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公子,我请你成全我吧,我是真心爱端王的。”
“端王现在心里没我,我是知道的。他曾醉着,边和我……边叫着你的名字。罗公子,求你给我些许机会吧,我没他是不能够活的。”
傻瓜才会告诉他自己是在和端王演戏。就这痴人,前脚告诉他,后脚他不跑去跟端王买乖才有鬼。
他求的,到也不难。只不过,有点不甘心。
从前做戏是为了自己,现在等于有一半是为了别人。这在秉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罗笙眼里,简直是周末放血大赠送一样的恩赐行为。
无比的郁闷。
其实,范近亭今天出门应该看看黄历。
“你……你要干什么?”被绑成粽子一样挂在树上的范公子努力让自己的神态和声音都显得有尊严一点。
罗笙在一边悠闲的坏笑。
“拿你寻开心喽,你那两个帮手怎么还不来?不会是不管你了吧?唔?来了!”一闪身,把一枚麻核塞在范近亭嘴中。
聿腾和上次与罗笙过招的人一起赶了来。
罗笙微笑着站在树边看着他们愤怒的冲过来,轮起拳头……然后,软绵绵的倒下。
“弓藏的迷香果然使得。”b
聿腾刚刚转醒,就见罗笙正拿着鞭子抡的开心,费力的转头,看到范近亭挂在旁边,一脸苍白惊恐。
“住手!不许打我大哥!”
罗笙停下鞭子,挪到聿腾跟前,仰着头,邪恶的笑容叫聿腾头皮发麻。
“左渊?左大哥?”
“哦~~~原来他叫左渊啊。”罗笙从鼻子里笑了一声,“到还是条汉子,任我打着也要拿眼睛瞪我呢,我喜欢。”
一口浓浓的口水喷了罗笙一脸,正是聿腾,但见他怒目圆睁,张口还想骂时已被另一条人影不由分说的冲上前去噼噼啪啪的赏了N个嘴巴。
“飞鸟你真是多事,”弓藏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拿着条干净的手巾小心的替罗笙擦着脸,“这种贱人要用毒才过瘾,打他还脏了你的手。”
范近亭更加恐惧起来,哆嗦着求饶:“罗公子,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不敢了。”
“近亭!不要长了他人的志气!”
还是第一次听到左渊说话,也怪不得他平日里不爱吭声。这么娇嫩的声音和他那颇为爷们儿的外貌实在是难匹配。
罗笙楞了一下,随即狂笑起来。
左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骂道:“不过言语不合,动手切磋过一次罢了,罗笙这小人竟然如此记仇至报复于此,可见其心胸之狭隘。今日我中了你的算计,自认倒霉,要怎么样随便你就是了。可别叫我留着口气,否则日后只怕你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罗笙转了转眼睛,又看聿腾,还是那么怒目模样。
心中主意有了,刚想张口,就听一声狼嗷。
飞鸟一惊,一个起落站在了树上。
“不好,狼群!”
此时范近亭又受惊吓,小便失禁。
第18章
果然是狼群,虽然一时看不见,但听草丛中不只一处发出的兮兮邃邃的狩猎般的声响就可以判断不假。
罗笙一皱眉,立刻吩咐道:“飞鸟,你把左渊带上树,弓藏,你来带聿腾。我带范近亭。快!”
这时候,容不得含糊了,罗笙边注意着飞鸟和弓藏带人上去,边去扛范近亭。
谁知这小子竟然懦弱到如此,刚一割断绳子就像摊泥巴一样堆坐在地上,任罗笙提、拉、拖拽,就是不肯再动半步。
看这小子目光混沌,嘴角抽搐,罗笙咬牙一掌挥去。抓过范近亭的领口怒呵:“你想死,本大爷不陪你!快他娘的精神点,我带你上去!”
这范近亭也了得,一翻白眼,晕死过去。
狼群逼近,弓藏在树上抖开一包药粉撒下去。
“少爷,接着!”罗笙一伸手,接住弓藏弹来的东西,摊掌一看是颗药丸。
“给他们俩也服下,再给我一颗。”
弓藏没好气的瞪了眼扛在肩上的聿腾,才塞给他嘴里一颗药丸。
罗笙边把药丸塞进范近亭口中边使尽方法把这没骨头的烂泥扛上肩。
那边飞鸟已从靴掖中摸出十来把轻薄闪亮的柳叶飞刀。
嗖嗖之声不绝于耳,被打中的饿狼愤怒的嚎叫着。
罗笙本身轻功一般,又负了一人,明显动作迟缓了些。谁知就在此时范近亭突然醒了,激烈的扭动起来,嘴里乱嚷:“放开我,你这兔子。拿开你的脏手!”
这话连已经在树上的聿腾和左渊都听不过去,飞鸟更是火大,直着嗓子叫:“少爷你就随他的愿把他扔下去好了,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