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一时间思绪混杂不得要领,突然一拍桌子“原来如此,难怪我总觉得越想越昏。眼下这才是头等大事!”
领悟到要点的萧守立刻行动,脱下了外衫,脱下了中衣,脱下了外裤,眼看着就剩下一条亵裤,他才停住动作。然后……爬上了床。“首要大事——补眠。果然熬夜什么的,最讨厌了,大脑都慢成拖拉机了。”
所谓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上床不积极,精神有问题。从这点来看,萧守绝对是一个身心健康的好童鞋。
一场好眠,萧守打着呵欠撑着床爬起,揉揉眼睛,却突然发现床脚的矮榻上还搁了本书。萧守脸上缓缓浮现出一抹暧昧而又猥琐的笑,男人的枕边读物,除了春宫图还有啥,撷英真是个厚道人!
萧守在床上叉开腿坐好,兴冲冲地翻开了书——笔画很精细,构图很精美,内容很荡漾,问题在于……如果没眼花的话,画面上的人全是爷们儿吧!你后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可以接受,你前面一个站着的是爷们儿我也可以接受,但你中间一个前吸后吞爬得跟条狗似的人为毛也是带把儿的!难道那画师手一抖就把胸口那坨移下边儿去了咩?!
老子不信你能把整本书都抖错位!萧守不信邪地一页页往下翻,桃花眼睁得大大地细细辨认着画中人的性别,誓要找出亚当整没了的肋骨。
“你这样……是想诱惑我么?”
萧守被某个熟悉的声音惊醒,猛地抬起头来,撷英不知什么时候,换回了原本的面皮,又回到房间里,并且站在了床前。
萧守看看一脸玩味的撷英,再看看只穿着一条丝绸亵裤,倚在床上,手拿一本男男春宫的自己,深深的体会到了何谓命运无常的杯具。我怎么就那么恶习难改,在别人地盘上居然也只穿一条裤衩上床。我怎么就那么手贱,翻毛书啊翻,赶紧盖被子接着睡觉才是正经啊!
萧守的手抖了抖,默默咽了口唾沫。然后放下书,拉起被子,心虚开口:“壮士兄找我有事?”
撷英挑眉:“我只是想给你送饭食过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坦诚’相待。”
守干笑两声:“我觉得吧,这书有点刊印错误,所以拿起来研究了一下。”
撷英走到床边,坐下,捡起书,翻开,纯良微笑:“哪儿错了,我们一起探讨探讨。”
萧守往后缩了缩,一本正经道:“这上面居然少画了女人。”
撷英愣了,继而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原来装傻就是你这样的啊,我算是见识了,傻得真可爱,再来一个?”
萧守的脸扭曲了。
撷英身子前倾,凑到萧守耳边,调笑“这本可是我的珍藏呢,感觉如何?”
萧守忽而瞪大了眼睛,指着撷英,质问道:“难道说,洛子枯就是被你给祸害成断袖的?!我就说嘛,人说吃一堑长一智,这洛子枯那么聪明的怎么再遇到我还是往岔路上拐呢?误交损友啊,误交损友!”
撷英冷哼一声:“他之前喜欢男喜欢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遇见你之后就断袖了!看你现在这衣衫不整的模样儿,该不是你勾搭的吧?”
萧守怒了,一把掀开被子,挺直了腰板:“老子穿得少怎么了,是你自个儿不敲门跑进来的,你以为我稀罕你看呐。再说,两大男人,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淫者见淫,是你自个儿变态,一脑子龌龊思想,别把脏水泼我身上!”
撷英的手顺着萧守光裸的肌肤一路下滑,点在了半硬的羞耻之处,暧昧地滑动:“谁带坏了子枯……很明显不是么?要不要,把我也带坏一下?”
萧守整个身子都僵硬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的,但被这么一摸,貌似还真有点什么了。萧守从牙缝里往外蹦字:“这位壮士,劳烦把你那鸡爪子挪开,要发情请去鸡窝找你媳妇儿,本人消受不起。”
撷英收回爪子,双手捧心,作我很受伤状:“你怎么能用发情来形容我对你的拳拳爱意呢?小生素来纯良,若非美人你敞衣引诱在前,在下也不至于如此失仪~”
萧守挠挠头,故作迷惑:“纯良?我记得子枯说过那谁谁谁是个没节操的禽兽来着!”
撷英的嘴角一抽,所谓兄弟就是那种抓住一切机会在你背后拆台的存在,子枯,你真够兄弟。
撷英凤眼微眯,笑得好不邪恶:“我记得子枯说过那谁谁谁老是跟着女人追,结果总是被嫌弃来着!”
被戳到逆鳞的某人瞬间炸毛:“你才被女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