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以后如果你要亲要抱要怎样,就提早五分钟说啦。然后我准备好,你再过来这样。」阿茶很用力地想了以后,才作出这样的决定。
「你老婆要亲你,也有等五分钟的吗?我说以前的时候。」海渊问。
「豆……」阿茶想了想。「她也是想亲就扑过来,然后害我满脸都是口红的啦!」想起玉蝉的模样,阿茶又开心地笑了几声。
「那就对了。」海渊说。
「唉呦……」阿茶啧了声。「可是一个是女的,一个是男的,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海渊可没理会阿茶的抗议。
他单手扳过阿茶的脸,箝着他的下巴,跟着慢慢地靠近阿茶的嘴唇,而后看了阿茶一眼,将视线对上阿茶的眼。
阿茶叹了口气,没情调地翻起白眼。反正男的女的,都是他老婆啦!他从一而终都只给一个人亲,这样其实也没有花心到,应该都是可以的啦!
「缓正跟你连小孩都生了……」阿茶念了一句。
海渊轻轻咬了阿茶的嘴唇一下,然后将舌头伸进阿茶的嘴里,舔拭着他。
舌头粗糙面摩擦的奇特感觉,让阿茶整个人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这回阿茶倒真的没有反抗,任海渊要怎么亲怎么咬怎么含,他都放开开随便他去弄。
反正连小孩都生了……
这些都没什么啦……
但当海渊的吻离开阿茶的嘴唇,沿着喉咙慢慢地往下移,咬了他的喉结,而后离开,缓缓地解开阿茶睡衣的扣子,亲吻了他胸膛的乳首,另一只手潜入他睡裤当中时,阿茶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使斗普(Stop)!」
阿茶拉起衣服,拼命地挣脱开海渊的箝制,然后滚下床去。
他跟着气喘吁吁地站起身来,把钮扣一颗颗扣回去,拉好被扯掉一半的睡裤,说着:「好了,可以了,这样就太多了!」
阿茶喘着气把衣服穿好,跟着爬上上铺去,决定今晚睡海渊的床就好,海渊爱睡他那里就让他去睡好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他绝对会像第一天进宿舍时被日清那样一样,浑身上下让他摸光光。
海渊撑着头在下铺孤单单躺了三分钟,其间无聊地抓抓脸,摸摸下巴,始终等不到阿茶下来陪他一起睡。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那样真的是稍微超过了一点点,但是阿茶说连孩子都生了的啊,本来只想先玩亲亲的他,才会让阿茶那句话将思绪导歪,想到生孩子的地方去,这也不能怪他吧!
最后,海渊走下床,带着被子往上铺爬上去。
阿茶又开始大叫。「卖啦(不要啦)、卖啦,今天我要自己睡啦,你是听不懂吶!」
「好啦、好啦、一起睡。」海渊把棉被盖在自己跟阿茶身上,用力抱住了阿茶,没有理会他的抗议。
「不要摸我啦--你是听不仅喔--」阿茶大喊着。
窗边的小猫醒过来,「夭~」了一声在说肚子饿。
但过了很久也没人理牠,牠打了个呵欠,无聊地又躺下来睡觉。
-完-
番外二--约定
八岁这年的夏天,阿茶第一次见到那个被大家称呼作大少爷的人。
那是个很奇特的日子,阿茶记得。
一开始是四合院四周围树上,有只睡醒的蝉开始鸣叫,而后所有的蝉附和起来,一大群以惊人的声音吱吱大响。
端着锅子从走廊经过的福婶被吓了一跳,手上的锅子拿不稳差点掉了下来。
阿茶打着赤脚,背着书包,从四合院前走过。他将两只布鞋的鞋带绑在一起,然后横挂在脖子上。布鞋干净得很,好像从来没穿过似的。
午后的一阵雨让地湿泞不堪,他的脚踩过好几个泥巴坑,一点也不在意泥巴弄脏了自己的脚,手里的芦苇草在地上刷呀刷,沾起了泥,甩到一旁花圃里。
管家从屋子里出来,看了看怀表,连忙指挥着屋里的仆人清理四周一切。
阿茶看见他阿爸也在里头。
阿爸看见他,连忙招手叫他过去。
「放学了啊?」阿爸问。
「嘿啊!」阿茶甩着芦苇草,泥泞的脚步穿越中庭,泥印子一排长长地留在地上。
「老爷跟大少爷等一下就要回来了,你要有礼貌知不知道?」阿爸对他叮了几句。
「噢!」他还是甩着他的芦苇草。
阿爸看不过去他的不定性,伸手就将那根草拉起来,拿到垃圾堆去丢。
门口一辆黑色的车子停了下来,管家连忙上前去打开门。
树林间的蝉声突然停了,整个家也就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门口汽车噗噗的声音。
家里那个威风凛凛的老爷很快就下车了,他穿着一整件连身像裙子一样的衣服,灰色的,裙要拖到地上。明明是很热的天,却还是把自己包得密不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