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说的什么啊?小的……小的怎么听不懂?”
扫书摸摸脑袋,心想豪门公子?我?哎哟妈呀,我怎么能和那些公子相比?还不等想完,就听苏名溪笑骂道:“还装什么装?你不是知道阮姑娘过来了吗?她就是找我来解决这件事的,钟姑娘上次在侯府里,引得那些豪门公子是怎样一幅模样儿你不是没看见,如今那些人可不都是动开了脑筋呢,一个个都跑到阮兄那里逼迫了。”
扫书这才明白过来,想起钟秀的明媚活泼,他心中叹了口气,喃喃道:“一朝飞上枝头,便能锦衣玉食,这许是钟姑娘的造化了,阮姑娘过来,可是想让爷帮着把把关么?”
“你平日里倒是挺机灵的,怎么今日却傻了?”
苏名溪没好气的拿起案上一本书扔过去,冷哼一声道:“阮姑娘是什么样的人?她能为这样的事情来登我国公府的大门?若不是为难到了十万分,她是宁死也不愿意踏进这里来的,你明白吗?”
“为难?难道有人用权势逼迫她们了?”
扫书猛地抬起头来,接着愤愤道:“这样的人坚决不能把钟姑娘嫁过去,以势压人。能有什么好东西?爷,您可千万要帮帮她们……”
“哦?是这样吗?但凡是以势压人,或许也说明对方对钟姑娘十分热切,你操的什么心?还坚决不能把人嫁过去。你凭什么说的这句话啊?”苏名溪暗暗好笑,好整以暇的打趣,心想臭小子。在主子我面前还装大头蒜呢,装啊,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扫书面色白了白,小声道:“不是,那个……这不是咱们和……和钟姑娘也算是认识吗?何况……何况钟姑娘天人绝色,若是……若是所嫁非人,以至于一辈子不能幸福。这……这……这这这咱们也跟着心里不好受不是?”
“嗯!”苏名溪慢慢点头,然后悠悠道:“只是这件事情,我想管怕也是管不了了,睿王府的小王爷亲自上门提亲,别说是阮家。就是咱们家,恐怕也不好一下子就拂了小王爷的面子吧?更何况,你让我管,可我拿什么身份去说话呢?我算是钟姑娘的什么人呢?”
扫书面色一下子惨白,喃喃道:“这么说……爷……爷也不能帮忙了?难道……难道……”说到这里,便没了声音,怔怔出了一会儿神,才低下头惨笑道:“睿王府是真正地皇亲国戚天潢贵胄,小王爷的名声……名声……也……也没有坏到哪里去。钟姑娘那样的绝色,或许……或许嫁进王府,会受无限宠爱,这……这也是说不定的。”
苏名溪点点头,认真道:“你说的没错。只不过你算错了一件事。扫书,你难道忘了。阮姑娘是什么性子吗?当初她不肯嫁进豪门,宁可甘冒天下大不讳逃婚,你觉着,在她身边生活的钟姑娘,会一点儿不受影响?”
苏名溪说完,见扫书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发直了,眼眶也是通红,他也不忍心再逗弄试探这心腹小厮了,因长叹一声道:“实话和你说吧,钟姑娘一缕情丝,竟不长眼的系在了你的身上,妈的,也不知你这臭小子交了什么好运,那么多豪门公子,佳人视如粪土,倒是将你看在了眼里。”
“啊……”
扫书木桩子一般的应了一声,显然脑子里根本没反应过来。苏名溪气得又扔了一本书过去,恨恨道:“啊什么啊?不争气的东西,素日里看着还好,到这关头上,定力却一点儿没有了。难道爷刚刚说的话还不够明白?你若是对钟姑娘也有意,爷今儿就给你做这个主了,赶紧回去让你老子娘找人去侯府提亲。若是你对钟姑娘无意,阮姑娘说了,不许我逼迫于你,该怎么做,你自己快拿出个主意来。”
“爷……爷说的是真的?”
扫书仍是一幅没睡醒的样子,懵懵懂懂地问,实在也不怪他,这份冲击太大了。对钟秀他怎么可能没有意思?只是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女孩子总有一朝会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是自己可以肖想的,因此一直苦苦压制着情丝,却不料忽然这一天,面前就豁然开朗了,金光大道就在眼前,这让扫书一下子哪里能回过神儿来?
“废话,爷难道吃饱了撑的骗你玩儿?”
苏名溪冷哼一声,又扔了一本书过去,却见扫书一把接住,然后将书放在桌上,愣怔了好半晌,才猛然大叫一声,接着便“扑通”跪了下去,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哽声道:“爷……爷愿意为小的做主,不枉了小的忠心耿耿服侍爷一场,来世做牛做马……”
“行了滚吧,话都说得颠三倒四,什么叫不枉了你服侍我一场,敢情这成了我报答您的恩情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