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驾船出海回来的凌久返回时,铁达尼的沙雕已经破碎不堪,那间盛满爱意的小木屋在烈火的拥抱中发出悲惨的声音,星火四溅,柴木劈啪。
来人似乎不想与自己的儿子多做纠缠,将一具烧焦的尸体留了下来,其实多此一举,他的儿侄们都是过目不忘之人,更何况已在无数个夜晚拥抱过图丹。
凌久明明知道那尸体不是图丹的,可自己的情绪就是不受控制的癫狂起来,因为太像了,身型、体态,哪里都像他的图丹。
破损的手机斜插在海边的沙滩上,除了这只图丹曾经用过的手机,这里什么都没有给他留下剩下,但是没有关系,那些甜蜜的、恩爱的记忆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永远都无法挥去的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幸福。
那一片如同羞怯姑娘的椰树林被人毁了,那间可以让他们颠鸾倒凤的小屋被大火吞噬了,那不眠不休做给图丹看的沙雕坍塌了,没了,没了,全都没了,一切不复存在,似乎又根本都没有过,一切、不过是他凌久的幻觉罢了。
没有船,没有食物,没有了心……
次日,凌烈、凌萝和凌琥赶来,直升飞机降落的第一时间,三人便看见孤零零坐在岸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凌久,直到凌烈的脚尖在凌久的面前时,失落的男人才重新振作起精神来,站起身,拍拍**上的沙粒,狂傲的道:“乌龟,怎么才来?”
凌琥看着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但身型酷似图丹的焦尸道:“大伯的手段还是那般残忍。”
凌萝上前一步淡淡道:“只可惜再像也不是真的”有些讽刺的意味:“大伯真是多此一举。”
凌久故意的将眼光投向这兄弟二人,他们居然都可以看出来这不是真正的图丹?这说明了什么?
凌萝那冰淡的眼眸大胆的迎上凌久那不善的目光:“你占了我们很久的便宜。”言外之意全都明了。
迷人的丹凤眼中闪过不屑,男人嗤之以鼻:“有本事你也可以占我的。”
“这是自然的。”淡淡的回答,同样透着不屑,这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那么同样,你凌久可能与图丹发生的事情也会很多,可是那又怎样?我凌萝也从不吃亏,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要么全有份,要么谁也别想好。
一直没有发话的凌烈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将计就计,起码先除掉一个隐患。”那双虎目死死的看着沙滩上那具焦尸。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烈。”凌琥附和道,应该的,好好利用这具酷似图丹的尸体,在这基础之上再修饰一般,呵呵,想必也能轻松在图画那老狐狸的面前瞒天过海,从此,图怀丹这个人将在这个世间消失,活着的是图丹。
“小久。”凌烈深深的看了自己的胞弟一眼。
凌久同样回给凌烈一个不屑的眼神,凌烈苦笑,从前的缠人鬼似乎长大了,走上前,轻轻的在凌久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有最好的才配与彼此分享。”
凌久瞪大那双迷人的丹凤眼,沉默良久,思绪万千,弯起嘴角随意道:“永远不会改变,最好的才配与彼此分享。”图丹?没关系的,我会每天霸者你,让大哥独守空房。
凌烈的眼神深邃,这段时日里他想极了图丹,可是怎么办?成大事必要牺牲某些,即使不情愿也不能就这么霸着他,这样好的契机绝对不可以错过,图丹?以后我会尽量独占你,还有、你的心。
男人的记忆忽然飘回他第一次与堂兄弟们斗法,也是第一个将图丹从图家老宅绑走的那一日。
图丹笑的令人目眩神迷,活像一只能敲~骨~吸~髓的妖精,才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推倒在车座上,用脚勾上车门,完全无视前面开车的啊绿,和紧追其后的图家人,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在车子上献~身~给自己。
那笑真美,却透着凄楚,那眼睛真明亮,好像天上的星,可是自己却看见事后的他敛去笑容,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右侧,头倚在车窗上沉默的望着窗外的夜色,比他眼睛还要闪亮的泪珠悄悄的滴落下来,当时自己就在问,图丹你为什么哭?是因为小久么?
因为这是你提出来的游戏,所以我没有刻意的隐藏你,反而光明正大的将你带回自己私有的公寓,喜欢你,我确定,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你,而我们,也只做了一夜的夫妻。
落在凌烈肩头上的是凌萝的手,敲回了凌烈的思绪,男人沉声道:“什么事?”
疏离的眸子瞄瞄目空一切的凌久,又看看沉默寡言的亲大哥,最后对凌烈淡淡一笑:“回去后,我要第一个~操~他”冰淡的眼瞳折射出挑衅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