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世世不负卿+番外(139)
王妃待两位天神妃薄厚如何,阿莲也是尽在眼底,心内觉的秋练不似王妃口中所说那般好,紫鸢也不似那般令人生厌,她又不好公然反驳,只求王妃别生疑到自己身上才好。
天神侧妃应该不会傻到将此事说出去吧?她现在想来真是后悔的紧,当初端的就糊涂油蒙了心收了她的好处,嘴巴一松就将这些事都告诉了她。
她情知无极圣母是位不问俗事的上古神祗,万不会将此事当做茶前饭后的谈资告诉何人,此事突然被提及却恰值她告诉秋练的这两日,如此心念一转答案已经了然于心,她对紫鸢更是心怀愧疚。
她举首看了王妃一眼又立时低下了头,然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她搀着王妃继续往前走,手心里滑腻腻的全是汗,分明是心虚使然。
紫鸢当窗临风,窗外的一株凤尾竹从窗栊里斜逸进来,她伸手攀过凤尾竹的枝叶随手摆弄,嘟着嘴心情显然懊丧的很,心里虽知王妃并不太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可是格于情面也从未向自己发过难,今次看她面色如淬了寒冰般森冷,自己却不知是何故。
果然是因为那幅画?可是那左不过是一副普通至极的画作啊,亦或是自己其它地方做的不对?才惹的她神色不豫?紫鸢叹了口气又使劲的摇了摇头,真想把这些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事一下摇个粉碎。
她正自管自的唉声叹气时,不知何时尧广已经站在在她的身后紧贴着她,双手环抱她着她,“何事惹的你竟这样费心神,说来与我听听。”
紫鸢将头轻轻微扬,贴在他的胸口,语气有些无助,“今天母妃来我这里了,可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她的脸色就变的难堪起来,我竟不知是哪里做错了,惹的母妃那般生气。”
尧广轩眉一横,显然是有些诧异,自打记事起母妃不论是待人,还是处事就算有天大的事,她都压在心里喜怒不形于色,今次如何会这般呢?
再者以他对紫鸢的了解是不会出言顶撞长辈的,何事惹得她连固有的矜持都忘了呢?
忖度一晌,尧广徐徐开口,“母妃可是来的时候就不大高兴?”
紫鸢抬起手附在他的手上,仔细想了想才摇摇头说:“没有啊,母妃来的时候还关心我身体来着,可是她走到案桌旁,看见前几日秋练送我的一副巾帼女将的画卷,面色就突然大变,且很生气的让阿莲把画带走了。”
尧广闻言更是错愕不已,“画的是何人竟让母妃因此大怒?”
紫鸢揪了揪耳垂,想了一会才道:“前日我去了秋练的的明瑟殿,见她正在作画,就好奇凑近看了一眼,见那画中女子面容倒也算姣好,我就夸了几句,许是秋练也想拉进我们二人的关系吧,见我喜爱就非要送与我,我推却不过也就只好收下了,心想左右不过一副画,回头我也寻件好玩的事务回赠给她就是了,可谁又曾想到能惹得母妃不豫呢!”
尧广见她愁眉苦脸的模样,自己虽不知是何故,但从紫鸢的口述中猜想,并不是甚要紧事,遂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宽慰道:“我打量是什么事呢,不打紧的回头我陪你去母妃那里赔个不是就是了。”
紫鸢仍然哭丧着脸,嘟囔道:“不要,那样的话母妃会不会认为我在你这里又说了什么?要去我也是自己去,毕竟惹她不高兴的人是我。”
她心知于她而言王妃更中意秋练,别人虽做不了尧广的主,但仍可想到尧广为了不委屈她,之前定是与王妃少不了许多jiāo涉,那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紫鸢一直想努力使王妃对她的印象有所改变,可是竟不知怎的事情却向着反方向越走越远了。
各部之乱
自尧广归位,凤族的势力就不断增大,其余各部均有忌惮之势,更有甚者便经常在两族jiāo界出制造事端,发生摩擦。欲意以此来牵扯凤族的势力。
尧广自然是大多经历都放在了安抚各部上,这日傍晚时候尧广遣勾霍来南醺殿时,紫鸢正在翻看经文,抬头看见勾霍走进屋来,心中阵欢喜,她忙合上经文,“天神可是忙完了?”
她记得尧广晨起离开时说过待忙完时,要陪她一起去云海散心的。
勾霍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星芒点点,他竟没有勇气直视紫鸢,他垂下头道:“主上让属下来告知娘娘,今天议事怕是要很晚才能结束,让娘娘自己早些安置,不必等他了。”
紫鸢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萎靡,拖着无jīng打采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勾霍俯首道:“是。”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她抬头朝外望去,看时间还早莫如去玉清宫走一趟,事情早晚都要解决的,自己总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若是能把事情说开了,不也了一自己的心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