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嫁给残疾王爷之后(25)
从袖袋中取出另一片事先用酒浸过,晒干的肚兜片,她当成绷带,缠在他敷过药的伤口上。
总算处理完了他的伤。
眼见萧夜衡不知何时昏了过去,她伸手探他的鼻息,还有气。
她安慰自己,他会没事。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不禁庆幸,今天的太阳落山得晚。
让她得以借着晚霞射进气窗的余光,给他治了腿伤。
此时,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银白的月光从墙面靠近天花板的气窗照射进来,光线却暗得堪堪只见五指。
木板床上沾了很多割他腐肉时流出的血渍,一直流到地上汇在一滩。
颜水心就着差不多是摸索的光线,拿起其中仅余的半片肚兜当抹布擦拭血渍,将木板床与地面的血渍擦一遍。
用碗里的水省着在恭桶上方淋洗肚兜布片。
再擦一遍。
如此反复三次,地面被弄得基本干净。
将装了腐肉的恭桶拎回墙角,盖上盖子。
二个空碗摆回牢房竖柱的栏内。
充手作术刀的铁铲片也藏回了石板缝间,盖上了泥灰。
还剩一点酒的竹筒也盖上塞子,放回角落,稻草掩好。
东西刚一复位,她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牢房的夹道另一端越走越近。
颜水心连忙把萧夜衡左腿的裤脚放下来,盖住缠过绷带的断肢,让人看不出他的伤被治疗过了。
三两步走到墙角蹲坐下。
便见两名陌生的狱差站在了牢房外。
颜水心并不认识他们。还好东西地板收拾好了,要是他们来早一点,看到她在给萧夜衡治伤,就麻烦大了。
“我就说,颜水心与萧夜衡没有同床睡吧。你输了,银子拿来。”其中一名狱卒向另一名伸手。
输了的狱卒不甘不愿的掏出银子,狠瞪颜水心一眼,“贱人!为什么不跟那个残废一起睡,害得老子输了!”
赢了的狱卒嗤笑了一声,“牢里还有二十九个女囚,哪个看得上那个残废。赵有顺,你不是摆明了找输么。”
“贱人,看老子不打死你。”叫赵有顺的狱卒气得冲进牢房,抬手就想煽颜水心耳光。
她向旁边闪,赵有顺反而越气,“居然敢躲!”
“差爷,我有办法抵上您输的银子……”她连忙开口。
“哦?怎么抵?”赵有顺在她瘦巴的身躯上瞄一眼,“用你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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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叫你夫君?
颜水心内心一股强大的窝火,恨不能煽这狱卒两巴掌。
好女不吃眼前亏,面上却斟酌着语句,“差爷身强体壮,定能平安康泰……”才怪,最好你马上死,“小的会医术,想必您也知道了。人吃五谷杂粮,难保哪天会生病。小的如此貌丑,又脏又臭,实是入不了您的法眼。不如您放过小的,若是哪天您有需要看诊,定当竭尽全力……”治死你。
赵有顺闻言,嫌恶地瞟了眼她满脸的痘,“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同来的另一名狱卒说,“赵有顺,你哥杂役赵柄不是病了好几天了,正好可以叫她看看。”
“也是。”赵有顺觉得有道理,威胁地冲着颜水心说,“如果治不好我哥,老子要你命!”
“小的尽力而为。”她也不是什么病都治得好的。
“走吧,跟老子去给我哥看诊。”赵有顺转身出了囚牢。
颜水心稍微松了口气,总算躲过狼爪了。她不放心地看了眼木板床上昏睡着的萧夜衡,转身跟着赵有顺出了囚牢。
三人一离开囚牢,昏睡中的萧夜衡狠狠地握紧了拳头,那手背上暴跳的青筋,颇有杀人的怒气。
大约二小时之后,颜水心抱了两床被子回到牢里。
万幸,杂役赵柄只是贫血,还着了风寒,她给其开了一副药,又亲自为他煎了喝之后,其好多了。
杂役赵柄倒是没有狱卒那样盛气凌人,为了感谢她,给了她两床被褥。
颜水心被子虽然拿了,却不会领这个情的。
因为五十九监室,她与萧夜衡二个人,本来就应该有二床被褥,被这赵柄拿去了,只不过是还回来了而已。
被子很旧,还有点臭,但是,能有盖的,比先前睡光板强多了。
她抱着被子走到木板床边,见萧夜衡在睡梦中都蹙着眉头,想必是床板太硬。
想了想,她将其中一床被褥铺先铺一半在床板上,刚想将他的身体推过铺好的褥子上。
萧夜衡强撑着快昏过去的意识,沙哑地呢喃,“你回来了。”
“嗯。”她不想他多心,解释,“两床被褥是给杂役赵柄看病的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