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道,“我听哥的。”
六皇子回自己院休息时,突然道,“哥你抽我两巴掌。”
秦凤仪挑眉,“失心疯啦?”
六皇子道,“哥,我虽投奔了你,可我母妃还在宫里呢。你可千万别对我好,在外头更不要给我好脸色,你这里要是有京里的细作,什么时候叫他们来,当他们面儿再臭骂我一通才好。快,给我两下子。”
秦凤仪虽则不是什么好性子,他也不是没打过人,但,这种没来由的就为着作戏就打人,秦凤仪还真有些下不去手,奈何六皇子还一径催他,秦凤仪只好轻轻抽他两下,六皇子道,“你倒是力气大些啊。”
秦凤仪再“啪啪”两下,响倒是响,六皇子自袖中取出个小镜子,一看,脸上啥都看不出来。六皇子直抱怨,“你这样可怎么行啊。”看秦凤仪不大下得了手,六皇子自己啪啪两下子,把脸抽肿,临出门还对着秦凤仪坚贞又愤怒的吼了一嗓子,“你敢这样欺负我,父皇泉下有知,是不会放过你的!”然后,就甩着袖子气吼吼的走了。
秦凤仪:……
第401章 帝位之九
大皇子原以为内阁都叫秦凤仪收买了的,当卢尚书喊出真心话的那一刻,大皇子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啊,卢尚书,卢老师,他,他,他是一心为了我啊!这位忠心耿耿的礼部尚书,大皇子先前的史学先生,依旧是支持自己的。
于是,大皇子愧疚了。
愧疚之下,大皇子连忙令人宣来太医,给卢尚书看身体,卢尚书不过是怒急攻心,再加上上了年纪,一时不支,昏了过去。太医一针就把卢尚书扎醒了,又开了方子,让好生养着,万不能再动怒了。
卢尚书一醒,大皇子便握着卢尚书的手道,“卢师傅你放心,你的苦心,我都晓的。你说的是,只慎刑司一家之言,的确轻率,事关父皇名声,我一定会慎重行事的。”
卢尚书心下此方好受些,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来却又身上发软,没有半点气力,大皇子连忙道,“师傅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只管说就是。”
卢尚书声音很轻,似乎所有的气力都随着先时的一场怒火发泄而去,卢尚书道,“殿下,老臣怕是要歇一歇了。眼下,最要紧的,莫过于为大行皇帝发丧之事。殿下啊,纵是镇南王迎大行皇帝到凤凰城,大行皇帝的陵寝却是修建在郊外皇陵的,总不能不令大行皇帝入土为安。”
卢尚书说完,实在没力气,脸色也不好,待御医端来汤药,大皇子看着宫人服侍着卢尚书服下,让卢尚书好生歇着,出去与内阁议事。
大皇子既相信了卢尚书的忠心,对于内阁反对慎刑司的审问结果也就不那么反感了。大皇子道,“眼下,的确要以迎回父皇灵柩为要,慎刑司这桩事,暂且压一压吧。只是,镇南王如今私劫父皇灵柩,他拒不交还,当如何是好呢?”
郑老尚书见大皇子终于正常了,道,“还得请太后娘娘下一道懿旨,请镇南王护送大行皇帝入京城皇陵,入土为安。”
大皇子皱眉,“我只担心他生就不驯,若是不依皇祖母的懿旨,当如何是好?”
郑老尚书正色道,“太后娘娘为皇家长辈,倘镇南王不依,便是忤逆之罪。介时,太后娘娘便可下旨申斥。”
其实,在大皇子看来,这种申斥真的是不痛不痒的。不过,他也明白,他爹不入土,他这皇位怕是难。总不能他爹尚未发丧,他就提皇位的事。
既内阁这般说,再想一想卢尚书的忠心,大皇子便也应了。只是,还是琢磨着,什么时候跟外公商量商量,是不是调些北疆兵南下,也好震慑西南。
大皇子便去请示裴太后的意思了,裴太后身子仍是病歪歪的,强撑着听大皇子说过让镇南王奉景安帝的灵柩回朝之事,裴太后道,“这是正理。就是老三的事,也与镇南王说一说,朝廷并没有问罪老三的意思,他是你的亲兄弟,哀家的亲孙子,不过是叫他来京说一说皇帝如何遇险,哪里就要问罪了?还有严槿等人,朝廷何时冤枉过谁。”
“是。”大皇子道,“那孙儿这就让内阁拟诏。”
裴太后点点头,“还是让他们都回京城来,老三、小六、镇南王,不都是咱们一家子的骨肉么,是不是?”
大皇子此时才体会到当初内阁让诸藩王来京奔丧的良苦用心,是啊,哪怕他暂不坐那把椅子,把藩王都召到京来,镇南王一入京,还不是随自己拿捏。届时,说他是罪人的儿子,他便是罪人的儿子,哪似如今,倒叫这小子挟父皇以令天下了!
今裴太后再提此事,大皇子连忙应是,“是啊,就是其他几位藩王,也请他们来京,好一并商议给父皇发丧之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