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星已空悬碧空,零星的月光洒了进来,偏偏正有一抹落在柏箩的面颊之上,魅夜里的容颜清丽脱俗,无比洁净,图丹奔走一日已然劳累至极,须臾便阖目睡了过去。
夜半,屋内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图丹觉得有人推搡着他,突兀的睁开双眸,但见柏箩一副机警的模样望着自己。
“柏箩?”图丹不解的呓语出声。
“嘘~”柏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嗓子道:“公子,柏箩觉轻,偶会夜半起夜,忽然听到门外有异样的动静,所以才将公子摇醒”
“你先别惊,待我下地看看”图丹根本不知自己的手已经握上柏箩的掌,简单的安慰之后,图丹披挂着外衫便蹑手蹑脚的下了地。
轻轻的在将窗纸捅破,外面情景着实吓了图丹一跳,忙地跑到柏箩身边将其捞到床下道:“快走,我们全被那个面善的大婶给骗了,此地不宜久留”图丹一边说着一边将菠萝的衣衫给他往身上披裹。
两个人偷偷的溜出房间,月光下清楚的看见那个大叔大婶正在磨刀,笑得不怀好意,两人的对话更让柏箩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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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收藏】壁衣苍苔
“老头子~那个丑八怪咱就给他大卸八块,蒸上几锅白花花的肉包子明儿个拿到镇上去卖,那个红衣服的小子就卖到楼子里,哈哈哈~我们发财了~~”
“老鬼~还不是你这白脸唱得好~呵呵”男人笑得猥琐,此刻在看,根本就是一脸狰狞的横肉,哪里还有先前那一脸的憨厚老实?
柏箩明显得感觉到图丹手心的热汗,想必图丹定是受惊不轻,虽然成功的逃离出来,也跟在鬼门关前绕了一圈没有差。
夜深露重,图丹抓着柏箩的手腕跌跌撞撞的奔走在小道上,又觉得不妥,干脆钻进了丈高的草丛中狂奔。
老天不作美,一片灰色的云雨翻滚而至,吞噬了整个圆月,扑灭了稀疏的星光。
不久,闷雷便在两人的耳际轰鸣,草叶被呼啸的狂风吹得凌乱起舞,冰肌白衫被风扫得好像高挂在海岸的乌幡。
图丹心急如焚,看这天色怕是马上就要降雨,这方圆十里根本没有可以遮风挡雨之地,就算一座破旧凉亭都没有一座。
两人跑着跑着,不知怎地重新跑到了甬道上,此刻大雨倾盆而下,铺天盖地的朝着两人席卷而来。
图丹忙地脱下袍子欲给柏箩遮挡,而柏箩也同样做着同样的动作,奔走撕扯间一辆马车呼啸而至,若不是马夫当即扯住缰绳怕是两人早已被踏在马蹄之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是眼瞎了么?”马夫横眉怒目的吼着。
“怎么回事马夫?”愠怒的声音高八度的从车厢内传出。
“回老爷,是两个不长眼的要饭花子挡了咱的去路~”马夫应声道。
“饭桶,这种事情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么?”车厢内的男人怒斥着。
“还不快给我上?还愣着干什么”马夫当即命令一旁的几个护卫冲上柏箩与图丹。
“放开,你们这帮仗势欺人的狗东西,赶快放开我家公子~”柏箩气愤的吼着,如梵音的声色却引来车厢内男人的觊觎。
撩开轿帘探出一头来,一双淫眼,叫人看了就知道是个奸邪淫色相,鼻尖更是往上翻,好像鲫鱼的嘴,一张覆船口,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男人在看到柏箩姿色之后果然笑得奸诈淫邪,忙道:“都给我住手,怎么能对美人如此粗鲁~呵呵~小美人怎么会落魄街头啊?”老男人挤眉弄眼的打量着柏箩与图丹,但易了容的图丹根本不入男人的眼。
图丹似乎看穿柏箩的心思,挣扎着冲他吼道:“你不要~千万不要”
柏箩却淡雅一笑,随后便爬上了男人的车厢,男人笑得开怀,当即撂下轿帘,须臾,男人粗重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马夫~马上给那个丑八怪倒出一辆马车让他避雨”随后便是阵阵淫乐之声从车厢内传出。
“柏箩~柏箩~你给我出来,你给本帅出来~我不需要你这么做~混蛋~混蛋放开我~~放开我~”图丹声嘶力竭的在暴雨中狂吼,单薄的身子好似破碎的浮萍,过于激动的他片刻便昏迷过去。
雨、越下越大,惊雷、光闪此起彼伏,在铁幕中叫嚣翻滚,一抹青翠之色被污泥染透,斜倒在地,被几个下人横抬至马车的空厢之中。
翌日,暴雨虽停,却阴云密布,壁衣苍苔,瓦被驳鲜……
图丹辗转醒了过来:“公子~你醒了?”淡淡的语调,刻意隐藏着不适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