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死让我死!末一,你若是个男人就让我死!让我死!给我一个痛快吧。”神秘人疯狂的叫喊着。
末一歪着头,毫不动容。
于盛优抓头,奇怪的望着神秘人:“末一是不是男人和你死不死有什么关系啊,你要死,还是要活,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只要你说出你的主子是谁,我们就放了你。”
神秘人眼光闪了闪,又暗了下去,垂着头一副任人鱼肉的样子。看样子他是打死也不招了。
末一眼神暗沉,英俊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小姐,请您出去。”
于盛优摇摇头,道:“算了吧,放他走吧。”她不是圣母,他要抓她,她让末一抽他个死去活来,可真叫一人因为她被折磨至死,她还是有些……呃,下不去手。好吧,她承认她圣母了!鄙视自己。
末一挥挥手,两名狱卒一左一右夹着于盛优走出地牢,于盛优一脚踏在阳光普照的门口,转头回望阴森黑暗的地牢,末一冷酷笔直的站在那里,黑衣,黑发,没有一丝光亮的黑眸,末一,他如此适合黑暗,就像是天生要待在那里一样,于盛优忽然有一种把他叫出来的冲动。
最后望了一眼神秘人,他的眼里满是木讷的绝望,她和他都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残酷的刑罚,一直到死都是无尽的折磨……
可是,她不会救他,就如他不会救自己一样。于盛优转头,走了出去,走在炙热的阳光中,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
于盛优回到房间,桌子上的食物和她走的时候一样,一点未动,于盛优皱眉,已经五天了,五天都没有见到远夏,从抓到神秘人的那天开始,宫远夏就再也没出现过,于盛优甚至怀疑抓到的神秘人就是他,可她在神秘人的脸上使劲扯了两把,也没见易容术啥的。
宫远夏究竟去了哪?是出事了,还是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于盛优坐下来,右手托着下巴,咬着手关节,他不会一个人先走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于盛优放下手,大吼一声:“胖子——!”
不出五秒,一颗大球滚了进来,于盛优在他开口前说:“我不是你老婆。”这句话,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说的,不如改变下顺序,让她先说吧。
爱得御书皱眉看她,有些不高兴,唯一的乐趣被她剥夺了。即使她不承认,可是他也过了过口瘾啊。
“喂胖子。”于盛优指了指对面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爱得御书又笑咪咪的坐下。
于盛优,眼珠转了转,试探的问:“你最近……有没有看见我房间里的老鼠啊?”
爱得御书拿起桌子上的一碟糕点,一块接一块的吃着,一边吃一边摇头,嘴里喷着糕点的粉末道:“老鼠?没有啊,我从来没见过老鼠。要是见着了,一定帮你打死它。”
于盛优眯着眼看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出一丝丝破绽,可胖子那肥大的脸上,除了对食物的贪婪就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真不是他抓的?于盛优有些忧心的垂下头,宫远夏那个家伙,不会不小心困哪个机关里了吧。要不要求胖子救一救,找一找。
爱得御书看了眼烦躁的抓头的于盛优,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与阴狠。可当于盛优再次抬头看他的时候,他又变成一个一脸贪婪的吃着食物的胖子。
“那个……胖子啊。”于盛优小心的问:“我听说,鬼域门机关狂多,为什么神秘人能这么容易混进来啊?”
爱得御书笑:“我故意的。”
“呃?”
“故意撤了多处机关,放些意图不轨的人进来,等该进来的人都进来以后,在关上门一只老鼠一只老鼠的抓。”胖子笑的很妖娆:“看,现在不就抓到一只。”
于盛优忽然觉得自己在刚才那一霎那看见了二师兄,那个长相俊美,却又带着邪气,每次使坏的时候,脸上便会出现和胖子刚才一样邪恶,幸灾乐祸,又志在必得的表情。
“你抓了宫远夏。”于盛优冷着脸,她说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宫家三少爷。”爱得御书嗤笑:“只一盘糕点便放倒了,不知道是他太信任你,还是太看不起我。”
于盛优急的拍着桌子站起来:“你抓他干什么!快把他放了。”
爱得御书摇头:“我不相信宫家,不相信任何人,我要保护你,任何接近你企图带你走的人,都是敌人。”
“远夏不是敌人。”于盛优瞪着他。
“优,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只相信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