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摇了摇头:“你也未曾努力掩饰过此事。日后实在该多加注意了。”
秦子楚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人快走回院子的时候,轻声说:“谢谢你关心我。”
嬴政沉着脸一抿嘴唇,扭头看向他处。
等秦子楚亲手将他放回床铺之中,嬴政才说:“日后不要乱摸朕的后颈,摸过的女人都被朕杀了。”
秦子楚霎时愣住了,随即,他白皙的脸蛋爬满了红晕,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嬴政眸光一闪,将秦子楚的反应收入眼中,知道他听懂了自己的意思。
嬴政转移话题道:“代着朕一起去听范睢的授课。”
秦子楚直接拒绝了嬴政的要求,他伸手戳了戳嬴政饱满的额头:“你以为范睢是秦初么?他肯定能看出来你不是个普通婴孩的。”
嬴政直接反驳了秦子楚的话:“秦初住在院子里在第一天就发现朕的与众不同了,你连这一点都没注意到,真是太没有防备了。”
秦子楚干巴巴的说:“……可是他表现的很正常,也说过你的问题。”
“朕的相貌天生异于常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嬴政平静的宣布了这个事实,把秦子楚瞬间憋得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_(:з」∠)_我对这个嬴政无论做什么都是正常的,而我总是蠢萌的世界失望透了。
秦子楚彻底闭上了嘴,按照嬴政的要求,带着他一同来到范睢的课堂。
范睢其人确实才华横溢。
他讲课的方式十分别致,以秦子楚一个工科讲师的身份听他的课都觉得很吸引人。
范睢的课程一开始总是讲一段真实的历史故事,然后提出他的观点,然后真正的内容就来了——范睢会站在另外一方的立场,彻底推翻自己之前的观点,再一次表达论述。
秦子楚第一次听到范睢的课程简直快给他跪下了。
┭┮﹏┭┮若是当年历史老师有这样神奇的功力,我一定不会走上满寝室都是抠脚大汉学校的不归路。
更不会认识了一个人渣。
哎,往事不提也罢。
“公子今日似乎精神不佳?”范睢卷起竹简,看向秦子楚的同时立刻眯起眼睛点破他的状态。
秦子楚笑了一下,将怀中的嬴政展示在范睢面前。
他露出苦恼又纵容的表情,轻声说:“阿正一定要跟着我同来。”
范睢果然入嬴政所说的表现平淡,平淡到令人失望。
他点点头,对身侧的宫女吩咐:“为小公子准备一个软垫,他年纪太小了,随意就好。”
说完话,范睢感情去的看了看嬴政,竟然像是对待秦子楚一般无二的对他说:“小公子若是听得懂,不妨跟着听一听,无趣的话,自可安睡。”
嬴政并未伪装出稚嫩的神色,他绷着脸点点头,摇摇晃晃的坐在软垫上,时不时像只爱撒娇的小狗似的倚靠在秦子楚身上。
秦子楚想也不想的抬手揽在嬴政肩上,让他能够舒服的靠着自己,随即动作一顿。
秦子楚垂首看向嬴政,嬴政恰巧抬头望过来。
温和的深棕色眼睛和漆黑的重瞳相遇,嬴政眼中闪过一道充满笑意的光芒,秦子楚跟着勾起嘴角。
范睢见他们父子如此亲密,欣慰的点点头,没想到出口的话,却瞬间拉回了秦子楚和嬴政两人的注意力。
“我与武安君之间的嫌隙,想必公子已经一清二楚,既然如此,今日不妨来猜一猜我和他的想法。”范睢平静的微笑。
他毫无压力的说起自己黑历史:“我是魏国人,可魏王胆小多疑,同朝廷上上下下一起坑害我,险些让我死去,也五人阻止。我知道许多人说起国主为我报仇的事情,都觉得我肚量狭小,可大概没人清楚,自从被人扔进茅房后,我再也没法闻顶点臭味了,否则就会干呕不止,直到抽搐昏迷。但为何武安君与我无害,我却偏偏要陷害他呢?”
秦子楚毫不犹豫的说:“权势地位。武安君的功绩卓著。他战无不胜,而我大秦正在扩张时期,将领显得比谋士重要得多,若是武安君不死,恐怕相国没有出头之日。”
范睢十分大方的承认了:“公子所言不虚,但不足。”
秦子楚犹豫了一阵,到底摇摇头。
嬴政拖着软绵绵的声音道:“因为他该死!”
54拆院子
范睢眼前一亮,马上说:“小公子为何如此认为。”
嬴政抬眼一撇秦子楚。
秦子楚立刻习惯性的掏出丝帕伸手为他擦了擦嘴角亮晶晶的口水。
随后,嬴政才开口道:“武安君功高震主尚且不知,平日仍旧居功自傲,竟敢随口对门客吐出于国君不满之言。以此足见其被杀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