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哦, 公主还怀着他儿子呢。”秦凤仪奇怪, “他们咋效率这么高啊, 怎么就有了?等我见着张大哥, 可得问问他有没有什么绝招。”他也好想抱儿子的好不好~
李镜拍他手一下,“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张将军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呢?”
“这是怎么说的?大公主明显是看上张大哥了啊。何况, 她与驸马又过不好日子, 既这般, 和离另嫁就是了。”秦凤仪一向看得开,“这俩有没缘分,谁也没法子的。况,如今孩子都有了,总不能叫孩子没有父亲哪。”
“要人都似你这般通情理就好了。”李镜道,“御史台就抓住这事不放,非要陛下重惩大公主。我已托了父亲为大公主说话,陛下偶尔也有宣召你,你要是见着陛下,可要为大公主求情。”
“这是自然的。我又不认得大驸马,何况,他先时还说过咱家的闲话!”秦凤仪道,“以往看陛下眼光不错,怎么给闺女寻这么门亲事。”
秦凤仪想一想,道,“这事得多找些人为大公主说话才成,大公主舅家是做什么的?”
“就是寻常土财主,连个官儿都不是。”
“唉,这大公主又没个亲娘,怪道当初嫁这么个人呢。”秦凤仪一向有主意,道,“过几天就是大朝会,要不,我写个折子递上去?”
“现在先不要写折子,这事,御史也只是擦边角的说一说。你要是把事说实了,岂不是更叫陛下下不来台。”
“这也是啊。”秦凤仪道,“你说,张大哥那人还是挺义气的,当初还帮着跟北蛮人打架来着。你不是说,后来陛下赏了他一把好刀。按理说,陛下对张大哥印象应该不错才是。”
“再好的印象,他与大公主这样,也就只剩下坏的了。”
秦凤仪道,“我去师父那里,请师父帮着说说话,你看可好?”
“要是阁老大人肯出面,自然是再好不过。就怕他不想沾这事。”
“不会的,我亲自去说,师父一准儿能应我的。”秦凤仪一向有信心,道,“我就不在家吃饭了。”
李镜送他出门,道,“要是阁老不愿意,也不要勉强。”
“一准儿愿意的。”
秦凤仪过去时,方阁老倒是在家,秦凤仪把这事与方阁老说了,方阁老皱眉,“太不成体统了。”
“现在还说什么体不体统的,都已然如此了。”秦凤仪道,“师父,你与陛下熟,你看,这怎么能劝劝陛下,叫公主和离,与张大哥成亲才好。”
方阁老一听自己心爱的小弟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当下气得两眼一黑,怒道,“混账!你也算读过圣贤书的人,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凤仪看老头儿发这么大脾气,连忙道,“说事就说事,可不许骂人的啊。生什么气呀。”
方阁老气的,直拍桌子道,“你动脑子想想,这事大公主德行有亏,怎么还能助纣为虐!”
秦凤仪给他师父顺气,结果,手被打开了,秦凤仪揉下自己的手,道,“那您说,要怎么着?已是如此了。明显是不能再能大驸马过了,不和离,能怎么着?既是和离,自然要嫁人的。既是要嫁,还不如让公主嫁个可心的。”
方阁老道,“那也不能是这样的奸夫!”
“唉哟,我说您老一向开明,怎么这事儿就想不通了。”秦凤仪劝自家师父,“您也想一想,这事,好吧,现在都说大公主的不是。可您怎么能跟那些没见识的人一样呢?大公主那人,我见过,虽则有些威仪,为人是不错的。可看看大驸马,他与公主成亲才三年,是,先时公主没能怀孕,也没给驸马生过一儿半女,我并不是说公主就对了。不说别人,就说我大舅兄,一样是成亲三年大嫂子无身孕,我大舅兄是找了通房还是纳了小妾啊?这不,年前大嫂子就给他生了个小猴子。可大驸马呢,听说庶子都有俩了,他家就这么缺儿子啊!他娶的可是公主!就这样,他对得住公主吗?”
“就是算驸马有不是,公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这叫陛下颜面往哪里放啊。”方阁老道,“皆因大公主行事不谨,令皇家颜面有失。”
“先别说面子的事儿了,先说里子吧。”秦凤仪继续道,“还有大驸马,远的不说,先前我跟我媳妇吵架,就是他在外说我媳妇曾与大皇子议亲,说得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说说,这是人说的话么?大皇子大婚三年都有了,我跟我媳妇也是好几年的情分,现在各自成家,莫须有的事,他说的真的一般。再者,我听说,年前他在户部当差,程尚书都能告到御前去。哪怕不知是他办砸了什么事,可师父一想想,程尚书难道是刚做官的愣头青,好不好的就要找陛下告状的,还不是叫人没法儿不说,人家才去找陛下说的。这样的一个人,原就不堪配公主。公主要是日子过得好,她会找别人吗?”