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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娘娘[重生](40)

他看见自己和皇后躲在土坑里的时候,对方那种诧异不可置信的眼神,莹润的眼眸睁的很大,好像宝石一样光彩流动风采逼人。

他把对方压在地上,轻轻亲吻着那人的嘴唇,顺着嘴角吻着弧度优美的颈项。

那个人竟然出奇的安静,一头乌发散开来,双眸凝视着自己,甚至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

薛钧良只觉一阵热流涌上来,好像要冲到他的脑子上,他这一辈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只是没这么冲动过。

他伸手撕开那人的衣服,那人却突然轻笑一声,道:“你还记得我么?”

薛钧良抖了一下,因为这声音很耳熟,却不是皇后的声音。

被撕扯的衣服旖旎的搭在身下人的肩膀上,凌乱的情景更是让薛钧良下头发紧,身上也燥热了起来。

手顺着光滑的颈项摩挲向下,那胸口上却是一个拇指大的伤疤!

“滕云?!”

薛钧良猛地坐了起来,额头上已经出了汗,他躺下的时候没有脱掉外衫,此时已经被浸湿了,潮乎乎的非常不舒服。

而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那个怪异的梦。

薛钧良明明梦见和自己的皇后亲近,怎么忽然就变成了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最想杀的一个人。

滕云就像一根刺,睿智、忠诚、锋利、不可一世,在薛钧良眼里,这就是头号的劲敌,杀之后快。

然而他却梦到和这个男人欢好,因为看到男人乖顺的样子,下身有了反应……

薛钧良脸色不太好看,叫来侍女给他换了衣服,摆驾云凤宫。

薛钧良到云凤宫的时候,滕浅衣还没走,这让滕浅衣既高兴又嫉妒。

众人跪地迎驾,薛钧良走上前去亲手搀起滕云,把他扶到美人榻上,让他半躺半靠着,道:“怎么样,身体有好点么?”

滕云瞥了一眼旁边明显面露不快的滕浅衣,知道薛钧良用心不纯,一定又是借用自己的身份试探滕浅衣,他此时身体还没有大好,也没兴趣跟薛钧良周旋。

就点点头也没说话。

薛钧良这才注意到跪在一边的滕浅衣,道:“滕妃怎么也在此?”

滕浅衣被点了名,刚要站起来,被湫水偷偷拉了一下,随即又伏低身子没有直起,道:“回陛下,臣妾是来探望皇后娘娘的。”

湫水的小动作当然逃不过薛钧良的眼睛,一个奴婢倒是比主子更有规矩,真是稀奇的事情,要不然滕国这么不堪一击,除了滕云,滕国只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已。

如今滕云死了,连滕裳也嫁给了自己的弟弟,薛钧良不可谓不得意。

一想到滕云,薛钧良的面色就有些微妙……

他也觉得自己的梦很怪,一个是温顺软弱的皇后,一个是披上战甲的血修罗,这两个人怎么看也没有什么关联,怎么会梦的如此奇怪。

薛钧良想着,不由多看了几眼滕云,滕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只能装作没发现。

或许是他们的眸子一样夺人眼目罢,薛钧良再也想不出关联,毕竟这中间差着天壤之别,任谁也不能料到。

滕云被他盯得难受,硬着头皮道:“陛下……臣妾脸上有什么不妥么?”

“咳……”

薛钧良嗽了嗽嗓子,道:“不,没有……孤只是看你眼里有些血丝,多歇息罢。”

☆、第二十五章 割袍断义

瑞雪推开门,奉洺侧卧在榻上,面朝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看了一眼旁边小桌上的晚膳,奉王竟是又一口没动。

奉国地处偏南,也渐渐的冷了起来,虽然不会飘雪。奉王身体一向不错,就算众人都暗地传闻他被逐鹿侯当女人使,但奉洺是武将出身,早些年因为想崭露头角,曾经带兵南征北战。

只因为前些日子长主省亲的事情,奉洺和赵戮闹僵了,赵戮除了上朝露面,其他时候根本见不着人。

奉洺有些闷闷不乐,又碍于一国之君的面子,不想低头。

这时候赶上薛钧良的使臣过来,说皇后遇刺受到了惊吓,没办法回来了。

奉洺才知道自己被薛钧良摆了一道,急怒攻心一病病了十来天不见好。

瑞雪是赵戮身边的人,也是经过精心培养的,但她始终是个女子,在奉洺身边呆久了,知道奉王对侯爷的感情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撇的干净,渐渐有些不忍,不过她人单力薄,也没有权势,就算有了权势,也阻止不了什么,毕竟这不单单是人与人的问题,而是国家和国家之间的问题。

瑞雪走过去,轻声道:“大王,用膳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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