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怎么了?”杨素芝对于于又诗未对她出手很是忐忑,三天来一直寝食难安。直到离开,才放下一颗心。连着赶了二十日的路,终于到了白鹭地界,竟在进城门那一瞬,浑身奇痛,几乎要了她的命。
“娘娘这是…中了蛊。”“什么蛊?”白承风并不关心地问道。“是…列国白鹭蛊。”列国白鹭蛊?杨素芝险些晕厥,这就意味着她,终身再也回不了白鹭了。“你们几人留下陪着德妃住在烩城别宫。”说罢,便起身离开。
午时刚过,白承风启程离开,他离开后一个时辰,杨素芝便小产了,太医诊断,道:“杨德妃被人下了千朱花香。”杨素芝晕死过去…
回去的路上,我开始发烧生病,这应树果实必须在服用者健康的情况下才有效,我一生病,这神果便也就不能吃了。因着我生病,路赶得极慢,直到月后,才赶回鸾城,而平试,已经蓄势待发。
“主上。”晚楚早已侯在城门口。任玥只探出一头,对晚楚道:“回宫。”怀里抱着我。忽冷忽热的感觉很难受,任玥点了我的睡穴,几天来,我一直窝在他怀里睡得昏天黑地。
“染尘的病情加重了?”晚楚看着躺在床上面无神采的我,担忧道。“病不好,就无法吃那应树果实。”落秦也是极为忧心。
“我没事,或许睡一觉,明日便好了。”我翻了个身,躲过了任玥手中的药。“乖,把药喝了。”“不要!”这一路,我喝了多少药了,这病却一点都没好。“路儿听话。”任玥将药端到我眼前。
“我不要喝。”带着哀求。“路儿,喝了药,病就好了。”他眸子无限温情,我一时不能推拒,接过药,一口喝下。“吃块糖。”递给我一块糯米糖,就这他的手吃下,竟不觉得甜。
药有安睡的作用,不到一刻,我便又睡着了。“还有多久?”“不到三月。”“那应树果实?”任玥冷冷道。“应该有效。”
他转头对晚楚道:“你既然敢给孤鸾情,必是有办法让我不是,而让我不死,便是让路儿不死。”“商族秘术。”晚楚似有挣扎,最后吐出四个字。
第二日醒了,竟真的退了烧,头不晕眼不花,竟全好了。任玥未戴面具伏在床头,睡梦中闭着眼,睫毛卷曲,皮肤得白皙没有瑕疵,唇色苍白。
“路儿醒了?”见我睁眼看他,他忙探手抚上我的额头。“烧退了,我去招秦进宫。”起身奔出屋里,我都来不及拉住他。
应树之果,遇土则糜烂,遇火则融合,而遇金则失去效果。我一笑,见落秦晚楚纷纷进来。落秦焦急地号了脉,舒了口气,道:“烧退了。现在马上将果子吃下去。”落秦眼神炯炯地看向我。
突然有了一种逼上梁山之感,一口一口咬下应树果实,味道有些像葡萄。“蛮甜的。”我笑着咬下最后一口。
“平试不是快开考了吗?你们怎么都那么有空?”我好奇道。“我已经按照染尘所说的,将城东那家玉龙客栈改成了应试的考生可居住的地方。现下已经住了不少贫寒的考生了,还有许多鸾城考生也常去玉龙客栈,斗诗比对,好不热闹。”
“我想去看看!”突然来了兴致,他们也都对我极纵容,纷纷出屋等我。绞干锦帕,鼻子里却有血珠滑落,一滴两滴,几乎将盆子里的水晕红。
慌乱之下,将盆子打翻在地,任玥听到声响,急忙进来,看见一地狼藉,俯身抱住蹲在地上的我。“路儿,怎么了?”“袖口太大,刮反盆子了。”我冷静道,“你出去吧。”拿帕子捂住脸,对于一室的血腥味,任玥惊慌,却也无奈,用下巴蹭过我的头顶,起身离开。
四人刚到玉龙客栈门口,便被里面正闹腾的气氛感染,我兴匆匆地跑进去。大厅里人满为患,最前方有一个呈半圆的大台子,是各位考生可以比拼诗词才艺的地方。
现下,台上站着的那人竟是…屈从南?!“任玥,怎么会是他?!”“他父亲叛变,他并未参与,两军胶质间,他对叛军出言相劝,立下大功。便免于一死。”晚楚打开扇子,微微一笑。
屈从南一如初见时的优雅,即使穿着布衣,也掩不住一身清贵,稳稳当当地挡住一波一波的挑战者。
“小鬼头?!”我竟见到东陵闻秋坐在角落里,独自端着茶,眼却未曾离开过台上。他皱着眉转头,眼光微微一闪,有些意外。出口语气却不善:“你怎么在这?”我正欲回答。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李白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