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一指墙边的古董花瓶,这瓶还是皇上赏下来的。“你看,那花瓶好看吗?这做工,一流的。可是花瓶是死的,只能等别人来发现它的美。你也是死的吗?你就不会主动展现自己的美好吗?”甩开他的下巴。“对所爱之人用心、做态,不是虚伪,是在努力争取爱人更多的注目,也是回报他的感情,叫他看着,他爱的人是最好的,最美的,你懂吗?”
即使生着蓝照影的气,罗笙依然要赞叹他的美。
微微皱起的眉头没一点丑陋的感觉,只让人想轻轻抚开那抹哀愁,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更显得乌黑。
轻叹一声,“照影,爱一个人要先学会放手。就好象用手去抓沙,你越是用力,越是想把他抓住,沙就流走的越快。身为男儿,你要记住,你不是为别人而活,你是为你自己而活。要活出你自己的个性,活出你自己的风采。”
心里已是完全被罗笙的话折服,但嘴上却不愿意一下认输:“你当然能洒脱的说这些话,若是你我交换一下处境,你也未必能比我高明多少!”
罗笙一笑,“你说的没错。但我之所以能有今天,你又如何知道不是我自己一步步悉心经营起来的呢?我对端王用的心只比你多。”
蓝照影默然。
罗笙看了他一会,知道一时间叫他心服口服是不大可能的,这小子面上水一样的人,骨子里也倔强的很呢。
换上轻松愉快的面孔,“照影还没说要对我说的话呢。”
第60章
原来蓝照影是要告诉他,那天的刺客其实他提前看到了,却没有制止。
内心的自责让他日夜愧疚,但一直迟疑着没有说出来。今天终于鼓足了勇气来了,没想到却被罗笙好一番教训。
听蓝照影话里提过几次他二哥,而且好象蓝家的人现在也只有这二哥对他还可以。
没有官职在身,又很少听人提起过这位二公子,经常不在京城,行踪不定。把收集来的信息稍一思量,这人八成就是蓝一艾了。
罗笙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也不想去打听。
送走照影的时候,这家伙比来时气色好了不少,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好象他还对自己微微一笑。
溜溜达达的回到谈夕阁,焕扬和静扬却是已经到了。
和蓝照影的一番交谈后,罗笙心里格外的舒畅。其实对于他,说不上是喜欢还是厌恶。但总觉得心里好象亏欠着点什么似的,希望今天自己的一席话能叫他看开些吧?
站在隔开里外厅的屏风旁,罗笙微笑的看着坐在里面的两个出色男人。心里头骄傲的很,能得两人之爱真是莫大的幸福,无论是端王的俊逸还是允王的脱俗都让他深深的爱恋着。
“我有没有对你们说过我爱你?”
允王微笑不语。
端王眼神热烈。
慢慢的走近他们,身体里蹿起渴望被拥抱的欲望,“咱们来做爱吧。”
咚!咚!
含着眼泪,委屈的坐在桌子边,低着头盯着面前的粥碗。
可恶!不想做就不做嘛!敲他的头做什么!很痛的啊~~一点头不怜香惜玉的说。
再过几日就是罗笙的生辰了。
最近他的行为简直可以用亢奋来形容。
先是教观棋和不语打一种节奏很怪异的鼓,又是跑去找晴冬和暖雾编排了一支调子古怪的笙箫合奏。
每天一回家就往自己的少卿府跑,别人问起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
皇帝听着探子的汇报也不做表示,只是叫探子一定加紧盯着罗笙。虽说好奇之心蠢蠢欲动,但以他的定力还是压的住的。
因为叫观棋和不语抓紧时间练习打鼓,罗笙只带了飞鸟一人跑来少卿府。
最大的厅堂已经收拾利索,在厅的最东边布置成了一个小舞台。罗笙正蹲在上面叮叮当当的拿锤子砸着什么。
叫了两次飞鸟都不见人过来,终于抬起头来,却发现蓝一艾笑眯眯的站在门口。
“罗少卿的爱好还真独特,喜欢做木匠?”
罗笙拍拍手站了起来,“蓝宗主光临有失远迎。”
左右看看,厅里空荡荡的,宴席用的桌椅都还没布置起来,耸耸肩膀,对着蓝一艾一笑:“没地方坐了,不嫌弃的话,就坐这台子上吧。”说完自己先沿着小舞台的边坐了下来,又对蓝一艾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蓝一艾到也不拘,直接坐了过去。
“说吧,要我办什么事?”罗笙早就觉悟了,先前欠下的约定,现在讨债的来了。
“我要你把蓝照影安插到宫里。”
“要什么职务?”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