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真不吃了?”韩天成有些犹豫,心想这县令公子第一天来自己家里就要挨饿,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吗?不过偷眼瞧瞧半路认的干妹妹和自家老婆大人,显然也没有想让他再去杀鸡的意思,而这边林锋行因为头一顿挨饿,还不知道挨饿的真正滋味,所以很有骨气的一昂头,大声道:“虽然我的孔孟书读得不多,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哼哼,不吃就是不吃。”
他一边说一边拿眼恶狠狠的瞪着香似雪,显然这句话就是说给她听的,不过香似雪却不以为意,还和方绮罗道:“大姐,你看看,就那样儿,还富贵不能淫呢,只怕是他想淫淫不到,若不是林县令清明,又没有姑娘家肯让他淫,这败家子不变成一个淫棍才怪呢。”
方绮罗忍不住“扑哧”一笑,然后又板起脸道:“一个姑娘家,别老把什么淫不淫的挂在嘴边,让人听见像什么话,好了好了,赶紧吃饭,吃完饭你也睡觉去吧。”她说完,香似雪就点点头:“恩,我吃完饭还有些事情要做,做完了再睡觉。”
林锋行见自己明显是不被放在这两个女人的眼里了,只好愤恨的在心里叹了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然后悻悻的跟着韩天成来到自己的房间。好在这是一个太平盛世,百姓们大多生活富足,像韩家也算小康之家,虽然只有夫妻两个,却有一栋五间的大房子,中间的一间做了厨房,也是里外进出的地方,乡下人土话,把这间叫做外地。一间做为仓库,余下三间不过是摆设了几样简单家俱,都盘了一铺炕,简单收拾收拾就是一间卧房,当然没有县衙卧房的精致华美,不过却也十分干净。
韩天成将林锋行领进他的房间,从地下的柜子中拿出一床大炕褥铺在炕上,又拿出一床新被,这还是他和妻子成婚时的婚被呢,不过一直没舍得盖,如今用来招待县令公子了,可林锋行那是锦衣绣服惯了的人,哪会将这土布被褥看在眼里,皱了皱眉头道:“就只有这样的破烂吗?你们家便没点像样的铺盖?哪怕有一床缎子被也行啊。”
韩天成摊摊手:“林公子,这已经是我们最好的铺盖了,似雪的铺盖比你的还差呢,如果你实在认为不能用这副铺盖睡觉,不如我找似雪来和你说说情?”一语未完,林锋行已经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挥手道:“咳咳,不……不用了,那个……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嘛,这个道理我懂。”
话音刚落,门边就响起一个动听的声音道:“很好,林锋行你给我记住了,这句话从此之后就是你的座右铭,我会严格按照圣人的要求来同步要求你的,至于老天会不会降大任给你,这我就不负责任了。”
林锋行回头一看,只见香似雪笑吟吟的站在门边,那美丽的容貌因为这一丝浅笑而更加动人,如果不是三番五次体会到这母老虎的虎威,林锋行相信自己现在应该会流下可耻的口水。只不过……座右铭,那是什么东西?算了算了,从这母老虎的嘴里说出来的哪可能有好话,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哼了一声。林锋行果断地转过身去。这一次香似雪意外地没有上前对他进行教育。而是带着意味不明地笑容转身离去。如果林锋行知道对方回房后要做什么地话。只怕他这一夜也别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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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一声悠长地公鸡鸣叫在林锋行地耳边响起。与此同时。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近而林锋行地耳垂又太诱人地缘故。那只打完鸣地大公鸡还好奇地啄了一下。可怜地林锋行刚被吓得睁开眼睛。耳朵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只把他痛得“嗷”一声狼嚎。如同僵尸般地迅速坐起。
“香似雪。你……你在干什么?”终于看清了害得自己一大清早就被吵醒痛醒地罪魁祸首。林锋行咬牙切齿地对着香似雪低吼。回头看看窗外。天刚蒙蒙亮而已。很好。这个女人已经成功地惹起了他地起床气。这回不让她尝尝厉害。自己就不姓林了。
香似雪丢开那只无辜被抓来充当临时闹钟地大公鸡。好奇地看着那个正在捋袖子地纨绔子弟。然后她饶有兴趣地坐在旁边唯一一把椅子上。悠闲道:“咦。这么说还会打人啊?不错不错。还以为你一无是处。没想到竟然还不至于烂到那个地步。过来吧。让我看看身手如何。”
第十一章
“哼哼,告诉你,该死的女人,本公子的起床气在县衙里那是出了名的,轻易不发作,一旦发作,就足以惊天地泣鬼神,威力是平常的十倍百倍,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去受死吧。”林锋行一声虎吼(他自己认为的),接着便扑了上来,随着他双掌推出,一股劲风直扑香似雪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