,是凤舞夺走了他的小小,凤舞宫应该是属于小小的,所以即使他有了千蛇殿也要伸出一条腿踏进凤舞宫里。
凤舞冷冷的望着柏箩那疏离的眼眸,让人猜不透他此时心中所想,须臾,开口道:“逆我者亡”
从来不相信柏箩真的甘愿臣服自己,第一次的命令他做到了,引开了火烈,让自己蹂躏了火烈的弟弟,给予火烈最羞耻的侮辱,挑衅那个完美主义男人的最底线,偏要往他的眼中洒沙子,致命的敌手……如果是自己塑造出来的才好玩,哈哈哈。
但、却意外的获知了葵花宝典的信息,没有什么能比拥有天下间的至尊武功能让凤舞雀跃的事情了。
于是有了替身柏箩,对于柏箩的顺从,凤舞全无感受,在他的世界里除了自己之外的全部人都该是踩在脚下的。
柏箩的无动于衷,柏箩的云淡风轻都使凤舞明白,他根本不介意红楼小倌这个身份,更不认为这是对他的羞辱,也没有在柏箩的脸上看出丝毫的愤怒与不满,凤舞宫的金凤副使?呵呵,不就是为我所用的一条狗么?义父,这是我对他最大的仁慈了。
而柏箩也做得天衣无缝,让他座下的护法每日翻牌,演上一出云情雨意的大戏糊弄白目的图丹。
那一晚,戴着金凤面具鹤立于彩楼之上的柏箩成功的引开了心绪烦乱的火烈与百琥,令凤舞入红楼暗室直捣黄龙,却仍旧没寻到那本图丹口中的葵花宝典,对于柏箩的话,凤舞半信半疑,但还是希望如柏箩所说,图丹那里真的有那本葵花宝典,至尊武功是他的大爱。
哈~只是没想到柏箩竟会趁乱对百琥下了五毒奇蛊,循序渐进的让图丹一行人最终前往苗疆千蛇殿,扮猪吃老虎的狐狸,竟敢觊觎自己的玩物?
柏箩将凤舞细微的眼神变化看进眼底,唇角始终含笑,不甘示弱的仰起头对上那寒光幽幽的银质面具:“我和你打一个赌”柏箩轻挑眼皮斜视了一旁的凤舞一眼继续道:“如果你加入,这个游戏一定会很好玩……”
死亡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柏箩面色略显苍白,若是拿捏不好尺度,今日很有可能丧命六亲不认的凤舞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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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自己的命,拿着这二十载的察言观色来和凤舞赌,悄悄的咽下一口气,柏箩继续道:“赌图丹会先爱上谁,赌你我之间谁会伤他最深,或者因你我而令他伤得最深如何?”自十岁起凤舞练就神功之后,柏箩便在没见过凤舞的样貌,他想……他想看这个魔鬼的样子,他想要知道顶替小小的男人是否有着一张与小小一样的脸孔?没有人知道,就连义父也不知道。
凤绕青丝绕上柏箩宛如天鹅般美丽的长颈,寒光乍现,剑声颤颤,肌-肤被一寸一寸的割破,却没有半滴鲜血涌出来,凤舞望着那高高蹙起的眉峰开口道:“只给你一句话的机会……”没人可以和自己谈条件,谁也不可以……若是不满意,此刻就杀了他,义父你又能奈我何?
柏箩胆怯了,身子微微发颤,冰淡的眸子露出怯色,他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软弱惧怕又令高高在上狂傲自大的凤舞满意了,呵呵。
正在凤舞满意柏箩表现的时候,柏箩却突兀的开口道:“游戏已经开始了不是么?不然为何凤舞弟弟会与柏箩在河边演上那出戏给图丹看?是凤舞弟弟眼红柏箩入了图丹的眼还是凤舞弟弟怕输给柏箩不敢玩?”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你也许懂,但却从来没有尝到摔下去的滋味吧,凤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