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说。”
徐金鹏眼中冒火,几步就来到阮云丝的面前,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一把就抓住了她的领子,咬牙切齿道:“素家提亲你不干,既如此,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纠缠不清?哼,别人看不透你,别以为我看不透。你不就是知道自己配不上流云,所以特意耍出这样欲擒故纵的把戏,以期让他爱你敬你吗?你做梦,今天我便把你这惹祸的根源给除了,我让你耍手段耍心机……”
阮云丝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却没料到这疯狂的家伙竟然真动了杀机。不过她很了解徐金鹏这种人,一时冲动过后,他们还是可以克制自己的,目前最要紧的,便是让他冷静下来。
因此便厉声道:“放手,难道不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轻薄孟浪,还想让五公子喜欢你?真是做梦。”
徐金鹏没料到她竟然一开口就揭破了自己的心思,自己对素流云的感情,除了心腹小厮之外,再无人知晓。再加上阮云丝刚刚的话,竟好像是说他这样轻薄,便对不起素流云似的。这样一想,立时便觉着那只手火烫起来,忙松开了阮云丝,后退两步,戒备地盯着她,呐呐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阮云丝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实在懒得和这种男人废话,不过有一些话不说又如鲠在喉,因便冷笑道:“我和素五公子之间清清白白,不仅落花无情,流水亦无意。你爱信不信。至于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亦不想理会。五公子若是不喜欢你还好,若是也喜欢你,可真是瞎了眼睛。似你这般骄傲狂妄之人,除了脑子里有那么点经商手腕之外,还有什么?”
徐金鹏本是来寻阮云丝晦气的,却没料到自己竟被她骂了一顿,而且此时四处无人,但面对怒气凛然的对方,他竟然再也没有心思上前,更别提行凶了,心里满满地全都是沮丧,喃喃道:“是啊,他怎么可能喜欢我……”
阮云丝原本对男男恋还是很有兴趣跟进的,但无奈这个徐金鹏也太渣了,渣到她都不愿意去想对方和素五公子的结局,这样的两个人,除了渐行渐远,还能有什么结局?
“是啊,五公子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除了逼迫欺侮他之外什么都不会的男人?换做是你,被五公子逼得步步危机,被他处处打压,你会喜欢他吗?喜欢并不是可以伤害他的理由,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应该是珍视他爱护他帮助他吗?”阮云丝很佩服自己,果然小说看多了,说起感情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如果自己没穿越,或许现在写小说也能混上一口饭吃呢。
“可是他不喜欢我。”
徐金鹏喃喃地说,说完了,就连他自己,都不禁脸一红,显然也认识到自己这种狗屁理由是多站不住脚。
果然,阮云丝嗤笑一声,冷冷道:“就因为他不喜欢你,所以你就要伤他害他?这叫什么狗屁喜欢?不如说是占有罢了。徐三公子,你从小或许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所以遇上五公子,越弄不到手就越要得到,真正得到了又能如何呢?就像你曾经有的玩具那样,喜欢时一定弄到手,新鲜感过去了,三五日后也不过随手扔了。这叫占有,不叫喜欢,拜托你别侮辱喜欢这个词了。”
阮云丝说完转身就走,心想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日后会怎么发展,那我可无能为力,我还是先忙活好自己这一摊子吧。
徐金鹏被阮云丝三言两语,整的如同当头棒喝般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过了好半天,他猛然掉头就走,回到村子里,将拴在树上的大白马解下来,接着翻身上马绝尘而去,转眼间就不见踪影。
徐金鹏和素流云的事对于阮云丝来说,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不到第二天就已经抛到脑后去了。
她最近着实忙碌,苏名溪办事效率果然够高,很快就把建厂的一应手续弄齐全,甚至还将流花河畔那块几十亩的无主土地买了下来,专门留着给阮云丝扩建厂子的。
阮云丝手里有银子,又有这方面相熟的人,立刻便让张江着手开始干起来,那些傣依族人也自动自发过去帮忙,十里八村的人更是觉着好奇,要知道他们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最多也就是见过那么一两座小作坊,如今阮云丝忽然就要建厂,这委实是个让人好奇的新鲜事,因此人人都跑过去看,一时间,流花河畔热闹无比。
眼见厂房一座座被盖了起来,而夏日也终于结束,转眼间便是将近中秋,锦缎的销量很好,言掌柜笑的合不拢嘴,只是忧愁产量太少,拼命催促着阮云丝赶紧把厂子盖起来,尽快投入生产,这真是万事俱备,于是阮云丝决定要下江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