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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起点男穿到晋江文(206)

青楼那次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很遗憾,你没珍惜,还是下手了。你知道,在青楼里发现你的那一刻,我有多想杀了你么?好在那个问题不是永久性的,不然你绝对不会到现在还功能健全的待在这儿!”

叶翎看着盘腿在软垫上,优哉游哉喝着汤的萧守,只觉得冷,渗入骨髓的冷。萧守居然在那次针灸后就想通了一切,先是不动声色地利用自己摆脱了洛子枯和武刑空。然后一步一步试探,脱离,最后反击。可笑自己还因为能陪着他走而高兴了很久。自己那些窃喜,不安,欣慰,窘迫在他眼里都算什么?算什么!

“你肯定了我有问题后,还要我陪你一起走,为的就是尽可能的削弱我用药的条件吧?同行那么久,你为什么会直到今天才动手,你完全可以再早一些的,这般委曲求全陪着我你不觉得辛苦么?”

叶翎的声音干净醇厚,说话的时候不紧不慢,温和纯粹。即使大喊的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也不会觉得刺耳,只会觉得震撼。因为叶翎的一言一语总是饱含感情,高兴,愤怒,伤心,焦急,都能听得明明白白。不同于洛子枯的深藏不露,不同于武刑空的强势霸道,叶翎的声音就像他的人,至情至性。即使欺骗,也透着真挚。而,这一次叶翎的话,就像是凝了冰的松枝,连话语的空隙间都渗透着冷意。

萧守忽地抬起头,挑着唇,笑得妖孽。那一双眼却是瞳色发暗,漆黑冰冷:“因为昨天我在城里,才终于确认你在香囊里放了什么——御米壳(罂粟果壳)。叶子,你够狠,你有种直接上鸦片啊,对了,你不会是吧,要不要我教你,保证让我离了你就涕泪横流,抓心挠肺!一辈子跪在你脚下,生怕你踹了我。”

萧守手里的汤碗咯噔一声重重磕回了地面,碗里那一点点残汁居然溅了个干净。

“鸦片?”面对着萧守突如其来的愤怒,叶翎反倒有些莫名,之前不管说到什么,萧守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现在的他眸子里却像是燃烧着的一团火,话里句间都是沸腾的愤怒。

叶翎不会明白,有一个民族,对鸦片和罂粟是那样的深恶痛绝,那两个名词所代表的屈辱是刻在整个民族骨子里最深刻的憎恨。而,萧守,归属于那个民族。

简而言之,叶翎就是倒霉催的撞枪口上了,他要是换种药,哪怕效力再强点儿,萧守也不至于愤怒至此。

叶翎看着萧守唇角有些恶劣地挑起,终于忍不住了么,把憎恶和愤怒明明白白的摆在面上,总比漫不经心地笑着好,至少,让我知道,我不是那么无足轻重,我做的那一切对你而言不是可有可无。

笑笑笑,笑毛笑,以为老子不会真收拾你是吧!萧守不爽地将手揉进发间,却突然想起,这发髻还是叶翎替自己梳的。

昨日,萧守因为辗转反侧了一夜,所以清早起来三千烦恼丝皆纠结成绺,杂乱不堪,再加上心情不好,所以梳的时候就野蛮了些,一手攥住发根,一手执了篦子就使劲往下刮,比褪猪毛的还凶狠几分。

叶翎一看,吓得劈手就夺了篦子,捞了萧守的发丝,沾上桂花露,替他细细梳理,温言道:“你既是不会束发,叫我就好,何苦自己折腾。”

萧守直接回了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还是直接教我怎么梳吧,要不以后你离开了,我找谁替我梳头去。”

叶翎只是笑:“我怎么会离开?以后再教吧,反正也不急于这一时。”

萧守想到这里,也不由苦笑,以后,就没人给我梳头了呐。算了,气了一晚上还不够?老子跟这不知道鸦片为何物的古人计较个什么劲啊。

叶翎看到萧守那脸色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的,自然不明白这妖孽那瞬息万变的心理活动。只想将一切问个清楚,好死得瞑目。

“你那晚扒我衣服,就是为了拿到我贴身放置的香囊里的东西?”

“没错。”

那样亲密的打闹,不过是布局……

“你之后说是洗澡,其实是翻窗出去找人鉴别,然后安排这个局了是吧?”

“对。”

洗之前就打了招呼,之后还留下味道,拿了春宫图册,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洗了那么久,当真是处心积虑,谨小慎微。

“你找的谁的人,武刑空还是洛子枯?”

“洛子枯。”

呵,果然是他。

叶翎半侧着脸看着萧守,嘴角带笑,脸隐在阴影里,轮廓模糊:“这样也好,我也许早就就等着这么一天了,等着你窥破一切,然后将我打入地狱,万劫不复。拼尽全力也不过是这个结果……要杀还是要剐,别客气,尽管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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