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应映儿看了眼眼神越来越暗淡的秦御,简直快哭出来了。
潘尔君冷笑着继续道:“所以我让他死心有什么不对?”
“你……”应映儿又气又急又害怕,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应映儿,我想你是误会了。”就在这时秦御忽然开口。
应映儿和潘尔君一起回头看他,温雅的男人低着头,用生硬的语调说:“我对你一点儿意思都没有。我只是因为正好有票,又正好没人陪我来,才找你的,既然你觉得困扰的话,那就算了。我先走了。”说完他有些艰难地笑笑,慢慢地松手,放开应映儿的手臂,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应映儿咬着唇,一只手紧紧地握成拳,一只手死死地抓着潘尔君的手臂,她抬眼,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打着转,她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潘尔君冷酷地抬眼,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因为我最恨别人威胁我。”而她不但威胁他,还威胁得极其的、彻底的没品。
应映儿咬着嘴唇,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英俊的脸庞泪水如珍珠一样的滚落,她哽咽地问:“就因为这样,你就要把我全部的梦想破坏掉?”秦御,是她的初恋,是她从少女时期到现在全部的梦想,这梦想近在眼前,却被这个男人轻易地打碎了。
潘尔君握了下拳,没有看她,用力挣开她的钳制,转身说:“对,因为他是你最在乎的,所以我拿他惩罚你。”
……
应映儿一个人呆呆地走在街上,她没有跟潘尔君回家,她现在非常地讨厌他,又害怕他,她吸了吸鼻子,搓了下脸颊上的泪痕,冬天的冷风刮在脸上生疼的感觉,应映儿抬头,看着繁华的城市,忽然觉得世界这么大,怎么就没她的容身之地了?
现在的她,除了回潘尔君那里,还能去哪里呢?
正在她惆怅的时候,对面走来一对情侣,两人相拥着甜甜蜜蜜,窃窃私语,一脸幸福的样子。应映儿看了他们一眼,眼里带着一丝羡慕,当她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女孩忽然停住说:“呀,鞋带散了。”
应映儿低眼看,女孩的右脚鞋带果然散了,男孩没有一丝犹豫地脱去手上的手套,单膝跪在女生面前,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把鞋带系好,然后站起来揽住女孩的肩膀说:“好了。”
“嗯。”女孩望着男孩笑得一脸幸福,柔顺地依偎在他肩头,两人渐渐走远。
应映儿回身望着他们,那个男孩,他并不帅,可以说很普通,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唯一出色的大概就是他的那双手,修长白皙,宽厚干净,秦御也有这样的一双手,如果他的那双手愿意为她系鞋带,这辈子真是值了,完全没啥遗憾的了。
应映儿低头想:不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一个男人愿意在大街上,无所顾忌地为她弯下腰,半跪在她面前,帮她系鞋带呢?如果有又会是谁呢?会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出现呢?
低头,有些发愣地看着路灯下潘尔君的双手,懊恼地想,反正不会是这双!
应映儿叹了一口气,走进街头的一家酒吧,她很少来这种地方,但是她现在特别需要喝一杯,她要好好考虑下该何去何从。
酒吧里这个时间人很少,昏暗的彩灯下零散着坐着一些人。应映儿笔直地走到吧台,点了一杯伏特加,她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烈酒刺激着她的味蕾,她有些痛苦地皱眉,闭上眼,又想到了秦经理说对自己一点意思也没有的那一幕,她狠狠地将酒吞了下去,伏特加从她的喉咙一路烧到她的胃,火烧般难受。一想到潘尔君那个死样子,她又恨得要死,但是……她却敢怒不敢言啊!
就在她准备喝第二口的时候,一个妖艳万分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坐上她旁边的位置上,单手托腮挑眉望着她笑。应映儿瞟了她一眼,那女人大冬天的就穿了一件薄大衣,和一件低胸针织衫,雪白圆润的酥胸像是要跳出胸罩一般的耸立着。女人见应映儿打量她的胸部,不但不害羞,反而挺了挺,一副自豪的样子,那眼神妖媚的像是可以放出10W伏特的电量。
可惜对于女人,应映儿是个绝缘体,她只是皱眉,转过头,厌恶地想:该死,没事长这么大干什么?大也就算了,还非要拿出来显摆!看着就讨厌。
女人完全误解了应映儿的反应,她以为她转过头是不好意思了,害羞了,呵呵真可爱。女人的手指慢慢地摊过去,暧昧地握在应映儿拿酒杯的手上,应映儿像是触电一样地收回手,女人这下确定她是害羞了,其实她是被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