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平日里架子并不大,见过他的人也不少,尤其他还在军中呆过很长时间,这一脸的伤疤让很多人印象不浅,虽然并不太丑陋,乍一看却还以为是犯了事的刺字。
私下里就有人传,薛国去了一个丑皇后,新来一个丑娘娘。
☆、53 第八章 并非皇后(捉虫)
滕云一天都被留在宫里,薛钧良对他的态度很暧昧,还一起用了膳,如果滕云没有自觉的话,一定会以为是以前的日子,原来薛钧良对谁都能这么一派温柔。
用过了膳,薛钧良竟然带他去花园走了一圈,滕云看到千秋夜那个小亭子,禁不住脸上有些变色,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脸上发烧,还是脸上发白。
滕云最早之前还不曾相信,薛钧良就算厉害又能如何,只不过他现在不信也不行了,被薛王一而再再而三的下绊子,果然是防不胜防。
俩人走着,忽听有隐约的哭声,声音伴着丝竹,仿佛幽怨的哀叹。
薛钧良对姜谕皱眉道:“这是谁大白天就哭。”
姜谕道:“此地离冷宫不远,怕是滕浅衣。”
薛钧良应了一声,笑道:“不如咱们这就去看看?”
他说这句话却是冲着滕云的,似乎是想问他的意思。
滕云道:“微臣惶恐,微臣乃是外臣,不能进后宫。”
薛钧良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去拉滕云的手,滕云下意识错了一步,却不敢再动,薛钧良执着他的手温声道:“怎么会是外臣。”
滕云也不能甩开他,只能让他握着,俩人在别人眼里看起来真像有那么回事似的。
薛钧良带着滕云去了冷宫,滕浅衣一身白色的素罗裙,面带泪痕,像是在哭,一边哭一边唱歌,看到薛钧良进来,脸上禁不住露出喜色,扑在他脚边道:“陛下……陛下您终于肯来见见浅衣了么。”
薛钧良后退了一步,姜谕赶紧让人把滕浅衣拉开。
滕浅衣转头看到一边的滕云,立时变了脸色,猛的伸手去抓滕云,喊道:“是他!陛下,是他放的火,不干我的是,陛下!是滕英干的,妾身完全不知情啊!”
滕云还没有躲闪,薛钧良先伸手挡开,道:“大胆,你竟然直呼滕南侯的名讳?”
滕浅衣愣了一下,诧异的睁大眼睛,“陛下您肯定弄错了,他不是滕南侯,他就是一个卑贱的奴才,要不是妾身可怜他,他连奴才也不是,如今却来害我,陛下,我……我不知情啊!”
滕云仍然没有开口,薛钧良笑道:“嗯……确实是孤搞错了,因为很快滕英就要嫁进宫里来,变成滕妃了,你倒是提点了我。”
滕浅衣愣了好久,随即大笑出来,指
着滕云厉声喊道:“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你也学女人爬男人的床?就你这一脸的疤,真是好笑!陛下看着你只有吐的份儿!呸!”
薛钧良扫了她一眼,随即道:“姜谕,让人过来掌嘴。”
姜谕应声下去,很快就有侍女过来掌嘴,冷宫里的妃子也是妃子,男女授受不清不能让侍卫来,但是侍女的力气不一定要小,而且这些侍女平时在冷宫里伺候,难免受滕浅衣的气,这打起来可是很嘹亮的。
薛钧良还让人搬来了大椅,请腾云和自己坐在一处,滕云知道这是薛钧良特意给滕浅衣看的,滕云一直心软,滕浅衣害他这么多次,他也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滕云仍然觉得看不下去。
薛钧良倒是悠哉,一边听着脆响,一边道:“滕浅衣啊,你知道么,孤抓到了一个漏网之鱼,好像叫……叫郎靖来着。”
他说完,滕浅衣明显睁大了眼睛,朝这边看过来。
“郎靖可是个人才,但到底是反贼,不过他举荐有功,孤暂且不能杀他……郎靖可说,放火的事情,是你唆使的。”
滕浅衣更是惊不可遏,喊道:“不……不是我!”
“哦?”薛钧良慢条斯理的笑道:“难不成另有隐情?”
滕浅衣拼命点头,一边哭一边道:“有隐情!有隐情!妾身是被利用的,是郎靖唆使我的,我一时糊涂,妾身只是一时糊涂……陛下……”
薛钧良道:“你刚刚说是滕英,现在又说郎靖,孤很难相信你,怎么办?”
滕浅衣哭道:“我可以和郎靖对峙!是他唆使我的,陛下要相信我,他要帮薛钰叛上才放的火!”
薛钧良心里冷笑一声,滕浅衣要是和郎靖对峙,还不知道谁把谁说晕了呢,不过他等的就是这句话,只要有人能证明是郎靖的指使,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